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不夠,怎麼會夠呢?”徒宥昊很是有些肉麻兮兮,“我都想了你六年了,你好不狠心,竟一直沒回來看我。現在終於見了你,我再怎麼喊你,也沒夠的。”
賈瑚羞得渾身不自在,怒道:“徒宥昊,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徒宥昊見他真有些惱了,這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他,委屈道:“我都惦記了你六年了,一顆心,從來就沒在你身上離開過,你現在才回來,就對我這樣?”
元春死死捂住了嘴,睜大雙眼,她聽到了什麼?剛才賢王殿下是在說,他喜歡賈瑚?
賈瑚氣得跌腳怒喝:“徒宥昊,你也是郡王爺了,說這種話,你也不害臊?!”
徒宥昊黏黏糊糊地往他身邊湊,舔著臉道:“情之所至,有什麼害臊的?子方,我心悅你,一直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知道的。我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賈瑚看著這樣的他,就給長長嘆了口氣,半天,才無奈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元春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強自剋制著自己激動地情緒,她忙忙跑開了,路上卻是遇見了守門的那個丫頭,瞧見她,臉色都變了:“大姑娘,您怎麼從那兒出來?”
元春隨便點了點頭,一路往外衝,到了門口,跳上馬車就走。
等到賈瑚和徒宥昊聞訊趕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賈瑚深深鎖緊了眉頭,徒宥昊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
對著他有些懷疑的眼神,徒宥昊只冷笑:“有些事,我準備地也夠久了,現在提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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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個皇子;處心積慮的,能謀劃什麼呢;
當然是那至高無上的龍座了。
賈瑚一身榮耀歸來;只叫徒宥昊原本就渴望成功的野心更加勃發起來——他要給賈瑚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元春發現了他們兩的事,徒宥昊自己倒不怕;可他就擔心賈瑚會受到委屈。
萬一太子到處亂說話敗壞賈瑚的名聲……
誰知晚上,他就給接到了太子邀他喝酒的邀請;遲疑一下,他收拾停當;就去了。
太子給置辦了一桌酒席,上面還有戲班子咿咿呀呀正唱著;細一看,演得卻是梁祝。也沒下人伺候;大大一個看臺,就他和徒宥昊,看見他來,還笑眯眯地招呼:“老四來了,快、快來坐。”
此時,徒宥昊已經很確定,這是來者不善了。
從善如流坐下,徒宥昊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子有什麼招數,他接著就是。
太子開始也不提多的,就跟他喝酒:“這可是下頭給敬上來的二十年陳釀,你嚐嚐,味道很不錯。”
徒宥昊喝了一杯,直說好:“不愧是太子喜愛的,確實很不錯。”
太子聽了直笑:“你說好就好,喜歡就多喝點。”
戲臺上正唱著的是化蝶那一處,花旦甩著水袖,墳前哭訴那一幕,叫人聽著心都碎了。
太子看著,就笑看了自己的弟弟,指著那臺上,搖頭嘆道:“這世間,最難說的,便是這情愛兩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說說,這愛情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徒宥昊扯扯嘴角,臉色很是不好。
太子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拉著他道:“都說這世間,最難得就是一片真心……哥哥我是沒這福氣,弟弟啊,你要是有那真心之人,可千萬別錯過了。”
徒宥昊扯著嘴角,只做著糊塗:“大哥說的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太子眼中寒光閃過,拍著徒宥昊的肩膀:“我說老四,哥哥我都跟你推心置腹了,你還跟我裝傻?你跟那賈家的賈子方,你們兩個,恩?你我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的,現在還跟我裝傻?你當大哥我是那愛嚼舌根子的呀?你說你……”搖著頭,嘖嘖不停。
徒宥昊倏然站了起來:“大哥,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是我對賈子方有那心思?你知道的,我們年輕時候是做過荒唐事,可那都是過去的了——這都是誰在您跟前嚼的舌根子,胡說八道!”
太子瞧著他那激動的樣子,反而越發堅信了心中的猜疑,笑道:“好好好,就當是大哥我誤會你了好不好?你先別激動,先坐、先坐!”
徒宥昊坐下來了,他才又笑笑:“不過這事呢,也實在麻煩,你也知道的,皇家向來忌諱這事,你說要真有人存心造謠,那既然能傳到我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