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義忠親王添了不少助益,連帶的,李側妃和她的兒子在義忠親王府也抖了起來,王妃和徒宥明不得不退避三舍,在李側妃排擠下,徒宥明滿心想要在叛亂裡撈功出頭的計劃全落了空,愣是從頭到尾都沒摸到叛亂的一點邊當時徒宥明還天天借酒澆愁,等到叛亂被鎮壓,其餘兄弟身上牽連著或自盡或被殺、死了個乾淨,就他半點事沒有。義忠親王自盡後,今上登基,還封了他個順郡王。徒宥明也不客氣,這會兒叛亂了,光明正大打出義忠親王世子的名頭,也算是了了自己當年的一個心願。
自然,他的心願絕不僅僅只是一個義忠親王世子的名號就能滿足的。“當年我父王乃被奸人矇蔽陷害,才蒙冤而亡,今日,我就要為我父王討回個公道,為我父王伸冤!”雙目貪婪地在紅牆黃瓦上掃過,想到自己正置身於全天下最尊貴的地方,與那最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過幾步之遙,徒宥明激動喊道,“今上殘害手足、陷害親兄,不配為帝,將士們,今日,我們就撥亂反正,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
話音落地,身邊跟隨的幾個將士便大吼道:“二郎們,衝啊,為枉死的人討回公道!”
本就四處放火燒殺的兵士們得此,俱都大喊著“衝”,手下刀劍愈發不留情,見人便砍見人便殺,士氣越發高昂了起來,眼睛都要殺紅了。
皇宮內院,至尊之所,好不威嚴金貴的名號,此前多少次,聽說要衝進這地方,面上不說,心理咯噔噔地直打著哆嗦,還當是如何的鐵打的防線,水潑不進的鐵桶,備了多少好東西,今兒一路殺來,竟是沒遇到半點過得去的抵抗,那被吹上了天的大內侍衛,也不外如是,幾刀子下去就跑了,忒的沒用,白瞎了身上那麼好的衣裳配的那麼好的刀!
今日後,也叫我們嚐嚐披上官皮人五人六的滋味!
殺的順手,此前的膽怯便都拋到了天邊去,跟著徒宥明叛亂闖進宮闈計程車兵們想到要一直這般順利的殺到正殿擒住了今上,日後自己就能加官進爵富貴亨通,心頭愈發火熱,跟著徒宥明,一路向著乾元殿直撲過去。路上那些宮女太監或逃竄或跪地求饒的,士兵們也懶得囉嗦,看的不順眼了一刀下去也就完了,嫌礙事的看都不看一眼,只往前殺去,那些太監宮女只顧著大哭慶幸撈回條命尚且來不及,誰還有那膽子想著背後殺敵,乘人不備,給那叛亂計程車兵來上那麼一下。
自然,少不得還真有那膽大包天的,眼見得對方刀子過來,哭著喊著就把先頭的主子賣了,巴著求著,只求暫且逃過眼前這一關,連以後怎麼樣都不顧了的。“兵大人饒命,兵大人饒命啊,小的有話說,小的有情報獻上,還請兵大人饒命啊。”那士兵的刀子堪堪停住,太監忙不迭便道,“小的賤命一條,哪配大人浪費力氣揮刀,便是殺了小的,對您也沒半點好處,平白還浪費力氣,前頭瓊芳殿裡卻是住著今上的四皇子還有朝廷大員家的兩位公子,兵大人抓了他們,可不比殺了小的來的好處多,小的不才,願給大人領路。”
徒宥明先頭便放下話,殺了后妃賞黃金百兩,殺了皇子,便是黃金千兩。想到那黃燦燦的金子,士兵的眼刷就亮了,押著那太監便匆忙往瓊芳殿趕去。pángbiān有那聽到的也忙跟了過去大家為什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豁出命去造反,為的還不是升官發財?一個皇子呢,抓到了,得多大的功勞?
拿著徒宥昊的訊息來換命的太監宮女還不少,不多久,瓊芳殿外就圍上了一層叛軍。眾士兵正要往裡闖,猛不丁的,鼻尖卻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藥味,一個叛軍就玩笑道:“難不成,竟是個病皇子?”
這一說,倒是有人想起來,外頭可不是說宮裡的皇子公主們全都染上了天花,快死了?當即驚問道:“該不是這裡是給天花病人隔離的地方吧?”
天花確實是兇名在外,本要往裡闖的叛軍想起這一茬,凶神惡煞的臉上登時浮起了猶豫之色;“宮裡不是太醫成群?皇子這麼金貴的人物,就算得了天花,這麼久了,也該好了吧?”
“就是,有這麼多人伺候,肯定好了。”
“皇宮大內,什麼好東西沒有,又有那麼多太醫圍著,肯定治好了。”
說到底,天花雖兇猛,卻抵不過那近在眼前的富貴榮華,叛軍們心裡都畏懼天花病疫,可一想到抓到徒宥昊,可以立下的功勞,得到的千兩黃金,這天花也就不那麼可怕了。叛亂都幹了,還怕個小小的天花?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通,叛軍們心底抱著僥倖,要是這四皇子已經大好了,不會過人天花了,要是自己僥倖沒染上天花呢?就這麼白白放過了這機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