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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風度?早在比試的過程之中,他已經察覺到祖昭非同凡響,眼前“無名村夫”所言不過是加以印證罷了。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他索xìng全然放下架子,縱身一躍下馬,步行來到祖昭面前彎身抱拳。

“這位壯士所言極是,張某雖爭強好勝,但不至於不分是非。如大公子先前之言,輸了技法是小,知恥而後勇嘛。張某五體投地,無半句不服之言。”

“文義兄長言重了。誠然所至,此番弟與兄長切磋箭法重在交誼,勝負已然無足輕重。”祖昭謙虛的還禮應答道。

“哈哈,大公子果是氣魄之人,張文義願交這個朋友!”張遠故作大聲的說道,暗地裡也鬆了一口氣,著實感激這位祖家大公子謙遜有禮,讓大家都有下臺臺階。他不得不服氣,看來此子能以寡敵眾擊退胡馬絕非吹噓、僥倖之舉。

張預見狀,連忙跟著跳下馬,並且還招呼其他遊俠兒一起下馬。他臉上有幾分尷尬,一邊搔著頭一邊打哈哈。

“大公子,適才就當在下胡言亂語,一通臭屁。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哪裡哪裡,兄臺直言不諱,實乃xìng情中人。”祖昭同樣客氣的回了一聲。

言罷,他又轉向那“無名村夫”,既然早先就對此人大為驚奇,這會兒又因為對方一席言論而徹底改善自己的境地,理所當然要多加拉攏才是。

“壯士深藏不露,在下誠心再請教壯士高姓大名。”他一邊說著,一邊躬身施禮。

“不敢當,小哥盛情某心領了。今rì權當一番消遣,就此別過。”面對祖昭的客氣,那漢子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一副不願待見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話音還未落定,人已邁出步子。

眾人大眼瞪小眼,有人氣憤、有人詫異,任誰都看不透這“無名村夫”到底是什麼人,無論是面對張遠、張預遊俠兒的威脅,還是祖昭豪族的盛情,竟都能做到熟視無睹。人群自動閃開一條道,由著村夫信步離開。

祖昭望著對方的背影,心緒萬千,時下正是大亂將至的前夕,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們,如今大多還是不知名的小角sè。就好比這個神秘的村夫一樣。

第13章,光和七年

光和七年十月初的一天,晌午剛過,如縞如素的濃霧正在漸漸散去。

徐無縣東北外的郊野平原,祖昭與三、四十眾祖家子弟,一起駐馬在一處些微隆起的土丘上。連同祖昭在內,所有子弟皆是白衣白馬,所有白馬也都是近七尺的高頭大馬,如此這般的陣勢頗有莊嚴儀仗的態勢。而事實上今天祖昭正是奉了祖父之命,專門在此迎接由玄菟郡前來造訪的一眾公孫家貴客。

公孫家的僕騎兩天前剛到徐無縣,先行遞交名刺並告知相關接待事宜,方便祖家上下能夠提前張羅打點。儘管身為一家之主的公孫王或因為職務繁忙未能同行,但畢竟貴為一郡太守,祖家上下或多或少都要表現的更為幾分殷勤。

祖昭身為祖家嫡長子,此番公孫家到訪又專門是為姻親之事,他理所當然要親自前來迎接。對於祖昭而言,眼下在個人感情上他並不很情願這樁婚事,可一方面有家族長輩之命,另一方面也要考慮玄菟郡太守府的往來利益,歸根結底都得做出一些樣子來。或許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說不定還能借助這位公孫太守的幫助。

這時,隨從之一的祖季一邊極目遠望,一邊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不是說都已經到令支縣了麼。令支來咱們徐無不過六十里,怎麼這會兒還不見人影。”

祖昭未及說話,陪同在側的三叔長子祖湛打笑著說道:“你把人家太守府當什麼了,出入少不得要有排場,大大小小十多車乘,男女老少怕是要過五、六十餘人,豈能像我等這樣任意策馬馳奔?再耐點xìng子吧。”

祖季百無聊賴的嘆了一口氣。

祖昭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多作聲。他現在不得不多花點心思想想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公孫家的這次造訪,很多先哲都說過諸如“個人情感是小、大局為重”的大道理,可真正要讓一個人完全放下個人情感絕非易事,否則人既非人了。

沒過多久,祖季又打馬靠過來,略顯遲疑的又向祖昭問道:“大公子,那……今天下午還要去西河橋跟張文義他們一起練馬麼?”

祖昭扭頭看了祖季一眼,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截了當的說道:“練習貴在持之以恆,豈能有一rì沒有一rì。為了在此等候公孫家的客人,我已荒廢早晨唸書的光景,總不能一天到晚一事不做。”

祖季連連點頭,很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