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半傷殘人士,掙扎起身,跌撞奔到司空德茂身邊——上天保佑,他可不要就這麼死了啊!
所幸,我們蹲下身檢查司空德茂的狀況時,發現他的胸口還有在起伏,呼吸貌似也還順暢。
我和小十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沒心思猜測小十為什麼也會擔心他,我再次仔細地檢查了下司空德茂的身體,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他也沒流血……似乎只是莫名地昏迷了。
“他不會有事吧?”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我記起上次林清麟被詛咒反噬,可是流了好多的血,在醫院呆了好幾天。
“應該吧……”小十看上去也筋疲力盡了,在察看過司空德茂的狀況後,他一屁股跌坐回地上,很累的樣子。
我有點擔心他:“你沒事吧?剛才他對你下詛咒,有沒有弄傷你?”我可以斷定司空德茂的舉動一定傷了小十,這麼問,主要是因為小十的身上也看不出明顯的傷口,不像上次那個女鬼膿皰破掉那麼慘。
“我沒事,”小十笑笑,雖然有一絲虛弱,但看起來精神還可以:“我有‘保護殼’,沒事的。”
他這麼篤定,我也只能點點頭。
環顧四周,我喃喃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想叫救護車都不知該怎麼說地址……”進屋以後,我這才第一次有機會看清這棟房子內部的全貌。
和我想的一樣,的確是兩層樓的構造。不過奇怪的是房子沒有窗戶,傢俱也很少,整體看起來空蕩蕩的,不必要的裝飾完全沒有——啊,是了,電視都沒有,只看到有臺收音機。
沒有多想房子的問題,我把司空德茂留給小十照看,走到掉落在地的血劍旁,把它撿了起來。
剛才情況危急不覺得,此刻我的手握著血劍,好像有股暖流,靜靜熨燙了心中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劍認出了黑玉石手鍊的緣故,或者只是我的心理在作祟。
我在門後找到了黑木劍鞘,把血劍插了回去。
我捧著已入鞘的劍,正站在那發呆,小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這就是林清麟的劍?”
我回頭,見他坐在原地,正望著我手中的黑木劍:“啊,嗯……是啊,是林先生的劍。”林先生的劍在這裡,那麼他人呢?他人又在哪裡?
小十點點頭,沒就這把劍再多問什麼:“我打個電話給卜原,讓他來接我們。”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手機裡有定位系統,他可以找到我們的。”
聽他這麼說,我也放下了一半心。
走回他身邊,我伸手拉他起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空德茂,問道:“……需不需要也通知司空坤?”
小十的表情停滯了一瞬,然後淡淡說了句:“不用了……”
我猜到他會這麼說了,之前問他也只是想試探下他。
不過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司空德茂會對小十做出這些事來?從現在的情況推測,把林清麟叫出去的人肯定也是他,目的嘛,就是為了林清麟的那把血劍——他如此處心積慮,甚至犯法也在所不惜,就是為了要對付小十——
到底在二十年前,他們——不對,應該是他、小十,還有司空坤——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導致司空德茂過了二十年還要冒險親手“剷除”掉小十?
可能是我盯著小十想事情太投入了,小十給上官卜原打完電話後,轉回頭看我時,遇上我來不及收回的探究目光,明顯愣了一下。
我尷尬地笑笑,不知該說什麼。
小十看著我沉思了一會,忽然揚起一抹苦笑,繼而又釋然了。他拖著身體,緩慢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還示意我也過去。
我按他的意思在他身邊坐下。我有種預感,他要對我說些什麼了!
果不其然,我剛坐好,小十就開口說話了:“反正卜原趕過來也要一段時間,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過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勇氣說出口……”
聽他這麼說,反而把我的好奇一下子都堵在了胸口——如果是讓人痛苦的回憶,我幹嘛還要害他再經歷一次,再痛苦一次呢?
小十彷彿明白我在想什麼似的,對著我笑了笑,真心地道:“這件事,從頭算起的話,其實是我的錯……我更加沒想到,會在今天把你、還有林清麟,都捲了進來——你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還是一句話沒說。
小十輕笑了兩聲,用平緩的語氣道:“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