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中年婦女,則先是眉頭微皺,而後卻又淡淡的說道:“這些後輩們能從降龍谷活著出來,就已經是他們的造化了,這位師兄又何必計較他們的手段高低呢。”
聽了這話,百靈門的白臉修士也不再多說什麼。
不一會兒,又有一名煉氣期十三層頂峰的百巧門修士,正瀟灑之極的、閒庭信步般從出口處緩緩步行出來。他臉上的神情輕鬆之極,彷彿剛從一處鳥語花香、山清水秀的風景勝地遊山玩水盡興而歸,卻根本不像是在血腥的降龍谷中度過了一個月。和趙地出谷時的狼狽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而在此人出來後,大約半個時辰都不再有修士從出口處出現了,而此時,離出口關閉也剩下了不到一個時辰了。
若是這一個時辰內,還沒有在出口出現的修士,那就是在降龍谷中殞落了。
趙地看了看周圍的修士。進谷前,七大派每個宗門都有四十來名煉氣期弟子,而此時,都只有**人而已。人數最多的淨明宗,也不過有十人。而人數最少的天遊宗,甚至還未出現一名煉氣期弟子!
此時天遊宗的三名築基期修士,雖然不言語,但都默默的注視著出口的動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焦急和緊張的神sè。
半個時辰後,一名劍眉怒發、氣宇軒昂的修士緩緩的從出口處走了出來。他灰sè的長袍此時沾滿了大大小小的暗紅sè血斑,冷漠的眼神讓人看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正是太虛門的煉氣期十三層修士,趙地曾經的手下敗將——孫冥。
“又一個陳姓修士!”趙地看到此人的眼神,倒覺得和那位帶隊的築基後期的陳姓修士有幾分相似。想必經過了降龍谷血與死的考驗,這個孫冥師兄,恐怕從此會xìng格大變的。
以他身上沾滿血跡的灰袍而言,只需要施展一個小火球術,立刻就可以讓這身火光獸皮毛製成的衣服瞬間又變得潔淨如初的。而孫冥卻故意留著滿身的血氣,讓人有一種殘忍和嗜血的感覺。
孫冥默默的站進了太虛門的隊伍,這樣一來,太虛門倖存的煉氣期修士,也達到了十人之多。
時間又過去了一些,眼看降龍谷的出口就要關閉了,天遊宗仍然是沒有一名煉氣期修士從谷中出來!
忽然,在出口已經變小了一圈、正要消失不見的時候,一名披頭散髮的白衣少年從出口中竄出,彷彿瘋了一般,用尖銳的嗓音不停的大聲喊道:“蛟龍,好多蛟龍,全是蛟龍,地上、天上全是蛟龍!好多蛟龍!全是蛟龍!……”沒跑上多遠,就摔倒在地了。
天遊宗的一位築基中期修士急忙上前抱起少年,像投來疑惑眼神的修士回道:“不礙事,只是昏迷過去了,大概是受驚過度吧!”
此時出口也縮小成了一個黑點,最後徹底消失不見,眼前只有一片廣袤無垠的沙漠。
“諸位,降龍谷事情已了,我們天遊宗先走一步了!”話音剛落,天遊宗的三名築基期修士就帶著還昏迷不醒的少年,駕御著一隻三四丈長的雪白天鵝,朝天邊飛去。
其餘的宗門也紛紛離開了沙漠,半個時辰後,沙漠恢復了往rì的寂寥。
乘坐太虛舟返回宗門的十名煉氣期弟子,此時的表情和心情也是各異。
有的人默不作聲的低著頭,表情無悲無喜,比如趙地。
也有幾個人小聲的聊起了谷中驚險的一幕幕,慶幸自己能活著出來,偶爾會惋惜的嘆幾口氣,比如金葉仙子和那名十二層的師弟。
還有人神情冷漠,一副不願多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比如說孫冥師兄。
更多的人則是落寞無奈,一副鬱郁不歡的表情,顯然,這些人並沒有在谷中得到什麼寶物,僅僅是白白冒險了一次。
……
一路無事,幾rì後,一行人又回到了匡廬山脈漢陽峰上的問世堂。
白鬍子老頭熊嶽掌門,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樂呵呵的看著這些返回的弟子。他左手邊的紫檀木茶几上,擺放著一隻只的兩寸多長的四方紅sè木盒。每隻木盒都被煞有其事的封上了一張符紙。符紙上除了一些刻印封印法術的符文外,還寫有“築基丹”三個小字。
這些正是裝築基丹的藥盒了。看到這些盒子,這些煉氣期弟子們眼都直了。這些天甘冒奇險、生死相搏,不都是為了這木盒中的丹丸!
雖說在降龍谷中找到的天材地寶也可以用來向宗門換取靈石等其他東西,宗門會根據其市場價值,發放相應數量的靈石。但是,從未有弟子這麼做過。在金焰國,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