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
弟子們嘴角抽搐,這哪裡是什麼英偉的表現,腿腳發軟發差不多。
燕君繼續說道:“方才我懷疑你們的身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今這世上假的東西太多,古董花瓶有假的,名畫真跡也有假的,誰能知道這人是不是也有假?所以,你們不能怪我多心,我跟你們去了府衙,那就相當於是送羊入虎口,生死難料,我能不謹慎嗎?”
“那、那你快跟我們回府衙吧!”首領衙役環掃著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聲音繼續發顫,此刻他只想儘快地離開鏢局,再也不想停留片刻。
燕君故作頗為為難地思索了一番,嘆氣道:“不是我不想跟你們走,只是凡事都得講求證據。”
她踱步走向縮在衙役身後的方才那名證人,冷笑著盯著他道:“單憑他一個人的證詞,你們就斷定是我殺了人,未免太過草率!我也可以說是他殺了人,隨後嫁禍給我。”
“我親眼所見,就是你踢了劉鏢頭一腳,他才被人砍死。我當時就在酒樓裡面,你休想抵賴!”那男人貓在首領衙役的身後,畏首畏尾,卻還是一口咬定她殺人的事實。也不知他究竟得了什麼好處,竟敢冒著生命危險來指證她,難道他在酒樓還沒見識夠她的手段嗎?
燕君盯著他的臉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直把他看得面色慘白,神色慌亂,她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悠悠說道:“我們現在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也分不清究竟誰對誰錯。我倒是有個很好的建議,不知各位官差大哥如何想法?”
首領衙役牙齒打架地說道:“什、什麼建議?你、你說來聽聽……”他瞄了眼門口方向,今日要安然離去恐怕不易,誰能想到對方如此不好對付呢?幸好知府大人說了,讓他們先打頭陣,他隨後就到。眼下也只能等知府大人到來,才能安然脫身了。
燕君何嘗不是打著相同的主意?對方是等知府大人到來,而她則是等候秦翊的到來。為了拖延時間,她提議道:“我們這樣,把當時的案件重演一遍,如此一來,誰是誰非,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她朝著同在酒樓裡的那三名鏢師招了招手,道:“當時在場的呢,就是我和這三位了。既然這個人說他當時也在酒樓,那麼就讓他來描述一下我們四人,當時到底是怎麼把劉鏢頭給殺死的。”
她頓了頓,又轉頭向首領衙役,笑得詭秘道:“對了,這裡還差了一個角色,那就勞煩官差大人來暫時充當一下劉鏢頭吧?”
被點到名的首領衙役只覺得背後一陣涼颼颼的,在她的眼神逼視下,又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來充當死人的角色。
於是,一場案件重演,在諸人七嘴八舌的補充和修改一下,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將當時每個人所在的位置,和出招的順序完全糾正正確了才停歇。而那個時候,扮演死人角色的首領衙役已被四人圍攻下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燕君暗中朝三名鏢師眨了眨眼,算是讚許,這三人顯然也是欺善怕惡的主兒,不過反應倒是敏捷,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圖,這才跟她配合得十分默契。
衙役們見首領被揍得慘烈,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為他默哀,就怕自己會惹火燒身。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案情重演結束,這才一擁而上,將首領從地上扶起。
“你們、你們別得意,知府大人很快就到了,你們一個也休想跑!”
他的話音剛落,似配合好了一般,門外就出現了另一隊人馬,為首的一人身穿官服,看樣子應該就是他口中的知府大人了。果然,衙役們看到知府大人到來,臉上皆露出欣喜之色,扶著他們的首領奔向他們的大人。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竟敢毆打官差,反了不成?”極為威嚴的聲音從知府大人口中發出,看來官架子挺大。
燕君無辜地眨眨眼,上前抱拳道:“這位就是官老爺嗎?我們方才只是在做案情重演,目的也是為了能儘快查出究竟誰才是殺人兇手,何來毆打官差之說?這未免有些血口噴人之嫌,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屬下,我們方才是不是在做案情重演?”
知府大人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屬下,帶著詢問的眼神。那幾名衙役接受到他的目光,皆諾諾地點了點頭,方才的確是在做案情重演不錯,不過這案情重演未免做得太過逼真,就差上真刀真砍了。
首領衙役吃了大虧,哪裡肯忍氣吞聲,駁斥道:“大人,別聽她狡辯,他們四人方才藉機毆打屬下,分明是故意的。請大人為屬下作主,為屬下討回公道!”
知府大人衝他點了點頭,給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