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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這安義,怎麼笨成這樣!”徒宥昊韓昹在下面抬頭看著,脖子都仰得酸了,急得是直跳腳,可瞧安義在牆頭那滿身不自在生怕掉下來的模樣,也不很催,生怕驚著他一不小心真掉下來摔著了。

安義好容易穩住了身形,兩眼看到下面高牆離地面遠遠地,兩腿直打著哆嗦,好險沒軟倒在地上,重重咽口唾沫,忙收回視線往遠處眺望,告訴自己,沒事沒事,不就這麼點高度,摔下去也死不了人,頂多躺個百來十天,老話不是說嘛,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呸呸呸,他才沒這麼倒黴呢,一定會安好無恙的。

再看遠方,卻有一處地方在黑夜中格外明亮,彷彿點燃了大片大片的火把,只把那塊天空都染成了橘紅色,正正也是那最喧譁熱鬧的地方,他們聽到的嘈雜聲,就來自那裡〔義也顧不得害怕了,忙叫道:“殿下,兩位公子,真的是出事了,奴才看著,像是正殿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好生大的場面,連著前頭大朝用得廣場那塊兒也是燈火通明,仔細的奴才看不清,可瞧著那塊的動靜,怕不下幾千人在那裡呢。”

幾千個人?

賈瑚徒宥昊韓昹都是心驚起來,忙問道:“你還能看出什麼來?”

事關己身安危,安義瞠大了雙眼豎起了耳朵去看去聽,可隔得這麼遠,又哪裡能看到聽到?眼睛都瞪得酸了,這才悻悻道:“奴才無能,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了。”

說不失望自然是騙人的,不過徒宥昊韓昹這些天也算是經歷了些事,倒是把平日那股子傲氣的主子做派手鍊了幾分,知道這也怪不得安義,他已是盡力了,便沒說話,各自回了屋子〔義也趕緊下了牆,安心吁了口氣,自己搬了那椅子回屋。

外面的動靜實在不小,那些含糊不清的喧囂遠遠傳過來入得耳朵,直叫眾人都是坐立難安的,心裡跟個貓爪子撓似的,直癢癢。

韓昹實在是惦記得慌,不由細聲對賈瑚說道:“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徒宥昊眼睛一亮,也眼巴巴地看著賈瑚。誰都沒注意,經過這短時間共患難,三人間,竟隱隱開始以賈瑚為首起來。賈瑚卻斷然否決了這個提議:“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大場面,要麼就是叛軍得了勢,要麼是勤王之師來了,援軍打退叛軍。不論是哪一個,這會兒那邊必是廝殺搏鬥在一起。兩軍交戰,最是兇險,咱們幾個過去,白白送命不成?!”

韓昹徒宥昊便都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坐了不一會兒,韓昹就耐不住了,被耳朵裡的聲音弄得是左晃晃右晃晃的,就沒個消停,徒宥昊瞪了韓昹一眼:“你就不能安靜點坐好點?!動來動去的,煩死了。”

韓昹半點也不想讓,直接回了一句:“怎麼我動一下都不讓了,你要看不慣就別看。”

“你!”徒宥昊氣結不已,懶得理他,頭一撇,果然看了窗外去。

韓昹重重哼了一聲,下巴一抬,乾脆站起了身,在屋裡來來回回走起來。

賈瑚心裡也煩得慌,情勢不明,偏自己這一邊半點可依仗的都沒有,想要出去打探都沒辦法。再一次,賈瑚對自己這個小身子不滿至極,哪怕如今自己這身子能有十二三四,他就敢靠著前世楊家的武藝往前頭去探查,偏如今……

心焦的時候時間便格外難捱,便是前幾天前途未卜生死難料的時候四人都沒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這會兒,才真正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度日如年。

這情況,心情自然也不很好,徒宥昊不一會兒就覺得看著窗外只會叫自己更加擔心外面的情況,回過頭卻看見韓昹來來回回在屋裡走著,看得人眼花,更是不高興,不耐道:“韓昹,你還有完沒完了,大家都煩著呢,你走來走去的,我眼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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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昹也不高興:“我心裡也煩啊,不走兩步,我還能幹嘛。我說四皇子殿下,你不是連這點小事都要管吧?”

這幾天,這還是韓昹第一次叫徒宥昊四皇子殿下,還是這麼陰陽怪氣的調調,徒宥昊越發覺得不痛快,氣呼呼道:“你自己在那裡煩擾別人,還有理了,怎麼我連說都說不得了?”

韓昹直覺就要反駁:“你怎麼說不得了?你可是四皇子殿下……”

好容易大家才算放下了心結交了朋友,賈瑚可不能看著兩個孩子因為小孩意氣就又鬧僵了,忙喝道:“你們吵什麼,不就是點小事,只當你們這樣?這些天那麼苦那麼難都過來了,咱們那是生死之交,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你們就把這些都忘了?”

徒宥昊韓昹還有些不服氣,可一想到這些天大家患難與共,也拉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