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怕嚇跑了她,忙安慰道:“你不用怕,沒人限定說一定要表演琴棋書畫。你不是擅長武藝嗎?到時候就表演你的武藝好了。”
燕君為難地斂了斂眉,若是隻表演武藝倒是可以,順便找幾個秦宮的高手來練練拳腳也不錯,只是真的那麼簡單嗎?
看她還在猶豫,秦翊又緊接著說道:“如果到時候有人為難你,你又不願意表演的話,我一定會護著你。再不行,我就直接帶你離開宮宴。只要我想走,就沒人能攔住我。”
燕君眼神忽閃了下,她相信他會做到,因為他是第一個毫不猶豫地就護在她身前的人,單憑這點赤誠之心,她就豁出去了,幫他一把又如何?更何況是關係到他的終身幸福,非同小可。
“好吧,我幫你。”
秦翊聞言,欣喜地放大笑容,連忙下令讓外面的車伕加快速度開往皇宮,他們已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遲了,難免會受到父王的責難,如今是緊張時期,他絕不能讓他的父王捉住他的錯處,而讓他的二弟得好了好處。
一路上,二人不再言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秦翊是想著與他二弟之間的爭鬥,而燕君則是頭疼著一會兒的宮宴,可想而知到時候會有多少麻煩自動找上門來。
許久,馬車停了下來,停在了宮門口。
秦翊率先下車,親自扶著燕君徐徐落地,面上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意,彷彿一個丈夫看自己妻子的眼神。
宮門口不遠處,秦陽本是特意跑出來報訊,想告訴他大哥今晚到場的美人多不勝數,讓人眼花繚亂,他絕對能從中挑出幾個滿意的。遠遠地,看到大哥親自扶著一位美人下車,而且還露出那樣一副痴迷的表情,他兩隻眼睛都快脫落了。
這位美人到底是誰?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恰如輕雲之蔽月,流風之迴雪。
他腦海中所能想到的,都是這些美得無法形容的詞彙,心中暗暗稱奇,大哥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位絕代佳人?
燕君小心翼冀地下車,生怕頭頂上方的那髮髻再次不聽話地掉落,抬眸間看到了停在原地發呆的秦陽。看他這神情,顯然是沒有認出她來,她頓時起了玩興,衝他招了招手,清淺地抿笑。
秦陽忽然見美人衝他招手打招呼,俊俏的臉龐立時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走上前,聲音也變得有些怪異:“大哥,這位姑娘是?”他雖是問著秦翊,可兩眼就沒有從燕君臉上移開過。
秦翊正想著給弟弟介紹,卻見燕君忽然抬起了拳頭,在秦陽的跟前揮舞了下,嬉笑道:“五皇子殿下,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嗎?這麼快就忘了我的忠告?以後可千萬不能隨便盯著一個女子亂瞧。”
她好心地提醒他那一拳頭的教訓,果然,秦陽看到她的拳頭,立馬條件反射般捂上了自己的右眼,不敢置信地伸手指著她道:“你、你……是你?”
他簡直無法相信上次一見面就揍了他一拳的野蠻女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似美若天仙的女子,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有些承受不了。
燕君拍開了他的手,撇嘴道:“別你了,怎麼說也是熟人了,就別這麼客氣了。”
秦陽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那是氣的,誰跟她客氣了?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剛才自己瞎了眼,怎麼會用這麼多美好的詞彙來形容她呢?她根本就跟這些詞彙挨不著邊兒。
“大哥,你真要帶這個粗魯的女人參見宮宴?你可別忘了今晚的宮宴是父王特地為你而設的,倘若讓父王見到你帶了個粗魯的女人進宮,他一定會發火的。”
他實在想不通大哥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他真想為了一個女人而自毀前程?他可清楚得很,二哥的那位新夫人在後宮之中活躍得很,四處與嬪妃們交好,不惜財力,為的還不是幫二哥爭取儲位?大哥不積極爭取也就算了,如今還帶了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來,這不是自毀前程是什麼?
秦翊當然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從前的他只看重權勢,千方百計地想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可是現在,有了她的存在,他忽然之間覺得人生的樂趣並非只有從權勢中才能獲得。倘若能每天和她在一起,看著她或喜或悲,和她一起做著哪怕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之事,他也甘之如飴。
他抬手阻止了他的弟弟,沉聲道:“五弟,不得對君彥無禮!她是我今晚請的客人,誰也不能對她不敬。”
秦陽不顧禮儀地大嚷道:“大哥,你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他的喊聲頓時吸引了宮門內外的所有客人,大家都停駐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