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臧道:“胡說!還有四千兩呢?!”
離奴左右一望,低聲道:“那四千兩在天后那裡。其實,當時是天后和主人一起坑了國師的銀子。那‘玄天長生丸’根本就不是鴻鈞老祖煉的仙丹,它就是天后沐浴,潔面用的‘神仙玉女粉’。大家都說國師醉心丹術,為求長生不惜金帛,天后和主人才開了這麼一個玩笑。沒想到,牛鼻子你果然上當了。”
“啊?!”光臧大驚:“此言當真?!!”
離奴道:“國師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天后。當時,還是天后告訴你說主人有鴻鈞老祖的‘玄天長生丸’吧?如果主人真有‘玄天長生丸,天后早就買下了,還輪得到牛鼻子你嗎?”
光臧一陣暈眩,他根本不敢去問武后,思前想後,有三分相信了離奴。他又想了想,覺得能討回三千兩黃金也不錯,“龍妖真的肯退還貧道的三千兩黃金?”
離奴點頭,“只要國師放了書呆子,主人就把黃金送來。”
光臧想了想,道:“未免夜長夢多,貧道還是自己去縹緲閣取好了。”
離奴道:“也行。主人已經解除了八卦迷魂陣,國師和五公子不會再找不到縹緲閣了。”
光臧道:“你去轉告龍妖,貧道會去縹緲閣拜訪她。”
離奴笑了,“歡迎國師。”
談話完畢,離奴帶元曜離開了大角觀,光臧派遣道童送他們從銀漢門離開了大明宮。
望著一人一貓離去的背影,光臧喜樂參半,“天后居然和龍妖沆瀣一氣,坑了貧道,太讓人生氣了。不過,進了縹緲閣,就有辦法長出頭髮和眉毛了。”
獅火小聲地嘀咕道:“姑姑專程讓離奴來找他,這書呆不會真的是姑父吧?!!”
第五章 冠寵
元曜、離奴回到縹緲閣時,白姬正坐在櫃檯後,拿一幅龜甲算卦。她看見元曜平安回來,笑道:“軒之,我剛才算了一卦,就知道你會平安無事。”
元曜還在因為白姬昨晚丟下他先逃了而生氣,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多謝白姬記掛”,就去了後院梳洗。
“哎呀,軒之生氣了。”白姬托腮望著元曜走進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離奴笑道:“牛鼻子逼書呆子吃丹藥,把他嚇得要死,他肯定會生一會兒氣的。”
白姬道:“昨夜,如果我不先走,就帶不回牡丹衣了。牡丹衣上怨氣太重,光臧不會允許我帶出大明宮。這一場‘因果’,不知道會演變出怎樣的結局。”
離奴道:“這一場‘因果’都是書呆子招來的,主人其實可以不管,免得到時候觸怒了天后,又與光臧那個牛鼻子為敵。”
白姬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是先把牡丹衣交給韓國夫人吧。”
元曜在生白姬的氣,一整天只顧悶頭幹活,不理白姬。
上午,白姬笑道:“軒之,休息一下,來喝禪茶吧。”
元曜生氣地道:“小生不渴。”
中午,白姬笑道:“軒之,休息一下,來吃芙蓉餅吧。”
元曜生氣地道:“小生不餓。”
“軒之,你在生氣嗎?”
元曜生氣地道:“小生不生氣。”
下午,白姬在櫃檯邊大聲道:“軒之,韋公子來了,出來見韋公子。”
元曜在裡間生氣地道:“小生不見。”
大廳中,韋彥很傷心,“我究竟哪裡得罪軒之了?他居然生氣到不願意見我。”
白姬安慰韋彥,“軒之經常無緣無故地生氣,習慣了就好了。”
元曜拿著雞毛撣子飛奔出來,笑著解釋:“丹陽,剛才是一個誤會。小生隨口一答應,沒有聽清白姬在說什麼。”
韋彥聞言,一展摺扇,笑了:“原來軒之是在生白姬的氣,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就說我最近沒有哪裡對不起軒之嘛。”
白姬搖扇飄走,悶悶不樂,“軒之果然在生我的氣。”
元曜對著白姬的背影道:“你把小生丟在危險的地方,害小生擔驚受怕,小生怎能不生氣?”
白姬的聲音從裡間傳來,“這次算是我不對。下次,無論遇上什麼危險,我也不會再丟下軒之,可以了吧?”
元曜聞言,心中驀地一暖,心中所有的氣憤,鬱結都隨著“無論遇上什麼危險,我也不會再丟下軒之”這一句承諾而煙消雲散。他覺得這樣的心情十分奇怪,為了掩飾,他大聲道:“還有下次?下次你一定也會丟下小生先逃跑吧?”
裡間飄來白姬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