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與公孫瓚發跡有著莫大的聯絡。可以說公孫瓚從一名文職小吏一躍成為帶兵將軍,正是因為張溫一手提拔。祖昭忍不住有所尋思,他倒是沒有顧及到原來幽州境內在這段時間有那麼多不約而同的大事件發生。
他再次躬身向郝叔尚行禮問候,後者微微頷首答禮。
祖舉正要介紹張南,張南卻帶著微笑先一步說道:“不勞祖老將軍引薦,在下前月在安陽亭曾與大公子見過一面,已是認識。”
祖昭同樣笑著應道:“文喬兄長別來無恙。”說完,依舊行了一禮。
祖舉對祖昭與張南相識,倒是有些許詫異,不過卻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介紹罷了後,他讓祖昭在一旁下席落座,祖昭入席前又向公孫治、淳于沛二人行禮。
“此番,三位大人到訪所為之事,還是因為近ri邊地多有胡賊造亂。前幾ri昭兒帶本莊義勇大破賊眾,雖是快心義舉,但也有擔憂之處。”祖舉語氣深沉的說道。
“我家張將軍此次到幽州募兵,本是為了鎮壓涼州異族叛亂,前ri本郡劉太守乘書令支縣賊亂,我家將軍獲悉此事尤為重視,故委派我郝延前來了解詳情。”叔尚是其字,其本名原是郝延,他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姿態,一絲不苟的說道。
“昭兒,適才你剛去見過陳縣君,可有什麼說法?”祖舉問道。
先前祖昭與陳縣君相見,根本沒有談及賊亂影響,他本打算先拉攏陳縣君把明正此事,如此方才能讓更多人知道此次令支縣賊亂別有yin謀。若是連這一點都辦不到,一切都由令支縣王縣君胡亂編纂說法,指不定這件事傳出去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不過,難得現在公孫瓚、郝延、張南等人在場,他自然要藉助這幾位的職威表達自己的觀點。
“在下見過縣君大人之後,詳細呈述討賊始末。由賊人劫馬伊始,到他們聚眾潛伏於樹林之中,從始至終都有太多可疑之處。再加上此事同時牽扯太平道和胡賊,更加讓在下不得不多一個心思。太平道眾遍佈各州各郡,其宣揚教說看似救苦救濟,然則引you民心惶惶,通道者無不醉心其中。我大漢近年連連災害,民間貧困,就怕稍有閃失,會招致天下動亂。如今本地太平道徒與胡賊勾結來往,作jiān犯科,豈不算是事起倪端麼?”
祖昭端正坐姿,一副嚴謹之態,將心中的見解娓娓道出。
不管公孫瓚、張南等人是否有先見之明,又或者是否能以梟雄之姿看出其中得利之處,他就是要提前揭lu太平道的危害。如果一切順利,自己的計劃便能如期而行,退一步說,就算眼前諸人皆對此不以為然、輕而視之,待到黃巾起義爆發之後,再回想起來時也會記得曾有人卓遠見識指出災禍所在。
聽完這番話,在座幾人或交頭接耳議論、或垂首沉思。就連祖舉也對祖昭的分析有所感觸,頻頻撫須,神sè漸顯凝重。
……
z!。
第59章,車騎將軍
就在這時,公孫治語氣認真的問道:“若如大公子所言,太平道是為一大隱患?”
淳于沛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我玄菟郡各縣時有上報,各縣太平道信徒與ri俱增。以往是一月相聚一次,舉辦法事,以符水診病。如今卻是時隔幾ri便有聚集,人數眾多,著實教人深憂不已。不過,即便如此,過往幾年裡本郡倒是也沒發生過大的事故,要說太平道能掀起天下動亂,恐怕還需要更多證據。”
他頓了頓,似乎是察覺到在場眾人的反應,於是又補充道:“無論如何,我等邊地,還是要多提防胡賊犯境。若是有人暗地裡勾結胡賊作亂,必然防不勝防。此次太平道與胡賊串氣一通,多多少少算是一個jing告了。”
祖昭不覺得公孫治的話與淳于沛的話是一併的,淳于沛的認為顯然還是受玄菟郡本地境況的影響,玄菟郡人口稀少,相對太平道徒也是有限,所以最大的威脅還是屢屢犯境的異族。
祖舉在淳于沛說話時倒是抬眼了一會兒,然而臉sè依舊嚴峻,儘管並沒有表達太明確的意思,但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更偏向自己孫兒這一邊。
公孫贊和張南各有不同程度凝思,單憑百十來人的賊亂就要牽扯出那麼大的隱患,聽上去確實有些危言聳聽,但他們不得不對祖昭多方面的分析感興趣。太平道是福是禍姑且不說,只說近年天災**,民不聊生,餓殍滿處,著實已顯險象。引古鑑今,也能知道大災之後必生大亂,因而不得不謹慎小心。
公孫瓚早先聽說過祖昭師從盧植,可以是他的同門師兄弟,哪怕祖昭中道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