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徒宥昊那是好相貌,那五官,那身段,那通身氣派,挑不出半點不好來。可問題是,人家是皇子啊,那能被你壓在下面嗎?
賈赦想到自家兒子居然是下面的,氣得恨不能吐血。他那麼聰明的一個兒子,怎麼在這些事上,這麼不開竅?
回到家,氣哼哼叫了賈瑚來,賈赦把桌子拍了個震天響,手指戳到了賈瑚明面上,真恨不能剖開了,好好看看這小子,腦子裡到底都想的什麼?
“老子我在外面那麼多年,從來都是上面的!”賈赦激動得直深呼吸,才勉強控制自己不狠狠揍賈瑚一頓,看能不能把他揍醒了,“你倒好,挑了那麼個不好惹的角兒,把自個兒賠了進去。半點便宜沒撈到,自己卻叫人把便宜佔足了?你也不怕人以後說起來沒面子?!”
賈瑚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事居然會被賈赦知道了,雖然他是無所謂上面下面,可看他這麼激動,少不得也給描補幾句,找藉口裝無辜:“就是一次喝多了……頭反正就那樣了,他那麼個身份,我還能怎麼著?”看賈赦兩眼一鼓又要罵,忙問道:“就那麼幾次……父親怎麼就知道的?”
賈赦板著臉:“呸,不想人知道沒面子,那就該動作仔細些,被人瞧見了,你還想瞞啊?”
賈瑚就挑起了眉,被人看見了?那麼巧?
賈赦坐在椅子上,氣得不行:“這以後我再見了朋友,知道你挑了這麼個沾不得的……”又罵賈瑚,“蠢貨,趕緊給我斷了!捨不得,我看那個錦鄉侯府的小子就不錯,你拿他替好了!下面的……說出去,我還有什麼面子?!”
賈瑚被訓了個灰頭土臉,最後被賈赦好一通給砸了出來,屋裡地上碎瓷片撒了一地,可惜了那個五代的青瓷筆洗%
賈瑚出了書房,想想,叫人去給徒宥昊遞信。他琢磨著,他們兩個說重要不重要的小角色,這麼點風流韻事,誰那麼無聊給拿出來說嘴的?莫不是有人想作怪?
這些日子光顧著王家那邊,倒是疏忽了外面,這是個教訓,以後可得警醒了。
至於旁人怎麼說,他還真不介意!這種風月事,高興就行了,講究這麼多?!
不過徒宥昊顯然就有些心虛,接到他的口信,好一晚上都沒睡好……
正文 192第一百九十二章
韓昹聽說徒宥昊和賈瑚有私的時間比賈赦要慢些;彼時正在喝茶;聽到這訊息;一口水嗆在喉嚨裡,咳了個驚天動地,拍著胸口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能說後脫口而出的一句就是:“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不是別人;是徒宥昊和賈瑚誒,韓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上回徒宥昊還跟他說起;心裡有了個人;打算好好對他,把人的心拉過來;以後兩個人一起過日子……怎麼可能突然就跟賈瑚拉扯上了呢?
再說他們三個都十幾年好友了;他還能不知道?他可沒看出這兩人之間有過任何一點曖昧,就算他們有心瞞著他,他也不是眼瞎心聾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騙過去?
所以韓昹很理直氣壯、氣急敗壞地狠狠揍了一頓那個說閒話的朋友,撂下一句:“以後再亂說話,我見一次打一次”,很有氣勢的走了,理也不理後面哀嚎的眾人。
回去的時候還在想著,現在這些人,舌頭是越來越長了,又不是那無知婦人,卻什麼閒話都敢傳,真是白瞎了讀的那麼多年的書。長舌婦也就算了,偏還拿著他朋友來嚼舌頭,這不是找揍嗎?
韓昹不痛快的回到家裡,一晚上都沒睡好,總想著,怎麼就突然會有徒宥昊和賈瑚的閒言碎語呢?以前可從沒有過啊。雖說只是風流韻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難保這不是有人要對付徒宥昊賈瑚的前兆啊。想想,欽天監已經剛給徒宥昊選好了吉日就等著到時候完婚了,賈瑚也正準備著要議親,這檔口卻傳出他們斷袖之好,這不是給他們沒臉嗎?
韓昹越想越覺得背後肯定有人搗鬼,第二天天不亮就趕緊起來穿戴好,時間一到就催著車伕趕緊往宮裡去。
這樣的事,他怎麼想,都覺得要先跟徒宥昊商量商量。
誰知他在徒宥昊處等了好半天,茶水灌了一肚子,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下朝,站在門口望眼欲穿的,結果就只等來了個安義,徒宥昊卻出宮去了。
安義瞧著他整個人瞬間都懵了的樣子,很有些不落忍:“公子等很久了嗎?先頭不知道你來,昨兒賈大人又給送了信,這不,殿下一下朝就直接出宮去了。”
韓昹怏怏的摸摸鼻子,自認倒黴:“沒什麼,是我自己沒想周到,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