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木偶”當權時,會用本身有限的理解力解釋社會現象。他常說:“我們可以做得到,所以讓我們放手去做。”他擁有所有必要的科技,所以他能夠從事太空探險;他發明的核武器能夠毀滅世界人口幾百次;他製造了上百罐的細菌,每罐都具有消滅10億人的威力,而可能成為受害者的全世界人口也不過60億而已。
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現象?仔細想想不難發現,精神壓抑的煎熬,導致了他感情的匱乏。儘管他深受其害,卻不會針對問題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他所面臨的問題,不是在槍或奶油之間做選擇,也不是決定是否要修建造福百萬市民的快運系統,或者斥資三十億美元發展登陸月球的計劃,而是他走不出層級組織的困境,他被無意識的人們推動著盲目向前。
“跟從癖";的癖好
變成“排隊木偶”的人們,沒有感到絲毫的危機,他們繼續沉溺於排隊的行為模式。
教育界、法律界、產業界、政府部門等都在崇尚平庸,個人貢獻不復存在,平庸成為流行時尚,並進而成為典範作風。由平庸人領導的“平庸社會”都由“排隊木偶”全權管理。
可是有些人卻因為他們的覺醒而痛苦,顯得憂心忡忡。這些不適應環境的人大聲疾呼,倡導變革,可是,沉默的大眾都已成為無可救藥的“跟從癖”。
“跟從癖”是大眾口味的典型代表,是大眾文化、大眾風尚、大眾道德的一個組成部分。因此,他是一個沒有個性特徵的標準單位。
帕金森定律(14)
技術創造了一個沒有個性的標準社會,免除了“跟從癖”的責任,使他們不再需要作決策,也使他們覺得只要保持自身的跟隨行為,就可以安然無事地接受教育、法律、產品和政府的平庸。
“跟從癖”對技術的巨大進步深信不疑。他著迷於汽車、冰箱或其他用品上的電鍍裝飾。作為一個消費者,他覺得自己是進步的促成者之一。
如果不加限制,“跟從癖”的泛濫最終將腐蝕整個社會的結構,形成一種萬馬齊喑的局面。
平庸至上的社會
理想的“排隊木偶”的想像力、創造力、天賦、夢想和個人特色;被有系統地剝奪了。
自從進入公立學校以後,他就被灌輸不同學科的知識,並用這些知識來處理生活問題。從這種教育制度出來的人,都將成為平庸社會中機械化的角色。
當他一旦進入“平庸社會”之後,便被排山倒海般的勢力壓迫著,內心殘存的真實感情也無法忠實地表達。
最後,他只有公式化地扮演好“排隊木偶”的角色,才能得到滿足感。
在平庸至上的社會中,一切崇尚大眾化、通俗化,這個風氣使整個社會品味低下,產品品質也不再精良。行政組織內的各個部門,都有自我膨脹、敷衍了事的趨勢。
漸漸地,員工便顯露為無知、刻板甚至惡毒的組織偏執狂。他極度重視組織內部的結構、程式與形式,對工作表現或公共服務的品質與效率反而漠不關心。
“平庸社會”對官員施壓,要求他們以正確的方法、小心謹慎的態度,維護組織中的各種慣例。於是,他一味地墨守僵化的官場作風,而且,對既定程式不知變通,只知盲目服從。
由於他將全副精力投注於服從規定之上,所以根本無暇顧及工作成績,更別說為大眾提供服務了。
如此,每個“排隊木偶”就逐漸養成“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態。他會兢兢業業地做好份內工作,卻對所屬部門、公司、社會、國家的蕭條與腐化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戴上薄紗的“神秘政客";
當“體系蕭條”跌至谷底時,“平庸社會”的政治領袖就按照自己的形象,為排隊木偶塑造一個領導人,以掌握政治領導權。這和大量生產、包裝、銷售商品所用的技法如出一轍。
當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還是總統候選人時,他創下了一個新紀錄,即成為有史以來最注重包裝的政治人物。
他的競選總部進行廣泛的民意調查,並多方收集資料後,交給電腦處理,電腦彙整出的報告,成為公關人員研究選民想聽的政見基礎。
然後,尼克松在一連串電視廣告上發表這些政見,將它們直接傳達給對這些政見有興趣的民眾。
這是史無前例的政治營銷手法:找出顧客的需求加以包裝,然後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