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寒回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面對凌初兒時卻依舊勉強撐起一絲苦笑:“初兒……你聽我說……”
“不必再說了。”凌初兒使勁咬了下下唇,才勉強控制住盈框的眼淚,慢慢退後幾步:“兩年前無論我怎樣懇求你都不肯跟我說半句,為什麼如今還來干涉我的人生,明明說要離開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管你是花映寒還是鬼書子,不管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只求你從今往後離我遠一點。”
丟下這句伴著陣陣心痛的話,凌初兒便轉身快步離開了洗花廳。
第二章:花郎搶親記 花郎搶親記(六)(1)
“初兒妹妹,你等著我,等你十八歲生辰那天,我一定會去凌家堡接你。”
當年她離開花雲山莊,回凌家堡的時候,花映寒騎著快馬追了十幾裡地,一直到花雲山莊的護衛隊攔住他,他才戀戀不捨的停下,在一片爛漫的山花之中,揮著手對坐在馬車中的她喊出了這句話。
她信他,也一直在等他,只是沒幾年就又見了面,他穿了夜行衣小賊一樣出現在她窗前,將她嚇了一跳,他卻笑的燦爛,無賴一樣將她抱住:“初兒妹妹,我太想你了,等不到你十八歲怎麼辦?”
她羞的滿臉通紅,用盡全力推開他,要他快走,又怕外面的丫鬟聽見,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他就看準了她的心思,硬是賴著不走,她許是無計可施,也許是心疼他一路來的風塵僕僕,後來竟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那年,凌初兒剛滿十六歲,出落的清秀脫俗,像是江南煙雨中的白荷,不太擅言語,總是被花映寒一逗便滿臉通紅,花映寒愛極她的模樣,偷偷在凌家堡裡呆了半個月,總喜歡易容成凌家的家丁,時不時跳出來親親她的臉頰或嘴唇,弄得她無法安心鑄劍,堡裡的工作進度一下慢了好多,凌家老爺以為她病了,還特意囑咐她好好休息,一個禮拜不許她踏進石屋半步。
將要離開的那個晚上,花映寒託著腮坐在凌初兒的床前,滿臉憂愁,末了勾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初兒,你越長越好看,我真怕你等不到我來娶你,就被別人搶了去。”
“你在說什麼?我既然已經許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別人。”她紅著臉推開他的手,提醒他,“時候不早了,你快些起程吧。”
“可我不想走。”
花映寒又無賴起來,賴在床邊不肯起來,凌初兒上前拉他,卻被他輕輕一帶,兩人一起滾在了床上。
“初兒,不如我們今晚就入了洞房吧,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等你到十八歲。”花映寒眼神裡充滿了不確定,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你……你再胡說,我就跟爹孃說取消與你的婚約。”凌初兒在他身下掙扎,卻無法動彈半分。
花映寒摸摸她的臉頰在她唇邊印下一記長吻,這才笑咪咪地起身離開,笑道:“我開玩笑的,初兒,你莫要生氣,我走便是。”
那次別離之後又是兩年沒再見面,好不容易盼到十八歲生辰,等來的卻不是接她過門的花轎,而是花雲山莊的管家,管家帶來花映寒的書函,上面清清楚楚寫明,要與她取消婚約,兩人從此末路,各自嫁娶,互不相關。
她第一次失去了理智,不顧爹孃的反對,騎了快馬飛奔到花雲山莊要求見他,他卻只隔了一道門,冷冷丟給他一句,另有新歡了,便沒再出現過。
她成了江湖上的笑柄,被花家拋棄,從此無人問津,將自己的人連同心一起關進了石屋裡,瘋了一般研習鑄造之術,造就了無數著名兵器,只不過心卻越來越空,猶如那被寒潭珠冰冷著的池水,再沒有過一絲溫度。
爹說,花雲山莊定是出了什麼變故,花映寒不願連累她,可是她根本不怕連累,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想陪著他一同去,因為和他在一起,是他在她十二歲時給她種下的夢想,六年之後卻又要連根拔起,是何其的殘忍。
花映寒,你可知道,你有多殘忍?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許久,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凌初兒趴在窗邊慢慢睡著,醒來時眼角下掛著兩行淚痕,沾染著窗外的月光,分外的冰涼。
第二章:花郎搶親記 花郎搶親記(六)(2)
“初兒,我以為將你推之事外,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沒想到卻讓你這麼痛苦。”身後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接著她便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有人將臉貼在她的脖子裡,悶悶地收緊了手臂:“初兒,若你真想知道事情真相,我告訴你。”
事情要從兩年前說起,花雲山莊與凌家堡的婚期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