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挺身站起,星目向俞劍英斜視一眼,搶步上前,格格嬌笑,又道:“小婢梅香,向奇人門徒,俞小俠師姐,陳姑娘你行禮陪罪啦,望姑娘海涵大量,小婢出身低微,言語粗魯,勿以見責。”
俏丫頭站起身時,向俞小俠斜視一眼,一開口又套上奇人門徒,俞小俠師姐,意思表示完全是看在俞劍英的面上,向陳姑娘陪罪。
陳紫雲也是一個精明仔細的人,她哪會看不出來,也不肯示弱,微微躬腰,冷笑一聲,道:“剛才不知道你是玲妹妹的小婢,早先知道的話,也不會生出這場誤會,請坐吧。”
俞劍英見這一場風波平息之後,心裡暗暗高興,笑道:“梅香,你師父他們返回陷空島去了,你怎麼不跟他們一道回去?”
梅香並不答俞小俠的問話,蛇腰擺動,移步劍英身邊,突伸玉手,握住俞劍英手臂,笑道:“哥哥,我看看你中了毒箭之手,好了沒有。”
玉玲聽梅香這一問,不禁心神一怔,粉臉上顏色大變,急道:“梅香,他在什麼地方中了毒箭,我沒有聽他說過?”
梅香眨眨眼睛笑道:“在哪裡中過毒箭,姑娘,你問哥哥罷。”
陳紫雲聽梅香叫的這麼親熱,不由妒火中燒,躍身站起,從身上掏出師父給她“代師行命”的銅牌一晃,怒道:“你竟敢揹著我和玲妹妹,在外胡搞一切,趕快從實說來,如有半句虛言,我就要代師行命治你的罪。”
俞劍英俊臉緋紅,面現難色,睜著一雙星目,望著紫雲,一瞬不瞬。
陳紫雲見他不說,一舉銅牌聲色俱厲,怒道:“你敢違背師父令諭,快跪下聽令。”
俞劍英望著銅牌,緩緩的跪下,道:“弟子俞劍英,敬遵銅牌令諭。”
梅香看她神氣十足,心中忿忿不平,格格笑嬌笑道:“他沒有犯下欺師滅祖之罪,用不著抬出師父令諭,妻子管束丈夫,更不可假師父的威嚴。”
陳紫雲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梅香冷笑一聲道:“看不順眼的事,就想伸手管,我不但沒有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未過門的妻子,竟然借師父的令諭,來管束丈夫。”
陳紫雲聽了,兩頰羞紅,哪還能忍得住,一收銅牌,兩臂潛運真力,大喝道:“不知羞恥的賤丫頭,看你有多大的本領,敢來管我們的事。”說完,連劈三掌。
梅香身靈捷巧,身子一晃,玉掌翻飛,架開紫雲三掌,笑道:“不知誰人不知羞恥,身份未定,竟然以人妻自居。這是多麼不要臉的事。”
俞劍英再也不能不管,戟指梅香,喝道:“小賤婢,你不要徒逞利嘴損人。你再要胡說,我就叫你濺血五步。”
程玉玲喝道:“梅香你是不是瘋了,還不快走,要在這兒找死是不?”
梅香一陣格格嬌笑道:“我梅香是來做客,怕你們仗人多勢眾,要把我小婢置於死地,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何況你們都是當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門徒,把一個丫頭關在屋裡打死,當然算不了一回子事,可是江湖傳言出去,看你們能不能見人?”
陳紫雲向她連劈三掌,都被梅香輕巧地避開,又被她一再地挖苦,梅香說出的話,又是刻毒潑辣,比利刃穿胸還要難受,氣得向床上一撲,嗚咽的大哭起來。
劍英怒極,冷笑一聲,叫道:“玲姊姊,你快閃開,讓我把她劈死,給雲姊姊出口氣。”
梅香眼靈身快,玉玲的身子尚未移動,她一晃身,躍到榻前,一舉右手,按在陳紫雲背後“靈臺穴”上,笑道:“姑娘,你真和小婢生氣,小婢出言不遜,姑娘起來吧,梅香願跪在姑娘面前,聽責罰教訓。”口中雖然在說話,目光卻瞪在劍英和玉玲身上。
紫雲本想反手一掌,但自己的“靈臺穴”被她按住,只要自己一動,那就得先死在梅香手上,只好裝作不知。
要知“靈臺穴”,乃人身十二死穴之一,梅香只要稍微一放潛在玉掌內勁,即可把紫雲震死。
劍英和玉玲看此情形,心裡都暗暗吃驚,目瞪口呆站那兒,不知所措。
玉玲急道:“梅香,我求求你留點情面給我,不能這樣狠心,對我姊姊下毒手,她已被你刺傷心靈,夠痛苦的了,你不能逼人太甚啊。”
俞劍英看她一對星目,只管瞪視自己身上,不禁怒火千丈,肩頭一晃,已欺到俏丫頭身側,正待揮掌擊去。
猛見俏丫頭按在紫雲“靈臺穴”上的玉掌,往下一壓,紫雲翹起在榻外的兩條玉腿,向上一抬,微微哼了一聲,俞小俠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