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我敏感,我發現他說“走吧”,沒有朝我說。
是——認定了我不會去嗎……
心中原本的那份恐懼,漸漸被另一種情緒侵蝕。
午飯是林靜回來做的。她忙碌一番,還特意把飯菜裝進便當盒裡,送到小樹林那邊給林清麟和商楚逍。
我問她為什麼林清麟和商楚逍沒回來吃午飯?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
林靜趁機稍事休息,她回答我道:“清麟說他只能夠感應出古井的怨氣很重,但一時也找不到散發怨氣的本體在哪——”她轉述著林清麟的話,“現在他準備用符紙造一個感應網,看看怨氣的範圍究竟擴散到什麼程度——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找出本體的位置。”
“‘本體’?”我喃喃兩聲,“所謂的‘本體’,不是在古井嗎?”二少和他的情人都是在古井裡自殺的。
林靜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清麟說不能一下子這麼斷定。”她停頓了下,道:“那是一個大工程,楚逍還在幫他……不多說了,我趕緊給他們送飯過去。”
道了句“我走了”,林靜匆忙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我一個人坐在飯桌邊,嘴裡扒著飯,卻食不知味——
整個下午我度日如年,坐也坐不安穩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幾番鼓起勇氣要邁門而出,卻因瞬間的恐懼而遲疑氣衰,三次則竭。
煩躁地耙著頭髮,我頻頻從視窗抬頭觀察天色。
我漸漸發覺,自己現在最猶豫的不是害怕觸動心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