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徒兒以死銘志,師傅才會相信?”
“別跟我說這些鬼話!倘若天書是從別人的手中轉交到我這裡,我可能會深信不疑,可是天書恰恰是從你的手裡遞交到我這裡,我不得不懷疑。我的好徒兒,你是我的得意門生,你的能耐如何,我最是清楚不過,所以,你瞞不了我!”略帶惱怒的聲音稍頓了下,再次響起,“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倘若你還是不肯乖乖地招認,我會讓你後悔的。你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我拿你沒辦法,不過,倘若是你最在乎的人呢?哈哈哈……我會讓你後悔的!”
腳步聲再次響起,朝著牢門外漸行漸遠。
鐵欄內的身影卻在此刻猛然跳了起來,瘦弱的身子趴在鐵欄之間,穆青雲動容地驚喊:“不!師傅,你不能動她!我不許你動她!”
立於牢門口的身影微微側轉,逆光處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具,面具的背後冷笑連連:“青雲,你什麼都好,唯獨太重感情。師傅跟你說過很多遍,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能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有了牽掛,就會成為我們致命的弱點。你現在就有了弱點,最為致命的弱點……我只給你三日的時間,倘若三日後我還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那你下一次見到的就不是我,而是你最在乎的人的屍體!哈哈哈……”
大笑聲伴隨著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穆青雲整個人似虛脫一般沿著鐵欄滑了下去,千算萬算,他還是沒能瞞過他的師傅,被他囚禁於此,日日拷問。
沒有天書,單憑他的師傅的武功,就已經能無敵於天下,倘若他再得到天書,他無法想象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不行,他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他不能讓他心愛之人陷入險境。
“來人啊,我要吃飯!快給我送飯進來!”他朝著牢門外大喊,幽光的光線下,依稀可見他下巴續了一圈短鬚,整張俊臉看起來憔悴不少。唯有他那雙眼睛泛著堅定的光芒,求生的意志力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
逸河城的府衙,叛軍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著整個府衙,看似圍得水洩不通,然而對於燕君和聶風兩人來說卻根本不起作用。兩人從西北角府衙防守較為疏鬆的一處地方突破,快速地推進,很快接近了燕昕所在的房間。
經打聽,錢守禮等叛軍將燕昕困在了他的房間裡,就等著他寫下歸降書,讓所有義軍都停止抵抗。
“錢守禮,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寫歸降書的。我乃是先王之子,名正言順的燕國太子,你背叛了我,棄明投暗,你早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以為你投靠了燕王,就真的能平步青雲、安享榮華富貴了嗎?你簡直愚蠢到家!燕王是什麼人?他為了王位,連自己的兄長都可以無情殺害,還霸佔他的兄嫂,如此一個禽獸,他能守住燕國的基業嗎?等哪一天燕國亡在了他的手裡,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誰說我要投靠燕王?燕王昏庸無能,人盡皆知,我怎麼會這麼愚蠢,去跟一個昏君做交易?”
“那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燕昕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叛亂竟然不是因為燕王的收買,若是如此,那麼性質完全變了……
“你想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可惜,我不會告訴你,你也不配知道。燕昕,你雖然是王族之後,可惜你沒有真正王者的風範。你只為一己之私而聚集義軍為你的王位而戰,你可曾想過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從前的你,或許正義凜然,值得人尊重,可是自從義軍起義後,你急於求成、屢屢將義軍陷於險境,不顧惜他們的性命,一味地攻打城池,結果損兵折將,還搭上了無數將士的生命,你對得起他們嗎?”錢守禮一身戎裝,手持寶劍,矗立在屋子的中央,氣勢凌人。
屋子的周圍站滿了叛軍,燕昕困守在屋子裡,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衣,顯然事情發生得太過意外,他甚至還沒有時間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被因住了。
燕昕眉眼皺在了一起,凝神沉思,認真地考慮他的話後,才驚覺原來因為他的著急和急進已經造成了這麼多的傷害。他不想的,他是無心的,他發誓。
“將這顆藥吞下去!”錢守禮突然將一顆丸藥遞到他的跟前。
“你讓我吞毒藥?”燕昕瞄了眼藥丸的眼色和形狀,他已猜到了大概。越是鮮豔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性。
“我不會吞下的,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錢守禮也不急,突然朝著門外拍了拍手,他森冷的語調道:“將人帶進來!”
房門開啟,一名女子被兩名士兵架著從門外走了進來,女子一見著燕昕的面,頓時露出焦急驚慌之色。
“太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