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我愛你。”
他低啞而魅惑的嗓音,在輕輕地訴說著。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急促的鼻息清晰可聞,燕君心頭抑制不住地狂跳,原來情人間的呢喃竟是如此動聽。
氣氛越來越炙熱,兩人的體溫也越來越高,燕君如痴如醉,陷入意亂情迷之中。淡淡的竹香帶著致命的氣息,幾乎可以將人溺斃,慾望的春芽一經灌溉,便無可一職地恣意增長。身上的衣物已成為礙事之物,燕君伸手想要去解穆青雲腰間的腰帶,卻讓他將手捉了去。
心臟處還不斷傳來有力的節奏,然而沉溺於情海的心頓時清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要給她一個完美的第一次,同樣也是給自己的。
“怎麼了?”燕君低低地問出聲,既然已經向他敞開了心扉,那麼她就不會後悔。
“等我傷好後,好嗎?”穆青雲執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翼翼地望著她,怕她誤解。
燕君讀出他眼底的深情,自然明白他的心意,莞爾一笑,故意捉弄他道:“你不會是不行吧?”
穆青雲俊臉微紅,無奈地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不許胡說,我是正常的男人!”
“哦一一是嗎?”她故意拖長音,逗弄他。
穆青雲低頭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耳邊輕語道:“小壞蛋!等我傷好了,一定讓你下不了床!”
溼熱的氣息噴得燕君咯咯直笑,撇頭衝他狡黠地眨眼:“那我拭目以待羅。”芙蓉白玉的面頰上是淡淡的暈紅,無論她有多豪放不羈,也難抵點點,羞澀染滿心田。對於第一次,她也隱隱地期待,因為那會是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洛千雲在太醫們的協助下,塗抹完傷藥,他特意拿銅鏡照了一番,一雙眼呆滯地望著鏡中自己的影像,久久失神。她騎在自己身上,揮舞拳頭,怒目而視的兇惡模樣,牢牢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如同初次相見時,她高踞馬背上,俯視眾人的桀驁之姿。
臉上不斷傳來痛意,他應該痛恨對方才是,可為何就是恨不起來,反而有些小小的喜悅?
銅鏡之中,忽然映出一張清麗的容顏,他在瞬間回神,嚇得他將手中的銅鏡跌落。
“嘖嘖嘖,想不到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真是佩服佩服!”
洛千雲執起衣袖捂上自己的臉,不想讓她瞧見這副鬼德行:“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是誠心來跟你道歉的。”燕君拿起散落在桌上的紗布,朝他招了招手道,“為了表示本人的歉意,本人決定屈尊降貴,親自來為你包紮傷口。”
“算了,不用了,這等小事,我自己來就行。”洛千雲連忙躲避,他實在不想以這副臉孔面對她。
燕君哪裡肯罷手,一把拽過了他,就強勢地開始在他臉上纏紗布。洛千雲根本不懂武藝,被她一拽一個準,後背緊貼在了她的胸前。他渾身一陣僵硬,也忘了掙扎,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頭上動作。
“洛神醫,你真的能解青雲身上的毒嗎?有幾成把握?”
“……”
“你還能不能解其他的毒,比如噬魂?”
“……”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唔唔……”
燕君低頭一看,不由地吐了吐舌頭,原來把人家的嘴和鼻子都給用紗布纏了起來,難怪他回不了話。看他一副木乃伊的形容,燕君忍不住噴笑,對於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咳咳……你想捂死我嗎?”洛千雲扯開了一段紗布,總算是能開口說話了,他還從沒見過人如此包紮法的,簡直就是在謀殺人命。
燕君迎上他從紗布中透露出來的怒視目光,臉不紅氣不喘地坦然面對道:“我的包紮手法是經得住時間考驗的,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
“好了,大功告成!”燕君一把推開了他,讓他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洛千雲身形晃了下,這才坐穩了,帶著怨氣瞄向她:“他到底是你什麼人?為何那麼關心他?你打算跟他成親嗎?”他心底泛著酸意,很不是滋味。
燕君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搞不懂他怎麼就這麼囉嗦:“你真夠八卦的!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你還是快說說他身上的毒,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洛千雲擰眉思索了一番,認真說道:“他身上中了兩種毒,一種是竹仙,一種是天道,都是世間極為罕見的劇毒。你這位朋友的身份怕是很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同時中這兩種劇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