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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你壞了規矩,擅自行動,若有閃失,你豈能擔得起這等責任?”話到後半部分,他漸漸有所加強語氣。

不過畢竟祖昭此次沒有造成太嚴重的損失,之所以還要出言責怪,一方面是希望孫兒有所領悟,另一方面還是以為如果祖昭按照既定計劃,與調派相助的官兵同去,其結果肯定會比現在要更好一些。最不濟,在事後也能好做一些文章,多少為祖家博取幾分勇武名譽。如今私下擅自行動,失了官府支援,其結果便是讓令支縣本地官府百般刁難,豈不是得不償失?

祖昭面露愧意,沉聲說道:“此次之事,孫兒本不願過多辯解。只是昨ri事急有因,孫兒不得不臨時應變。罪過之處,孫兒願一力承擔。”

祖家畢竟是軍戎世家,向來推崇光明磊落。縱然此次祖昭擅自行動有所失察,但好在一夜之間便徹底擊破數量眾多的賊寇,這會兒又是表現出敢作敢當的一面。結合以往祖昭知書達理的形象,也沒有什麼好再多責怪的地方。

再次嘆了一口氣,祖舉說道:“昭兒你能敢作敢為,果然是一個男子漢。此事就罷了。族中子弟可有傷亡?”

祖昭面sè漸顯嚴峻,正聲說道:“重傷者十三人,輕傷者二十二人,連同阿包在內,共有十七人不幸身故,本族子弟十人,安陽亭相助的兄弟五人,還有二人是令支縣捕役。”

祖舉深深吸了一口氣,神sè百感交集,此次祖家出人過百,卻有十分之一的折損,不得不說這是一次嚴重的傷亡代價。不過他沒有太多糾結,自己年輕時追隨大軍出入多地邊疆與胡人、賊寇作戰,所見更慘重的傷亡多不勝數。戰場本無情,就算孫武在世也難保沒有損傷。

惆悵了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鄭重說道:“無論是本家子弟還是安陽亭的朋友,皆以厚恤撫之。過幾ri選好ri子,為所有犧牲的祖家勇士隆重大葬。”

祖昭點頭應道:“是,孫兒一定辦好此事,以慰兄弟們在天之靈。”

聊罷此事,祖舉忽然又問道:“聽說,昨ri夜裡還遇到了眾多胡賊?”

祖昭答道:“是的,少數也有四五十人,並且這些胡賊在被擊潰撤逃時,邊境外還有疑似另外前來接應的胡賊。不難想象,胡人如此jing心準備,必是有其他yin謀所圖。”

在場眾叔伯和長老不由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無不認為此事詭異之處。公孫治和淳于沛交換眼sè,倒是沒多說什麼。

頓了頓之後,祖昭更換一下語氣,又說道:“孫兒本已將此事向令支縣縣君點明,希望令支縣府深究此事。只是令支縣王縣君是一個貪功自私之人,不僅不聽孫兒之見,堅持認定此案皆是尋常毛賊,並且還試圖篡改事實,為他個人謀取功利。”

祖舉面sè驟然不悅,冷聲道:“哼,王嚴這人本就是一個昏庸小人,此案落在他手裡,少不了要耍jiān弄詐。”

祖昭一副深思之態,除了嘆息,沒有接話。

祖舉忿然又道:“此事我絕不會讓王嚴那小人肆意而為,待到稟告到郡府時,定然要就此事好好辨上一辨,縱然鬧上州府也在所不惜。倒要看看劉使君給不給老夫一份薄面。”

祖昭自知祖父跟州郡官僚都有交情,他雖然擔心此事鬧大會讓祖家蒙上一些負名,不過想來只要有本縣縣君和本州府君一起俱保,諒王嚴也不敢胡亂生事。畢竟此事有理有據,人證物證皆在,外面風聲也亦如是,再想弄虛作假不至於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時,公孫治也開口說道:“此事箇中原委,老朽亦可為祖將軍作證。屆時哪怕請動公孫太守出面,也未嘗不可。”

祖舉笑著感激道:“有公孫先生這般話,此事必能撥亂反正。”

從中堂大殿上退出來後,祖昭又去後院接應祖陵、祖厲等人的隊伍。

祖陵、祖厲等人要比祖昭稍慢一程,快到天黑時方才回來。所押物資一應俱全,包括本家受傷的馬匹,還連帶把繳獲的胡馬也牽了回來。祖昭在後院招呼眾子弟將兵甲器械全部清洗完畢,連夜歸置到倉庫中妥善藏辦好。交代完後院,他又去廚房吩咐明ri大設宴席,款待昨ri出征討賊的眾子弟。

自至入夜,一應事物全部交代下去,祖昭這才返回內院準備用晚膳。

剛從長廊上走下來,他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小石亭下站著一襲身影,卻是胡女古麗娜爾。

古麗娜爾長長的頭髮披灑在肩膀上,額前用一束繩帶繫了一個簡易髮箍攏住劉海。一輪月光落下,她的輪廓顯得冰冷而又落寞。起初在看到祖昭出現時,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