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嬌,豈非大大的不值。
心念之中,不由恨恨地一拍桌子。
“閣下在想些什麼?”
聲音傳至,宮仇怦然心驚。
一看,“金劍盟主”俏麗身形,已出現在門邊。
這使他感到一陣手足無措,漲紅著臉,訥訥不能出聲。
黑衣少女,一笑嫣然,這一笑,大有當年楊貴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之概,以扣人心絃的聲調道:“我可以進來嗎?”
宮仇幾疑身在夢中,好半晌才道:“盟主這話不嫌太過份麼?”
黑衣少女以袖掩口,道:“現在我不是盟主,我仍然是一個女人,我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談談!”
宮仇劍眉一蹙,道:“請進!”
黑衣少女落落大方的進入房中,朝椅上一坐,道:“傷勢如何,你還沒有上藥?”
宮仇不明白對方如此破格對待自己,居心何為,但仍不得不虛與委蛇,欠身道:“謝盟主關注!”
黑衣少女嬌聲道:“我叫諸葛瑛,現在,此刻,你不必叫我盟主,何況你還沒有行過入盟大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宮仇愕然道:“這怎麼……”
“話是說了,隨你便吧!”
宮仇試探著道:“盟主駕臨,必有指教。”
“我說過要以朋友立場和你談談!”
“請講。”
“你的名字真的叫宮仇?”
宮仇心頭一震,但他面容冷漠成型,倒不容易被對方覺察,淡淡地道:“不錯!”
“以你的造詣而論,出身決不平凡,可否向我一道……”話鋒一頓一又道:“不過,不勉強你,如有困難,可以不必回答。”
宮仇不自然地一笑道:“在下已然說過先父母業已作古,不願再提名諱!”
“好,我相信你!”
宮仇不慣說謊,即使是仇家,也不願如此,歉然道:“在下相信有一天會向盟主坦白陳明的!”
諸葛瑛螓首一點道:“希望有這麼一天!”
雙方相距不過數尺,陣陣處女幽香,沁入宮仇鼻孔,尤其,面對絕世佳人,一種無形的魔力,使宮仇感到杌惶不安。
他本想乘機一探“金劍盟”內幕,但一想作罷,反正有一天總會知道,問了反啟對方疑竇。
諸葛瑛幽幽一嘆道:“我本不想當什麼盟主,但迫於父命不得不然……”
說到這裡,頓然止住,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照在宮仇面上。
宮仇心中一動,以此而論,她是仇人之女,當下只“哦!”了一聲。
諸葛瑛自我解嘲似地道:“我不該對你說這話,現在,你調息養傷,三天後午時,舉行入盟授職大典,我走了!”
說著,盈盈起立。
宮仇顯得有些失常地道:“送盟主!”
“不必了,如有什麼需要,可以按桌上的鈴!”
回眸一笑,翩然而逝。
宮仇坐回床沿,惚惚如有所失,但想到對方的身份時,不禁自責一聲,該死。
他身上帶有“黑心國手”的療傷聖丹,外塗內服,奏效極宏。
三天。
晃眼即過。
宮仇劍創已完全復原,只是肩背之間,是被諸葛瑛金劍貫穿,傷口雖愈,卻留下老大一個疤痕。
他的心有些慌亂,他考慮是否該接受“金劍盟”授職?
三天來,這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巳時三刻,近衛首龍張均推門而入,含笑向宮仇道:“閣下,請移步參加入盟授職大典!”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宮仇已沒有考慮的餘地,硬起頭皮,隨同首龍張均出房而去,顧盼之間,來到牌樓之後的演武場。
靠令廳的一面,是一座丈來高的點將臺,臺上佈置一如令廳,這時,已坐了不下四十人之眾,全屬雙劍交叉以上的高手。
臺下,黑壓壓一片人頭,數約近千,井然有序。
宮仇被帶到點將臺上,在靠左最末一張空椅上落座。
金鐘三響,金劍盟主諸葛瑛在十二龍鳳近衛簇擁下,登上將臺。
全場暴起了三聲歡呼,臺上人紛紛離座躬身。
諸葛瑛滿面嚴肅,往居中交椅前一站,素手一揮,朗吟道:“金光射牛鬥!”
全場轟應一聲:“劍氣沖霄漢!”
臺上的依次落座。
總管高天成高吟一聲:“盟外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