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和母親,誰也不知道?包招他那溫婉可人的姐姐?
不,不對!她是死在蕭子昇劍下的。沈予慕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百花開,紅燈盞,喜氣洋洋,沈府裡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笑意,沈予慕也被接了回來。母親告訴沈予慕,他的姐姐今天要出嫁了。出嫁,新娘子卻沒坐上大紅花轎,婚禮也是在自家的府裡舉辦的。沈子慕記不得新郎的臉了,只記得姐姐一身紅衣,比平日裡更加妍麗動人。之後的畫面,就好像夢境一般,當年的還是青年的蕭子昇一襲白衣素縞,眉眼間全是悲憤之色,體著長劍便走了禮堂。沈予慕只記得姐姐掀開了蓋頭,和蕭子昇吵了一架。蕭子昇怒極之下,不顧旁人的阻攔,撥了長劍,就向著新郎刺去。姐姐卻擋在了新郎的面前,而後滿屋的喜色裡又添了一大片的紅。
沈予慕只記得自己的臉上被濺上了溫熱的液體,管家捂住了沈予慕的雙眼,不讓他看,拉著他要往外走。沈予慕執著的透過指縫看到了禮堂裡,讓他永遠留在了腦海裡的一幕。蕭子昇驚慌失措的抱著姐姐,而他的姐姐,一襲的嫁裳之下,依舊美豔動人,他甚至看到了姐姐唇邊綻出的一抹微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緊緊的抱著剛剛用劍刺進了她心臟的人。
後來,聽下人說,蕭子昇帶著他姐姐的遺體走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據說,這是姐姐的遺願。沈家隨即將這件事情掩蓋了過去,母親痛哭了好一陣子,說她不該逼姐姐另嫁,活生生拆斷了一對情人。一年之後,沈家便遇上了滅門案,蕭子昇在路上撿到了無處可去的沈予慕。
沈予慕從來都不恨蕭子昇,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愛自己的姐姐,甚至在姐姐走了之後,再也沒有碰過任何人。原本,他對蕭子昇就帶著些許愧疚,些許依賴的心裡,在聽完當年的事情後,沒來由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蕭子昇再恨活生生拆散了他們的沈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這幾年來,每一次,蕭子昇都警告他,過去的都過去了,別總回頭看,卻明顯有什麼瞞著他的。沈予慕不信,這麼多年,蕭子昇什麼也沒做過。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偃月樓雖然比神機閣建立得早了近七年,卻是也在他姐姐死了之後開始的。所以便讓左以思換了個方向找找看。
“還有呢?”沈予慕又問。
“你說要查蕭子昇是不是下過死令,不得進出的禁地,還有蕭子昇是否經常失蹤不見蹤影。倒是找到了一些東西。”左以思說著,翻出了另一張紙,“一個是偃月樓的禁地,據說放著所有殺手的資料。蕭子昇確實經常性的失蹤,每個月有一半的時間並不在樓裡,也從不和任何人透露。據說,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院落,具體坐落地點應該在靠東的位置。”
說完後,左以思抬頭看他:“話說回來,你找這些東西做什麼?我記得,你曾說過,不會去查偃月樓的。蕭子昇知道了以後,說不定還要心寒一番。”左以思自然知道偃月樓主和沈予慕的交情,本也不太贊同這個做法。
沈予慕沉思地看著遠方,並不怎麼在意地道:“他若是心寒還好,我就怕他心虛。”心有所動,卻不敢多想。
那所謂的院落,是他的避風所,還是,根本就藏了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
卷三 第七章 聯盟請柬
左以思並不多問,只是點了火折,將那兩張紙一併燒了。
一道白影閃過,樓逸風一身白衣的出現在院子裡。沈予慕還是第一次見樓逸風穿白衣,越發襯得面色如玉,似幻似真,當下就看傻了眼。
樓逸風淡淡一笑,也不在乎左以思就在一旁,便輕輕的在沈予慕的頰邊落下了一吻,才將手中還熱騰騰的珍饈坊如意粥遞了過去。
美人、美食,沈予慕當即就笑彎了眼,拿了勺子就開吃。
珍饈坊的粥不僅每天限量100份,不外送,而且還與這裡隔了一個城鎮的地方。左以思猜不出樓逸風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從臨鎮趕到這裡。不過有一點倒是肯定的,那就是本來已經被他們寵壞了的閣主大人,極有可能被這個男人寵的更加無法無天。
這次沈予慕收拾,沒給沈大閣主長長記性,倒是敲醒了樓大教主更深的寵溺之心。
左以思就算看的明白,也懶的去點破。他的臉色從樓逸風出現之後,就本能的冷了下來,說道:“樓教主好雅興啊!此刻還有心情在這裡逗留。怎麼,就算是魔教被頃刻被毀了,你也不在乎?”
樓逸風神色淡然,到時沈予慕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左以思:“怎麼?”
“正要請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