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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個肩上帶著一隻箭,跌在湖裡了,不得已我才把你們都帶了回來。算起來我還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珈藍緊了緊領口,眼中寒芒一閃,看著阿布道:“那麼,是你幫我包紮傷口的了?”

阿布苦笑道:“因為當時姑娘傷勢嚴重,我也是迫不得已。療傷時才發現姑娘是女兒身,事出有因,還請姑娘見諒啊。”

彷彿回應阿布的話一般,傷口處恰好傳來一陣刺痛,珈藍眉頭一皺,沒再說什麼。

狄書一臉“冤枉我了吧”的表情看著珈藍,在身後也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理直氣壯道:“我都說不關我的事了吧,我一個六十九歲的老人家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我只是醒來後覺得口渴,想找口水喝。我是個醫者,看到你面無血色嘴唇泛紫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兩眼,你這小丫頭卻說我脫了你的衣服,真是不可理喻。”

聽到狄書說他已經六十九歲時,阿布和珈藍都完全愣住了,後面狄書說了什麼兩人根本沒聽進去,等狄書說完上面的一番話,阿布忍不住道:“你明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撒謊也找個合理的嘛,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哪點像六十九了,我怎麼可能相信你這麼無稽的話。”

狄書大感不快道:“我堂堂中科院院士狄書,難道還會騙你們兩個黃毛小兒。”邊說邊拿過身邊桌子上放著的鏡子繼續道“我今年一月剛過的六十九歲生日,怎麼可能……”當狄書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頓時傻了,一張滿是黑灰的年輕秀氣的臉在洗腳盆下張著嘴,狄書伸手捏了捏自己,很痛,聲音不由提了兩個八度道:“才十六七歲!”說完手上不穩,頭上的臉盆滑落,“乓”的一聲響,狄書彷彿石化了一般愣在那裡。

無論阿布怎麼招呼,狄書都沒有任何反應,只好任由狄書呆滯的坐在椅子上。

阿布轉頭看著珈藍道:“我看那傢伙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還是你先說吧。姑娘怎麼稱呼?為什麼你會身中一箭?又為什麼會從天而降?”

“我叫珈藍,我因為……,我因為……”珈藍突然停住雙手抱頭道:“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記憶像被切割掉了一般,任憑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如何中箭,如何掉落湖中,只覺得越回憶腦袋越脹痛,終於在勞累、失血過多、飢餓、疼痛下又暈了過去。

阿布趕忙接住倒下的珈藍,並將她揹回房間。阿布突然覺得今天實在是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只是洗了個澡,撿回來一個瘋子和一個傻子,無緣無故多了一個舅舅,剛回家就不見了爹孃。想到這裡,阿布才記得一樓還有半封沒讀完的信,匆匆下樓而去。

懷著複雜的心情將那封信看完,阿布看起來顯得悵然若失,信裡的內容除了證實他真的有個舅舅以外,還提到爹孃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看著一家三口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坐在一樓大廳,阿布就抑制不住眼眶裡溫潤的液體,此刻突然想起老爹的一句話“遇到瓶頸時,要學會換位思考。”既然等不到爹孃,那就去找他們。彷彿下定決心一般,阿布站了起來,左手擦拭掉眼淚,開啟了桌上的小木盒子。

小木盒子裡靜靜躺著未啟封的一封信和一塊玉質的手牌,這是阿布爹孃留下的東西,信是介紹信,二老希望阿布去樓蘭國的佛蘭特學院學習體術,而玉牌是阿布母親家族封印之白盾的信物。

雙手摩挲著玉牌上精緻的鏤空雕紋,阿布正沉浸在沉思中,而二樓上呆坐的狄書終於動了,只見他用雙手使勁扯著頭髮,眼中佈滿血絲,大吼一聲:“這不科學!”

···········

北方,著名的阿爾山山頂上常年籠罩著烏雲和積雪,半山腰處一座古堡建造在突起的懸崖壁上,古堡的鐘樓上,一個戴著手鐐腳鐐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寫著什麼。

男子一頭灰色的披肩長髮,臉龐消瘦,丹鳳眼,顴骨略高,鼻挺唇薄,有一股子邪惡氣質透出。

突然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凝望著遠方,一股冰冷的氣息由男子的身體瀰漫出來,而此時正是阿布解開咒印散發黑暗氣息的時刻,男子無神的眼裡漸漸泛起了一道氣霧,房間瞬間降溫,男子開始沒有理由的狂笑,邊笑邊道:“出現了。你終於出現了!哈哈哈哈。”

鐘樓下的兩個守衛聽到狂笑聲急忙趕來,隔著鐵門看著這個有些癲狂的男子,喝道:“閉嘴,林焚雨,老子好不容易睡個午覺,**笑什麼笑!”

前一刻還在狂笑的林焚雨下一刻憑空消失了,只聽見鐵門外兩聲重物**的聲音,原本應該在脖子上的兩顆大好頭顱此時已經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