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爺爺的過度保護,甚至只要太陽一下山便要她到床上躺著,也是為了她這個病。
“那不過是牛刀小試。”
她聽著,不禁笑了。“如果解得開,你早就做了,不會拖到讓我發現。”她對他興許是帶著前世的眷戀,才會教她一見他,便如此懂他,所以她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
大夥都在瞞她,他也在瞞,不是存心的,而是企圖找到方法解決,最好讓她不需要為這件事憂心害怕。
可她怎會怕?她何其有幸,每個人都對她疼愛有加,這麼點問題打不倒她的,唯一擔心的是娘會受不住。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過是需要一點地利人和罷了。”他並沒有誆她,確實只要找出施咒者,其餘真的不是問題。
“是嗎?”她狀似漫不經心地應著,又問:“昨晚咱們沒離開,你是怎麼跟我娘說的?”
“就說你捨不得太早走,所以多待一晚,只是人一點倦,早點歇息。”他怎會不明白她心疼老太君的心思,自然會替她安排妥貼。
“那我……是不是註定無緣陪娘賞月了?”唉,原來如此,難怪她從沒賞過月、看過星子。
“如果你不急於在今年,明年倒也可以。”
“還有明年嗎?”她細聲哺問。
她石化入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到了明年,她是不是會被永遠的困住?
“你說什麼?”朔夜直睇著她。
她微微牽動唇角。“我說……不要再胡亂起咒。”
“你何時見我胡亂起咒了?”
她笑著,緩緩地撫上他的頰。“你為什麼要為了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她隱約記得犯忌的咒術師會在月圓之夜痛苦不堪。“我一入夜就石化,就算你痛得無以復加,我也沒辦法陪在你身邊。”
怎麼……昨天才覺得老天實現了她的夢,今天又發覺,原來夢終究是夢。
“只要你能待在我的身邊,再痛都值得。”他收攏雙臂,眷戀地嗅聞她身上清雅的香氣。
她不懂,失去她……他就算活著也等於死了。
那種上窮碧落下黃泉都尋找不到她的旁徨無措,他再也可願嚐到。
“傻瓜,不準再為了我做傻事。”她怕,為了解開她身上的咒,他不知道又要付出什麼代價。
“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傻,是我心甘情願……”他吻上她細膩如玉的頸項。
卜拾幸小臉紼紅,卻沒有拒絕他。
他們相聚的時間太短暫,天曉得下一刻她會變成什麼模樣,如今放縱一回又如何?
她怯生生地輕撫他的胸膛,感覺他狠狠一震。
他張大眼,她被他瞧得羞赧,聲如蚊蚋地道:“不能摸嗎?”
“……可以。”
“那你幹麼這樣看著我?”眼睛瞪得那麼大,好像她做出多麼驚世駭俗的歹事一樣。
“有點受寵惹驚。”事實上,他只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力量穩定紊亂的心,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主動。
“等等,你是不是沒那心思?”她問著,臉上的紅暈一路燒向頸窩。
太丟臉了,她這豈不是會錯意,主動得太荒唐……天啊!
“現在有。”他笑得壞壞的。
“不用勉強。”她縮回手,臊得想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不勉強,我完全可以配合。”
卜拾幸粉頰紅似火,想罵卻羞得罵不出口,可要是不還擊,真覺得自己被欺負得快要內傷。
然而,才一張口他便已封住她的唇,嚥下她破碎的字語,近乎蠻橫地勾吮著她的甜美,不容她逃脫的吻得狂烈,迫不及待要讓她的身上沾染他的氣息。
卜拾幸無力招架,只能任由他暴風雨般的侵襲,直到大掌滑入她的衣衫下,她才嚇得倒抽口氣。
“等等。”她氣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
“嗯?”
迎上他噙著氤氳慾念的眼,她羞怯的別開頭,“我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
“對。”
“哇……你她君子啊。”她嘿嘿笑著,佯裝輕鬆,可實際上心跳得飛快,她懷疑不緩一緩,自己恐怕隨時都會厥過去。
“所以今天不當君子。”他笑眯黑眸,張口封住她的唇。
卜拾幸被吻得暈頭轉向,感覺衣衫被拉開的當下很想跟他說,天都亮了,這麼做真的很羞人,能否協議入夜再戰,問題是,一入夜,她的身體又僵硬如石,真要辦事……好像很為難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