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處得到答案。
秦風挑了下眉梢,顯然也有些意外她突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慢條斯理地說道:“啊,對,她的確是燕國的太子,只是為了防止楚軍得知秦、燕兩國合作,這才隱瞞了她的真實身份。”說完,他帶著興味的目光打量著燕君,她的反應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得到了秦風的肯定,蒙德忠的臉色愈加難看,依舊不折不撓道:“就算你是燕國太子,那也不能隨意在軍中斂財、違反軍紀,這成何體統?”
燕君嬉笑著,故意氣他道:“是不成體統,可惜啊,你老人家管不著我!”
“多謝你們的金銀財寶了,一下子收了這麼多的財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花了。我先走一步,你們繼續慢聊。”她轉身招呼著那幾名還愣在原地計程車兵道,“別發愣了,抬起它,跟我回營帳。放心,賞錢少不了你們的。”
士兵們一看形勢大逆轉,又有賞銀,也就顧不得了,將箱子抬了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燕君大搖大擺地支使著士兵們將她的財物抬回了自己的營帳,既然他們想要誣陷她,她也不能白讓人冤枉了,收點銀子作補償也不錯,至於名聲嘛,她又不打算在軍營里長待,名聲臭就臭點,也值不了幾個錢。
在帳簾落下的瞬間,她回眸瞥了趙倩茹一眼,看她的臉色黑沉,雙手緊攥著,心情頓時大好。
大帳內,蒙德忠和將軍們不滿的聲音迭迭而起,燕君勾唇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已經被犯到了,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燕君回到營帳沒多久,秦風也跟著緊隨而至,她繼續清點著箱子裡的財物,沒有搭理他。
“怎麼了?還在生氣?”秦風自己尋了個座位坐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她果然猜對了,他是知道內情的,卻依舊沒有站出來替她說話,任由那幫將軍們圍攻她,她實在是心寒。
燕君依舊不理會他,將箱子裡的銀票一張張地挑出疊加成堆,正好潤之那裡缺少做生意的本錢,她得想辦法將這些銀票送去,物盡其用,也不枉她捱了罵名。
秦風見她不理會,輕嘆了一聲,幫著她一起整理銀票。
燕君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呵斥道:“停!拿開你的髒手!這些都是我的。”
秦風輕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愛財?我怎麼沒發現?”
“你沒發現的事還多著呢。”燕君心思一轉,朝他攤手道,“你上次送給我的玉佩呢?我反悔了,想要拿回來,看那玉質很不錯,應該值不少銀子。”
秦風微愣了下,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放入她的掌心:“上次的玉佩在離歸鎮丟失了,一直沒有找著。這是代表我端王身份的令牌,同樣意義非常,你收著吧,還是一樣,見物如見人。”他的目光在瞬間變得柔和,意味深長。
燕君在心中冷笑,到這個時候,他還想以情打動她,未免太過可笑了。她毫不客氣地接了來,前後翻看了下,便揣進了懷中。
“好了,我收下了,你請回吧。”
秦風輕嘆了聲,看來她的怒氣未消,他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她轉了身,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態,他也只能將要說的話嚥下。
“那我先走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聽著他的腳步聲越趨越遠,燕君重新從懷裡掏出了金牌,在手中拋擲了一番,唇角勾勒。有了這塊令牌,事情就好辦多了。想不到她臨時起意問他討要玉佩,卻得到了這麼一塊重要的令牌,那麼想要為秦翊洗脫罪名就更加有把握了。
她將銀票捲起,塞入包裹中,又將段奕鴻召了來,吩咐道:“你立即帶上這些回酈城,將它們送到青雲的手中,告訴他務必幫秦翊脫險,這是我欠他的。這一塊是端王爺的令牌,你一起交給他,他見到後自會明白。”
段奕鴻收了金牌,猶豫道:“你一個人在軍營裡,就不怕有危險?我方才聽說了,他們都針對你,排擠你,你在軍營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放心吧,我答應了秦風助他奪得王位,他就不會讓我有事。我留在這裡,正好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穩住他,以免他繼續對秦翊下手。”
段奕鴻微蹙了下眉頭道:“我看他好像對你別有用心。”
“你倒是觀察仔細,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秦翊的安全,我欠他太多,不想他有危險。秦翊堂堂一國的太子,哪怕真的殺了人,也不至於背上罪名。滿朝之中最想看他不好過的人,就是秦風,我料定此次的事一定與秦風有關。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