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愣,隨即點點頭,叫來幾個丫環去伺候林希洗澡。然後領著聽了東方瞳夕與老鴇的對話後一臉驚嚇的中年女人和幾個龜奴向外走去。
走至門邊,林希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東方瞳夕,問了一個上次就問過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東方瞳夕揚起一個緬懷的微笑:“因為你叫林希呀!”
林希的雙眼不知怎的就是一黯,似是有話想說,可是最後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望了東方瞳夕一眼後隨著丫環離去。
林希又是怎麼回事?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啊。東方瞳夕納悶兒地想。
走出房間,看到通向四樓的樓梯,東方瞳夕立馬拋開這個惱人的問題,神秘的四樓,今天就讓我來揭開你神秘的面紗吧。
就不知道,她會看到什麼呢?
真是期待啊……
資格
不一會兒,聶無傷在老鴇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當然,他的後面還跟了一個滿臉不爽的衛子凡。
遣退老鴇,東方瞳夕神情曖昧地衝聶無傷挑挑眉,直到他窘迫地撇開眼。
東方瞳夕輕鬆自如地道:“無傷,我要去四樓看看!”
東方瞳夕用的是“要”而非“想”來表達她的堅決。
聶無傷尚來不及答話,衛子凡便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冷冷道:“哼,你想上去就可以上去啊?這四樓可是連傷都不能上去的,除非……”
衛子凡的話未說完,他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手指著東方瞳夕,頭卻偏向聶無傷,瞠目結舌地問:“他,他剛剛叫你……”
那種口氣,一如他自己平日向屬下下達不容反駁的命令。
聶無傷看看東方瞳夕,見她並沒有制止的意思,這才道:“你猜得沒錯,他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那個幕後的人。所以,他才是真正有資格上去的那個人。”
饒是沉穩冷靜如衛子凡,此時也不禁驚得張大了嘴。
這幾個月來,“隱”的內部發生了很多事……
大長老的突如其來的臣服,接著原先隸屬大長老那方的人馬的先後歸順,然後聶無傷以迅雷手段整合“隱”併成為名符其實讓所有人敬畏的首領,最後是聶無傷作出的那些怎麼看也不會是他能想得出來卻又很有效的玩笑式改革。
聶無傷是很有潛力沒錯——這也是他當初決定支援他的一個理由——可是,聶無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間用自己的力量來做成這些事。
因此,衛子心推測聶無傷背後必定還有一個幕後指使者。
這一點聶無傷雖然沒有明確回答但也算是預設了。
可是,衛子心萬萬沒想到,那個他怎麼也無法從聶無傷口中問出半點線索的幕後指主使者,竟然會是眼前這個剛剛還是一臉純真無邪的孩子!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衛子心複雜地看向仍是一臉笑意的小孩,不禁暗歎,這個世界是不是變得太快了?
東方瞳夕不理衛子凡一臉踩到大便的吃驚表情,對聶無傷道:“他說的‘除非’和你所說的‘資格’是怎麼回事?”
聶無傷好笑地看了看尚未回過神來的衛子凡,然後稍帶些不解地道:“其實我也不是太瞭解,只是有聽父親臨終前說起過。”
聶無傷說著,頓了頓,才接著道:“天香樓是父親在創立‘隱’之後就作為總部修建的。而四樓那時則是一直專為首領準備的休息室,除了首領外誰也不準進去,就是我也不行。可是……”
聶無傷開始陷入更深的回憶:“大概十年前吧,那時我還只有十來歲,有一天,父親從外面領進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並出乎意料的將他領進了除了他誰也沒進過的天香樓四樓。”
“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過了好久父親才一個人心事重重的從裡面出來。出來之後,他立即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到三樓,而且還宣佈以後不準任何人再踏進四樓。除非……”聶無傷說著,把目光轉向了東方瞳夕……
可以上去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過了好久父親才一個人心事重重的從裡面出來。出來之後,他立即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到三樓,而且還宣佈以後不準任何人再踏進四樓。除非……”
聶無傷說著,把目光轉向了東方瞳夕,才又道:“除非有一天出現一個不屬於‘隱’卻又凌駕於首領之上的人。本來我也一直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直到遇到您並向您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