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和縣府的一些官吏同樣在場。祖昭等人到場後,先向眾人一一問禮,隨後在郡府小吏的指引下,於郡北義勇諸人落座在一起。畢竟義勇之士多是白身,與地位上少不了跟那些正兒八經的將領有所差異,所安排落座的位置也處於殿堂的下方。
未幾,郡府大公子劉成與幾名郡中屬官到場。
劉成神清氣爽,久違的笑容掛在臉上。他在官腔官調講了一番話後,便邀請眾人移步到中庭進入宴席會場。
畢竟是大戰剛過,此番邀請的又多是武夫,故而宴會並沒有佈置的那麼富麗堂皇,甚至都沒有鼓瑟笙簫的伴奏。大老粗們自然不會講究那麼多,辛辛苦苦鏖戰半個多月的時間,等得就是今時今ri能吃一頓慶功宴,並期盼著能獲得保奏功賞的許諾。
在劉成的招呼之下,宴會正式拉開帷幕。
僕從們將一盤盤美味佳餚一一送上,這些佳餚自然比不上以往宴會的規格,但相對於連續十多ri省吃儉用來說,今天已經算得上是十分豐盛了。宴會就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進行,眾人相互推杯置盞,觥籌交錯,肉香四溢。
祖成、祖陵等人倒是沒有太多心思,與其他人一樣一番大吃大喝。
唯獨祖昭臉sè沉重,只是慢慢的酌飲。
位居上座的劉成在三巡酒後,帶著微醉的神態開始向到場賓客一一敬酒。
本以為劉成的敬酒順序,必然是由首席再到末席,尊卑高低一順而下。哪裡知道,劉成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時,卻是徑直的走下主席,來到位於末席位置的祖昭面前。宴席熱鬧的聲音有了幾分消停,許多人的目光皆跟著劉成挪到祖昭這邊來。
祖昭抬眼看著劉成,在尋思了一陣後,方才站起身來。
劉成笑呵呵的將手中酒杯對向祖昭,開懷的說道:“祖義士,這第一杯酒,我是一定要敬你。若非是你與郡北義勇趕來馳援,郡府今ri還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再加上帶領義勇收復夕陽,一戰斬殺賊酋張玩,不可不謂是大功一件呢!”
祖昭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抬了抬手中的酒杯,說道:“大義之事,男兒故不能辭。此次能為郡府效力,僥倖擊退賊眾,實乃在座諸位合力之功勞,在下絕不敢託大!”
劉成笑道:“祖義士果然是謙虛之人,年紀輕輕,有這般勇武,也有這般胸懷,當真是我右北平郡之萬幸。來,這杯酒我先請了。”他說完,一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祖昭沒有遲疑,同樣喝下了這杯酒。
劉成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解酒的烈勁兒之後,他又說道:“之前車騎將軍yu拿祖義士去問話,無非是一些莫須有的猜疑罷了。如此祖義士不僅聚義護郡,又斬殺賊酋張玩,此等種種,足以證實祖義士清白。但管放心,昨ri我已修好書信,如實呈報祖義士之功績,明ri便快馬發往郡府。”
祖昭欠身謝道:“多謝大公子成全。”
一旁,祖成、祖陵、韓當等人無不舒心。尤其是祖成,甚至還感到大喜過望,就此來看祖昭不僅不會有事,極有可能還會就此獲得一份功勳和官秩。
待到劉成說話這番話,yu轉身返回坐席時,祖昭忽地又開口說道:“請恕在下冒昧,望大公子能答應在下另外一個請求。”
劉成饒有興致,回身問道:“哦,是嗎?祖義士但管直言!”
祖昭不動聲sè,不亢不卑的的說道:“城中受困多ri,難民無數,如今城垣解圍,還請大公子能開倉放糧,賑濟內外難民,一則就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二則緩解民間怨氣,三則也能樹大公子之威名。”
劉成臉sè沒有太大變化,儘管祖昭說得似乎很有道理,又或許是他此時此刻酒勁上頭,只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道:“嗯,此事有理,過幾ri我必會親自督辦。”
言罷,他頭也不會,邁步回到上席的區域。
祖昭望著劉成的背影,心中也沒有太感到失望,反而對這位郡府大公子有了更確鑿的認識。這兩天他聽祖陵等人業已提及過,關於劉成強令周治率軍突圍前往漁陽郡求援一事,看來劉成對張純信任有加,這等偏執而又不分局勢的人,根本不是領導郡府的材料。他對開倉放糧一事無非是出自道德觀和正義感使然,至於劉成願不願意做那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自然不會為了這件事跟劉成發生爭吵。
幾ri後,在文丑的倡議之下,郡府展開了收復昌城、廣城兩縣的軍事行動。
祖昭等郡北義勇自然是隨同郡府官兵一同前往。
從郡府敗退的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