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厲害,尤其是那禽獸不如一句,陳妃當時身子都顫了,險些沒有發作起來,被季嬤嬤眼疾手快得扯了一把,這才勉強回過神來,看著淑妃那如寒冰一般的眼神,陳妃心頭一涼,雖還滿腔怨憤,到底是不敢形於色了。
只聽得上首淑妃意有所指道:“本宮一片好心為人考慮,偏偏有人不知感恩,不但不心懷感激,還在背後埋怨,本宮想想,都覺得心寒的緊。你說這人,怎麼就這般不知足?若不是本宮護著捧著,她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得了本宮得恩典,不思報答本宮也就罷了,在背後,只恨不得我死呢!”說及此,淑妃厲眼直射向陳妃。
一瞬間,陳妃心跳如鼓,根本不敢跟淑妃視線相對,低著頭身子噤若寒蟬。
淑妃冷笑一聲,悠哉得把身子往後一靠,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這德行,也敢跟她叫板。這陳妃,日子可是過得太好了!
說來也是孃家不好,挑誰不好,偏挑了這麼個貨色進來,要不是看她臉蛋長得還可以,她早就弄死她了。淑妃現在想起來就嘔得慌,當初她有身孕,要人固寵,陳妃容貌上佳便被她送到今上邀寵,陳妃也很合她,空有美貌,腦袋空空,身後還沒有孃家依靠,皇帝新鮮過了也膩歪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淑妃一等出了月子,就把陳妃打發到了偏院裡過活,就差把她忘到腦後了,誰就知道,皇上偶爾想起她,讓她侍寢,就叫她有了身孕。她還腦子精明得把這事瞞了整整六個月,等旁人知道時,她有孕得事已經時人盡皆知,當時皇帝又跟義忠親王鬥得你死我活的緊要關頭,誰都不敢給今上找晦氣,於是四皇子就這樣平平安安生了下來。
淑妃當時就恨得掰斷了兩根指甲,這淑妃,可真是咬人的狗不會叫,還以為是個蠢貨,竟這般有心計。瞞了身孕整整六個月,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淑妃每每想起這事,就是一股被人愚弄的羞辱感。看陳妃,也如眼中釘肉中刺。
偏偏,就在淑妃想要弄死陳妃得時候,家裡傳來訊息,讓她息事寧人,原來那陳家父子,卻是真有些本事,在邊關對敵時作戰英勇,陳父手下兵卒,亦驍勇善戰,更的是,對陳父忠心耿耿,夏家還要用到陳家,自然不肯讓淑妃弄死陳妃,惹得兩家生分——雖聽說陳妃不受寵,可萬事都有一萬,誰知道陳妃真死了以後,陳家父子會不會想起這個女兒這個妹妹來?何必冒這個險呢?
淑妃想想,畢竟孃家,便生生忍了這口氣,想著終有一日能收拾了陳妃。不想,這一忍,就忍到了現在,忍到了陳妃被賜封為妃,陳家也慢慢爬了起來。
這一次,便是不能除掉她,也好歹叫她嚐嚐苦頭!淑妃陰狠得想著,皇后可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她為了孃家,容忍陳妃夠久了,難得有機會,她要陳妃不死也脫層皮!
四皇子!淑妃想起那個完全泯滅眾人的孩子,嘲諷極了,有兒子又怎麼樣,還想等他長大以後贍養你讓你老有所依?呸,一個靠著我進府享受了榮華富貴的賤人,還敢叫我不痛快,我就要你一輩子不痛快!順帶毀了你下半輩子的依託,我看你以後怎麼辦?!
我要你,下場淒涼!
淑妃這般在腦海中想過一遍賜給陳妃的死法,心情好了許多,想起四皇子選伴讀的事,淑妃倒是緩和了怒氣,笑對陳妃道:“妹妹什麼時候來的?瞧我這糊塗的,前頭竟都沒有發現!真真是失禮了。”倒像是真不好意思似的,對著水溪等丫頭怒道,“你們這群不曉事的,陳妃來了,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怠慢了娘娘,你們吃罪得起嗎?”
滿屋子宮女嬤嬤具皆跪了下來請罪道:“奴婢知罪,求娘娘寬恕。”
淑妃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看眼陳妃,“這就要看陳妃娘娘願不願意了。”
陳妃聞言,忙道:“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親自上前扶起淑妃的心腹大宮女水溪水碧道:“快、快起來。”看著淑妃道,“本就是我不讓通傳,卻是怪不得她們。”
淑妃這方叫起了眾人,只讓她們感謝陳妃:“虧得陳妃大度,饒了你們,還不快謝過了陳妃娘娘?”
眾人便又異口同聲得給陳妃謝恩:“謝娘娘!”一片人齊聲說話,倒是頗有些氣勢。
淑妃的甘宜宮是這後宮裡最數一數二的宮室,伺候的宮娥也符合她的身份,多、精、各個形容端正,規矩儼然,陳妃那裡呢,被人明裡暗裡的剋扣,日子根本不好過。尤其是下人,被淑妃囑咐了刁難她,有時候根本不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裡。陳妃身無皇寵,在外人看又是淑妃一脈,便是去找皇后,皇后也是不會給她出頭的,更別說皇后當年懷有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