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也從來沒有達到眼底,從小隻有她的親哥哥才會耐心仔細的哄著自己玩,逗自己開心,血脈親疏,叫元春怎麼能不為自己的哥哥抱不平?
科舉考試,多少讀了一輩子的老學究都沒有考上去,自己哥哥年方十七,便是落榜一次有什麼大礙,偏前頭杵著一個賈瑚,少年成名,一句高中,生生襯得她哥哥成了個庸才……
“也不知道哥哥如今怎麼樣了?”元春想到期盼賈珠高中都想瘋了的賈政王氏,不由為賈珠高高提起了心。
賈瑚回去又去看賈赦,沒見到人,張氏說他前腳剛走,去古玩街看古董散心去了,問起賈赦為什麼心情不好,張氏並不在意道:“別理你爹發瘋,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你爹,最見不得老太太偏著那邊二房,今兒老太太為了賈珠都快厥過去了,還一直掉眼淚,你爹才為你成了貢生高興呢,老太太這幅模樣,他一下火就上來了,沒忍住刺了老太太幾句,老太太就嚷著日子過得沒意思,要回祖宅,鬧了好一場,你爹笨嘴拙舌的,說不過人家,就逮著下人出氣,可憐了那個被領回家去的小丫頭,白白成了出氣筒。”
賈瑚聽罷才算放下了心,笑道:“父親也是疼我,不高興老太太如此而已。”
張氏贊同點頭:“這倒是,也怪不得你爹發火,同樣是孫子,一個高中一個落榜,老太太偏就一副頹喪的模樣,說著賈珠可憐,弄得元春還有那些丫頭婆子們一個個跟著掉眼淚,今兒可是你的好日子,也不嫌晦氣!你爹看了,能不生氣嗎。”讓賈瑚也別操心,“如今你爹最寶貝的也就是那些個古董了,看見那些,什麼煩惱都沒了,別看現在氣呼撥出門,在街上淘兩件好東西回來,就什麼氣兒都消了。”說起賈赦這愛好,張氏是舉雙手贊成,喜聞樂見的。不說這東西跟高雅還能沾點邊兒,就說賈赦自從沉迷進這些東西里,連女色都不怎麼親近了,在外胡天胡地的事兒也幾乎沒有了,就是讓張氏拿自己嫁妝裡的好東西出來給賈赦,她也半點都不心疼!
賈瑚笑著說道:“父親心胸寬闊,常人難及,這是好事。”只要事情不牽扯到賈母賈政,賈赦也算的是一個心懷闊朗之人。
張氏笑笑,沒說話,只是有些不痛快道:“老太太病得這麼轟轟烈烈,二房那頭得到訊息,你那二叔二嬸下午都來看過,說是賈珠病了,想來也沒起來身子,也不知道是真病了還是怎麼的,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話雖如此,張氏話裡,分明是滿滿的不樂意。本來就是,誰樂意去看望一個給自家添堵找麻煩的人?哪怕明知道賈珠並不如他父母那般惹人生厭,張氏心裡還是存著疙瘩。
賈瑚就說道:“都是親戚,又是那麼近的關係,既然知道了,哪裡好不去的,我和他平輩,我代表著家裡去看一回也就是了,母親幫我打點些禮物,我給帶過去。”
張氏也乾脆:“行,那你看,什麼時候過去好?”
“既然知道了,就別拖了,我這就過去,想來也不會太久,回來吃晚飯。”賈瑚想著,賈政王氏也不會待見他留下來吃晚飯。
果然,看見他上門,賈政的臉色就很勉強,知道他的來意後,只讓下人帶他去看賈珠,自己推說還有事兒,轉身就走了。進到賈珠房裡的時候,一邊坐著的王氏雖然嘴邊扯著笑,眼裡卻閃著惡毒的光,賈瑚尋思著,她怕是在想,他怎麼還不去死呢?!
賈珠臉色蒼白的半靠在床頭,微笑著招呼賈瑚:“瑚大哥過來了,快請坐。”有些難為情地說道,“真謝謝你過來看我,我身子不好,你看,都沒下床接你,真是不好意思。”
賈瑚笑著說道:“說什麼呢,跟我那麼客氣,你不舒服,躺著就是,我是誰啊,還要你來迎接我。”
王氏給賈珠掖了掖被角,嗔怪著道:“可不是,瑚哥兒是誰啊,那可是你堂兄,你們之間,還要這麼客氣?你瑚大哥可不是外人,外人那才對你防著這個防著那個,什麼好東西都藏著掖著不肯說,生怕別人知道了會壓過自己。你瑚大哥啊,是你的親堂兄,以前就對你好著呢,你去問他功課,他從來不遮掩半點,細心給你解答,就衝這個,你也該心裡有數,誰是你親近的人,怎麼現在跟你瑚大哥這麼客氣呢。”
賈瑚早就習慣了王氏這種夾槍帶棍的口氣,並不惱,只坐著淡淡喝茶。賈珠卻是聽不下去了,滿身尷尬地看了眼賈瑚,哀求著對王氏道:“娘,我和瑚大哥說說話,你去忙自己的事兒就好了,我沒事的,你不用一直守著我。”
王氏哪裡肯走?“什麼事而能比的你重要?你個傻孩子,前頭為了這次科舉考試,日夜讀書,把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