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幫他看看……”
朔夜凝視著她,相開口安撫她,融不知為何他的意識變得好模糊,身體變得好沉重,體內像是遭到火焰焚燒,疼得他想在地上打滾。
身體嚴重排斥著食物,而食物一入口就變成烈火,燒灼著他,他已經不再是人。
啊……他不是人了?
沒關係,只要能保住拾幸就好……
伏旭走向前,將他打橫抱起,帶到後頭的琴室。
文世濤和卜拾幸跟在後頭,守在錦榻邊。
“他到底是怎麼了?伏旭?”
伏旭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說。要是說了,師兄一定會怪他,可是不說,這事肯定還有後續。
想了下,他級究吐實,“你別擔心,師兄只是不能吃東西罷了。”
卜拾幸呆住。“不能吃東西?”
“對,犯忌的咒術師會漸漸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吃喝。”
聞言,文世濤臉色凝重地看著朔夜。
“可是……”
“師兄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卜拾幸直瞪著伏旭,想著朔夜總是陪著她一道用膳,她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從未見過他有任何不適……原來是瞞著她……
“那、那我瞧他剛剛像是吐血了,他……”
“無法吃喝的咒術師,一旦吃下食物就像吃下劇毒,會燒灼五臟六腑。”伏旭簡短解釋著。
卜拾幸聽到最後,整個人像是洩了氣地跪在錦榻邊。“但……他之前還沒有這樣,為什麼今天卻這麼嚴重?”
文世濤和伏旭交換了記眼神。“因為他現在氣力太虛,之前他動了怒,鬼紋的浮動也會影響他的身體。”伏想淡聲道,不敢說太多,就怕她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既然是這樣,你剛剛就該阻止我。”卜拾幸哭喪著臉,好氣自己。“你不該讓我害他變成這樣……”
不對,這句話等同在遷怒了。她心裡很清楚,朔夜打一開始犯忌就是因為她,是她自己思慮不周,沒細想這些。
想了下,她愧疚的抬眼。“伏旭,對不起……”
“沒什麼好道歉的。”伏旭淡笑著說。“你也不用太擔心,師兄只是氣力太虛而已,等他醒來就沒問題。”
“不用讓他吃藥還是什麼的嗎?”
“不用,他的身體會自動修復。”這話可就再真確不過了。
犯忌咒術的懲罰,最可怕之處在此。不斷地重點痛楚,就算痛到失去意識,等他清醒之後,痛楚又再度襲來。
“那我在這裡陪他。”
“那可不成,你已經多日未食,不能再不吃東西。”伏旭看向文世濤,文世濤立即意會。
“可不是,要是連你都倒下,懿叔醒來一定會責怪我。”文世濤軟硬兼施,硬是將她帶離琴室。
待兩人一走,伏旭開始解開朔夜的衣襟,瞧見鬼紋已經從顏面爬至胸口,不禁濃眉深攢。
到底是太勉強了。他無誇地長嘆口氣。
面對朔夜的沉睡,卜拾幸感到古怪,然而不管她怎麼問伏旭,他給她的回答,一律是……“那是正常的。”
到底哪裡正常了?
等不到他清醒,她已經進入石化,而當她翌日清醒時,他還在睡。
直到中午,他才轉醒。
“我睡了很久?”他初醒的嗓音本就低沉,但此刻卻沙啞得猶如石礫磨過般的嚇人。
卜拾幸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古怪。他看起明明跟平常沒兩樣,可是他的聲音、他的氣色全都透露著些許不尋常,讓她心底惶惶不安。
“怎麼了?”斟酌著她的表情一會,朔夜才懶懶勾笑,企圖化解她的不安和懷疑。
“你不能吃東,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微揚起眉。“伏旭跟你說的?”
“你幹麼不說?”
“怕你怕我嘍。”他故意用輕鬆語調逗她。
“我怕你?最好是。”她哼了聲,惱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是不告訴她實情。
她不是傻子,她隱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畢竟鬼紋不會平白無故的蔓延,一定是他做了什麼。
“不怕就好。”他依然覺得疲憊極了。
“你不覺得你應該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朔夜聞言,淡淡掀笑。“暫時沒有。”
“我不值得你信任?”她沉著臉問。
“……這天底下,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那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