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凝聚起一股騰騰的殺氣。
驛站守夜人當中有驚慌者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快,快來人,有賊!”
一旁另外一人冷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哼,區區一個小娘們還能翻了天不成?老子就不信還對付不了這臭娘們了。”說罷,舉起手中的刀,做好隨時迎敵的準備。
只聽院牆上那黑影低聲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她一抬左手,手腕上的袖箭發出一聲悶響,一支短箭奪空而出。
因為天sè太過昏暗,院內根本連院牆上的人都看不太清楚,自然更加無法看清楚短小的箭。之前那說大話的守夜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才感受到門面撲來一陣涼風,旋即便覺察到胸口一痛,淒厲的慘叫一聲,仰面栽倒在地上。
其他人見了,無不大駭,紛紛叫嚷起來:“殺人了,賊人殺人了,快來人。”
又有人向院牆方向衝去,怒吼道:“賊廝,安敢逞兇!”
本以為那黑影只會站在院牆上,憑藉袖箭遠距離暗算,哪裡知道對方在院內sāo動後,果斷的縱深一躍,由院牆上跳入院內。她揮著右手短劍,動作jing巧、劍法迅猛的向衝上前來的守夜人迎擊。一連串刀光劍影、鏗鏘之聲,第一個衝上前來的守夜人幾乎連慘叫聲都沒有,便硬生生的一頭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這時,前院和後院被驚動的人接連趕到,見到眼前這一幕無不驚異萬分,怎麼這麼多人卻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應付不了,甚至已經斷送了兩人的xing命。
“女賊,休得猖狂。大傢伙一起上。”
隨著有人提議,眾人吶喊著一擁而上,朝著女賊撲去。
那女賊卻根本不懼,左手再次抬起,連shè兩箭,瞬間放倒兩人,旋即又揮動手中短劍,連續挑出好幾個劍花,猶如一張密不可透的網一般。近前的幾名守夜人,要麼本逼的無從近身,要麼強行殺上前者還沒看清楚對方這一手劍法,已經感到身軀多處吃痛,鮮血四濺。
十多個回合下來,驛站上下幾無周全之人,要麼負傷退後,要麼倒地呻吟。
女賊一步一步逼近,就快要來到正廳門口。
就在守夜人與女賊纏鬥之際,李信的一眾手下聞訊也紛紛提到趕來,見此情形立刻就要衝上去幫忙。李信早就按耐不住,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這樣身手了得之人,並且對方還僅僅只是一個女流之輩,身為郡府之人,豈能坐視不理。
然而藉著門廊上懸掛著燈火,祖昭漸漸看清楚那女賊的模樣,只見女賊年歲不算太大,二十出頭,身段輕盈纖細,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潔白的臉頰上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一剎那間,他立刻反應過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多次交手的黑箭女賊辛秋白。
他不得不感到意外,天下之大,偏偏非要在此時此地再次相遇,著實是巧合。
不過讓他另生心思的,倒還是辛秋白為何是獨自一人?那ri自太守府一案於城外放走辛秋白後,估摸著辛秋白應該去跟幕後主使者會合才是。如今郡府受困,昌城、廣城叛軍成勢,辛秋白在郡南必有用武之地,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郡北?
不僅如此,他適才分明聽得辛秋白在門外想要討要一碗熱飯,這等舉措,儼然是一窮二白的無奈之舉。至於現在一怒之下殺進驛站,那就另當別算。
李信已經取來兵刃,並且向祖昭遞過去一把長劍,說道:“這女賊當真目中無人,今ri勢必要拿她送官。”說著,就要帶領眾隨從衝上去。
祖昭突然跨步上前,攔下李信等人,他正sè說道:“獻巖兄,殺雞焉用牛刀。且先由我上前會一會此賊,必將其一舉拿下。”
李信有些許詫異,同時正經八百的勸慰道:“祖兄弟,我看這女賊身手了得,眼下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我聯手,先將此賊制服再說。”
祖昭堅持說道:“獻巖兄,我是識得此賊。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也不顧李信yu繼續勸說,他提劍便衝出門廊來到院內。
“爾等都退下。”
祖昭先向院中之人喝了一聲。
驛站眾人士氣早已殆盡,若再繼續戰鬥下去,只怕很快便會出現逃竄情況。一人逃,所有人皆逃,局勢徹底一發不可收拾。這會兒既然有人願意站出來跟女賊單打獨鬥,多多少少能算是漲幾分士氣,更重要的則還是給了大家喘一口氣的機會。
眾人立刻後退到院子邊緣,受傷者相互攙扶,還有人也企圖將地上那些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