,但是,當下,為了不讓他人起疑心,往日裡尹汐玥怎麼做,今日她依舊如何。
“娘娘,奴婢已備了鳳轎,在宮門口侯著。”憐兒低眉垂眼,溫順小心的稟報道。
近日越發難以猜測,娘娘的心了。這大早的,丞相定是不在府中,這會子去,自然要等上許久,平日裡,娘娘也是素來知道這個的,故而每次回門,她都會晚些再回去。
由於太后特赦,皇上便下了旨允了皇后娘娘一月三回府。
這也是太后憐愛所致。所以,尹汐玥這個皇后當的那叫一個瀟灑。
素日裡,也算作威作福,皇上不召見她侍寢,自然也不用擔心爭寵,太后還一個勁的罩著她。身為相府嫡長小姐,自小本該是學習琴棋書畫,長袖善舞。但是,丞相卻打著疼愛,甚至是溺愛的旗號,從未請過先生教她,直到十歲太后要求進宮上學,只是她自小懶散慣了,即使是上琉璃學堂,也無心認真學習,只是天天望著寂月流鳴發花痴。
自然,太后也曾哄她學習琴棋書畫,但由於曾經聽過李淑媛說寂月流鳴喜歡真實,肆意的女子,再加之自己也對其無甚興趣,所以哭著鬧著不願學習,太后自小當她是親閨女,尹汐玥又是自家親姐姐唯一留下的女兒,所以無可奈何,便是隨了她的性子。
太后的縱容,汐玥可以理解,畢竟,她是真心寵著汐玥的,若是她自己的女兒,想必,也一定會這樣去養,活在宮中,最難求的便是自由,純真。然而,尹相的行為,卻是她所不能理解的,算的上是捧殺她,卻又像是厭惡她。
才思索間,鳳轎就快到丞相府了。一路上,她坐在轎子內,隔著紗簾玉珠隱約看到百姓跪倒一片,呼聲一片。沒有人敢私下議論,也沒有人敢抬頭。畢竟,尹汐玥刁蠻跋扈的名聲傳遍天啟。
突然,一聲孩子啼哭響徹天空,大街上原本寂靜無聲,這下顯得越發幽冷。
原來是一孩子被突然冷凝的氣氛嚇的哭了。
“大膽!皇后娘娘在此,怎敢如此喧譁?存心觸娘娘眉頭不是?”太監尖銳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汐玥眸光微冷,唇角微揚,卻靜默不動。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小兒年紀尚小,不懂人事!”婦女抱著孩子,顫顫巍巍的給汐玥磕頭求饒。
“大膽刁婦!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竟敢強詞狡辯?”那位出聲的公公再一次尖銳叫道。
底下的百姓雖不敢指責,卻在底下竊竊私語不斷。
“誒!這閹人真是沒良心,連小兒婦儒都不放過!”
“還不是這草包皇后教出來的?”
“你還真別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真是狼心狗肺的!”
“奶奶的,老子真為咱們的皇上不值!那麼優秀的一人,咋娶了個無知的蠢貨?”
“老周,你要死是不是?小心給聽到了!”
“哈?怕什麼?咱們可是在後面呢!聽不到的!”
汐玥勾了勾唇,輕輕笑了笑,卻仍舊不發一言。
只是透過淡紫色和白色相交的紗簾和珠簾簾子定定的望著外面,看不出望誰。
方才百姓所說的,她自然都聽見了,她雖說沒練過武,但是耳力卻不錯。
“娘娘,求求您饒了民婦,放過小兒吧!”低頭磕頭的婦女哭著求饒,一副顫顫巍巍,惶恐不安的模樣。
婦女剛說完,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后娘娘息怒,這等刁民……”
“小濱子,”汐玥冷冷一笑,打斷他道“你可知,你犯了錯?”
被喚作小濱子的太監一愣,似是沒有料到汐玥的態度,隨即趕緊跪下認錯道:“娘娘饒命!奴才有錯。”
汐玥望著小濱子那不甚懼怕的模樣,淡淡一笑,聲音卻薄涼之極:“哦?那你跟本宮說說,你何錯之有?”百姓一下子矇住了,這是唱的是哪出啊?皇后不是應該怒斥婦女,然後加以懲罰嗎?前幾次不都是這樣?怎麼這次多了這個彎?
小濱子一聽,更是摸不著頭腦,他確實沒發現自己哪裡錯了,難道不是這草包皇后要借他懲罰那婦女嗎?
“娘娘恕罪,奴才愚笨,不知如何惹惱了娘娘,還望娘娘明示。”小濱子仍舊保持著冷靜道。
“呵呵,”汐玥笑出聲來,這奴才確實機靈,且沉穩過人,不愧是在宮裡混了這麼些年的。不過……
“好大膽的狗奴才,誰給你權利在本宮未發話前擅自決斷?”汐玥徒然沉下聲音,渾身散發著冰冷,空氣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