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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卻失靈了。”

“剎車怎麼會失靈的?”

“……我不知道。”

警官敏感地抓住了他的沉默遲疑,直覺有戲:“會不會是有人對你的老闆懷恨在心,暗地裡動了手腳?”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吧?”

“我只是秘書。”

“撞上電線杆,你怎麼沒受任何傷?”

任默一瞬間抬頭射向警官的目光凌厲如刀——“我只是運氣好而已。”

“是嗎……那你和你老闆的運氣都夠好的啊——”警官見多了世面,並不被他的眼神駭到。

任默移開視線,如他的名字一樣沉默。

在我看來,也許鄭天弈和任默隱藏了什麼,但詢問中完全沒問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也不是,有一個奇怪的地方。”聽我那麼說,佟警官反駁我道。

“嗯?是什麼?”

“根據鄭天弈的口供,方向盤是任默撲過來轉開的——但是,還記得嗎,目擊事件的同事說,任默是在車子快要撞上電線杆那一刻才撲向鄭天弈的。”

“……意思是,方向盤是怎麼轉開的——他撒了謊?”為什麼要撒謊?

“還有,我們的人檢查過鄭天弈的車了,沒有被人動手腳的痕跡——但剎車的確是壞的。”

這麼奇怪?有誰要害鄭天弈嗎?

絞盡腦汁也沒有頭緒,我下意識就往林清麟看去。

果然,他的表情不像我們的那麼苦惱,彷彿他知道這其中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不說,必是有他的理由。

警方以懷疑有人蓄意傷害鄭天弈為由,強行安插了警員輪流“保護”他。

名為“保護”,實際上自然是“保護+監視”。對高層來說,破了連環剖屍案,才是眼下最緊迫的事。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多天,我猜,如果可以的話,警方早就想隨便抓個人來“就地正法”了——所以,即使鄭天弈強烈反對警方派人“保護”他,但碰上警方高層的強硬,雙方力量僵持較勁,暫時勝負未分。

而在這期間,鄭天弈的行為亦變相受限了。

鄭天弈作為g城的房產巨頭,除了擁有g城許多黃金地段的土地外,自己名義下的住所更是多若牛毛。但他常住的,只是其中兩三處。

一處是他與他太太的居所,是幢豪華別墅。鄭天弈雖然在外沒有太多桃色新聞,但他與他太太的感情貌似也沒有特別好,並不常回去住。

另一處是高階社群裡的一套樓中樓,這裡更像是鄭天弈自己的家,外人不常進入。

還有一處,是靠近他公司總部的一間公寓,二百坪大,是鄭天弈加班或是平常休息兼辦公的去處。這套公寓,任默偶爾會出入。

由於有討厭的“尾巴”跟著自己,鄭天弈最近都住在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

說到派人保護鄭天弈,林清麟是極力反對的。他還讓佟警官作為代言人去和警方上頭的人交涉過。奈何警方上層的人雖然重視林清麟的“特殊能力”,卻也不肯“乖乖聽命”於他。在“保護”這件事上,是鐵了心的。

我還記得當時佟警官回來,跟我們說了“上頭”的回覆,林清麟的臉色,森冷��恕�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冷意,眼神凌厲得幾乎讓人不敢直視,莫大的冷酷中,又似乎帶了股嘲笑的意味——彷彿是睥睨天下的神祇,在憤怒中冷酷,在冷酷中無情,在無情中嘲笑,嘲笑眾生自掘墳墓般的愚昧……

他這樣,讓我心驚,也讓我心悸。

但更多的,是讓我不安,讓我心疼。

我似乎接收到了從林清麟身上傳來的預感,非常不好的預感。奈何我沒有能力去阻止,但我可以以自己能力太微弱為理由,去解放自己的罪惡感。

但林清麟他不行。

他也不會為自己找藉口。

所以在慘案發生的訊息傳來時,我看到林清麟猛地站起,雙手緊緊握拳!

我雖然看不到,但我的直覺分明告訴我:他的指甲,一定刺破了他的手掌心……

慘案發生在鄭天弈的公寓,時間是在警方“保護”鄭天弈的第六天,此時,距離上一次腐屍“進食”,已經整整十五天。而在此前,腐屍犯案的頻率,平均是每兩三天一次。

用十五天的“寧靜”換來的,是巨大的代價,也給了警方一個慘痛的教訓!

受到指派隨身保護鄭天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