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幾位殿下如今用飯不多,御膳房裡的藥膳每天都在做,這些天,做的都是發散去毒的藥膳。”
發散去毒的?這就是說還在發燒,皰疹也沒完全凝漿,毒素還沒完全發散出來?賈瑚心裡有了數,往懷裡掏出了一個荷包隨手扔給了安義:“這是賞你的。”
荷包是舊的,大紅綾羅的底,一面上繡著五子採蓮蓬的圖案,一面用金絲銀線繡了平安康健四個字。繡工精緻,用料講究,拿出宮外去賣,也值個三五兩銀子。安義接過手裡,粗糙長著老繭的手摸過一遍就不敢再亂動,生怕那粗繭勾破了那絲去,忙不迭把荷包收進了懷裡,笑著問道:“公子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賈瑚搖頭:“你去看著那飯菜,什麼時候送來了,就趕緊拿過來。”
打發走了安義,回到屋裡,韓昹坐在榻上,臉色漲得通紅,徒宥昊則坐在自己床上,滿面得色,賈瑚不用問都知道,這兩人怕又是吵了嘴,而且定是韓昹吃了虧,徒宥昊贏了。暗自無奈,自己也是倒了大黴了,偏這落難了,居然跟兩個孩子綁在了一起,這般輕不得重不得,說不聽勸不進的,忒的煩死人。
看見他,徒宥昊忙問道:“怎麼也,賈家又給你送信了?說了什麼沒有?”其實徒宥昊一開始並不相信賈家能給賈瑚傳遞外面的資訊。本來,便是嫡長子又如何,年紀這般小,哪家大人會把這樣重要的事告知給個孩子?沒成想,賈瑚竟果真拿了張氏送進來的信給他看,說了如今徐家賈家張家都在尋找治天花的偏方,還說了些如今宮裡其他幾位皇子皇女的情況,皇帝的心情……不致叫三人悶在這小天地裡,成了睜眼瞎。
賈瑚把信遞給了殷切盼望的兩人,臉色卻不大好,說道:“如今外面可是風雨欲來,人心惶惶了。好些人家都禁止了子弟外出,生怕這檔口惹出事來煩擾了皇上……幾位殿□上的病症也沒減輕,看來,還是不好。”
徒宥昊把信往韓昹方向一扔,也不理氣急的韓昹,幸災樂禍道:“往日還說我那兩位皇兄如何文武雙全,現如今,一樣得天花,我還生龍活虎有力氣和你們說話,那邊他們反倒不好了。哼!”很是不屑的模樣。
韓昹瞟眼他,反駁說道:“大抵我們是病症輕些吧。到底咱們分量輕,就是下黑手,也不至於針對我們,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幾位殿下,怕才是那幕後之人最為針對的物件才是。”擺明了是說徒宥昊地位不高,想害他的人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徒宥昊氣結:“同是皇子,要那幕後黑手真想害父皇子嗣,還能留下我?我與皇兄皇弟皆為父皇血脈,難道害我們,還要分個輕重?”
韓昹只無辜道:“這可難說。”
徒宥昊咬咬牙,正要發脾氣,眼角餘光瞄到賈瑚沉吟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硬生生忍住了將要出口的喝罵,問賈瑚:“你在想什麼?是想到什麼了?”
賈瑚看眼他們,微有些遲疑,可徒宥昊一再追問,便不再隱瞞,只懷疑道:“我只是被你們一說,才想起來,我們雖然得了天花,可病症卻不如聽說的那樣嚴重,甚至還能活動一二,如今雖還有低燒,精神頭卻很好……我聽說,有些人見喜,整個人躺在床上,都是昏迷的……”
韓昹點點頭:“可不是,我也是這麼聽說的。”他那得了天花死掉的庶出堂兄,當時就是昏迷著不省人事。
賈瑚便看著他們:“那為什麼,我們得了天花,病症反不嚴重?”還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三個人都還能說能走的。
賈瑚突然懷疑起來,他們,真的是得了天花嗎?要不是,那又是什麼?
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情節過後,就是長大了
正文 82、第八十二章
82、第八十二章
心裡存了懷賈瑚徒宥昊韓l三個便開始仔細觀察起來。只是他們並不曾得過天花,三個人也就只有韓l是最近距離接觸過這種但對此的認也就停留在他庶出堂兄是因天花死了,‘天花是種險症,一不留神,就能要了人的命’的粗淺印象細緻處,卻也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再看那些宮女太監,戰戰兢小心翼翼地避著他就是不得不伺候他也小心得不肯碰他們吃過的東西,用過的器具,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謹慎用沸水煮開了放在院子裡暴曬後,放在一邊用的。賈瑚問過安義,那些宮女太監每次伺候完回去,總要喝幾口藥茶,拜拜菩薩,保佑自己千萬不要染上這樣的絕症。那些染了病被帶出去的太監宮女,也著實是發燒身上起水泡的……就是太醫,每次給他們診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