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閨秀,若是合適,您迎進門來,也是一樁美事。”韓昹就擔心,對方身份要不合適,兩人有緣無分,徒宥昊會傷心。甚至更壞的情況,那位姑娘在如今這般緊要檔口出現,還這麼巧虜獲了徒宥昊的心,若是真的來歷可疑,韓昹怕,會給徒宥昊帶來傷害。
天可憐見韓昹,他把京中有名的閨秀都想了一遍,就是猜不準,到底哪個閨秀能有這般手段,叫徒宥昊為之心動,這般勞心勞神,卻怎麼都沒想到,徒宥昊喜歡的,根本不是個“她”!
實在怪不得韓昹想不到這一處,自來徒宥昊便從未對龍陽之道表現出任何一點興趣,韓昹只當他對此毫不感興趣,又怎麼想得到,自己兩個至交好友,竟已然是契兄弟,私下裡,好得到了一張床上。
對著韓昹的關心,徒宥昊半響無言。不是不感動韓昹對自己的一片擔心關懷之意,只是賈瑚當日便說了,自己與他不過是風流韻事一樁,至於說如何情深,卻是半點沒有。賈瑚雖不在意此事被人知曉,徒宥昊心裡卻另有考量。
賈瑚如今半點不開竅,徒宥昊既歡喜又發愁,歡喜的是兩人關係進了一步,愁的是感情方面,自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徒宥昊看的分明,賈瑚如今這般對自己放鬆姿態,恣意尋歡,不過是想著他也是一時放縱而已,兩人湊一起,找個樂子。若叫賈瑚知道了自己心意,賈瑚這般家族為上的性子,但就為了以後自己不影響他娶妻生子,以後怕也要跟自己疏遠了,便是不和自己生疏,彼此總會有隔閡在,更不要說,賈瑚一旦有了防備起了戒心,徒宥昊要想走進他心裡,就得花上更大的力氣了。
倒不如溫水煮青蛙,在賈瑚毫不察覺的時候,一點點走進他的心底,編出一張大網來,將他牢牢網住,等到他反應過來再想要跑,卻是再也不能了。這麼一來,防著韓昹就很有必要了。別看韓昹對著外人嘴巴還算牢靠,可在他和賈瑚面前,那就從來沒守住過秘密。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等於賈瑚知道了,徒宥昊怎麼能叫這樣的事發生?
想了想,徒宥昊也只能暫時對不住韓昹對自己的這份擔心了,沉著臉道:“你放心就是,不過是個小玩意,偶爾拿來放鬆心情,我有分寸,絕不會叫這些小事,耽誤了我們的大事。”又和他說,“所有來歷都沒問題,我已然查過了,等著我大婚分府出去,這一切也就遊刃而解了。”
韓昹聽到他這般雲淡風輕成竹在胸的,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把他心上人的模樣變幻成了個民間女子,確實,這樣的身份要進宮時有點難,不過等到徒宥昊分府出宮,納進門來做個通房,倒也不是難事。徒宥昊既然這般說了,他便不再多問,笑著對他說道:“若她真能叫殿下您歡顏,來歷又清白,我自是喜聞樂見的,宮中事務紛擾,殿下若喜歡她,不妨多多相處也好,只要您高興,我們旁邊的這些人,就沒有不樂意的。”
徒宥昊意味深長的瞧著他,笑了:“你這話我可記下了,等日後見了人,你可別忘了這番話才好。”不管是誰,只要能叫我歡喜開心,你們就對我和他在一起,喜聞樂見。
韓昹不明所以,痛快的拍手道:“我這還能忘了?不管誰,到時候我必以禮相待,敬重有加!”信誓旦旦。
徒宥昊挑挑眉,只看得韓昹疑竇叢生,渾身上下都冒雞皮疙瘩,可想了又想,還是沒鬧明白,自己說什麼了?
選秀進行的如火如荼,後宮淑貴妃獨佔皇寵,皇后特意挑選了好些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氣得淑貴妃好幾天食不下咽,急得皇帝狠狠發落了太醫院一干人等,皇后看不過,心裡過不去,回頭也氣病了,可是半點沒討到好處。更叫皇后氣悶的是,皇帝為了淑貴妃歡喜,還撂下話,朝中不平,無心後宮,要刪減此次選秀入宮人數。皇后聽聞訊息,幾天都沒好臉色。淑貴妃見了,身子倒是慢慢好了起來。
徒宥昊自然是不管這些的,他這邊,喜事談不上,卻足夠叫他放下心頭一塊大石——皇帝終於給他指婚了,清貴書香白次輔白家嫡長孫女,湖廣道總督之女,家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據聞賢淑美貌,乃是湖廣閨秀中頂頂尖的姑娘。
人選定下,只消大婚過後,他就可以開府出宮,再不必出宮時,時時算著時間,趕在宮門下鑰前回來了。徒宥昊想著想著便輕笑起來,賈瑚早說過,西山有溫泉,夜間泡泉喝酒賞月,最乃人生樂事,若出宮,怎麼也得去體驗體驗,是否真如他說得這般好,若敢騙他?哼哼!……
正文 170第一百七十章
這邊徒宥昊婚事定了下來,雖說有些失望給自己帶來的利益並不多;但徒宥昊等人都早有心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