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驚醒,紛紛出門來查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只見一抹白影拎了另一個身影如風一般飄入了總鏢頭的房間。眾人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有人不放心,怕總鏢頭那裡會不會真有事,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叫門。
“總鏢頭,你沒事吧?”
燕君抖動著狂笑的肩頭,和穆青雲兩人就這麼緊挨著靠在門邊,她好不容易掙脫了穆青雲的束縛,衝著門外應了聲:“沒事,我已經睡下了,你們都回去睡吧。”
抬頭時,對上穆青雲有些無奈的面孔,她再次忍不住地狂笑。
穆青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幸好他方才跑得快,要是讓鏢局的弟子們見到他如此狼狽窘迫的模樣,那他以後的面子還往哪裡擱?
待笑聲停歇,氣氛逐漸陷入尷尬中。
現在兩人同居一室,從前穆青雲都是睡在她的身側,那時候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有了變化,反而各自顯得侷促不安。
“那個……”
“我們……”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頗有些詫異,不知對方想說什麼。
穆青雲輕咳了聲,率先說道:“天晚了,我們……早點就寢吧。”他直接脫了鞋襪,就自覺地爬到了床的裡側,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也不知是怕她趕他出去,還是太過緊張給忘了。
他表現得那麼不自然,害得燕君也開始渾身不自在。躊躇了許久,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連那種親密的事也做了,她還彆扭什麼呢?也是脫了鞋襪,沒脫衣衫,燕君跟著上了床,睡在床的最外側,與裡面的人遙遙相隔。
兩個人並躺在床上,都有些緊張,紊亂的氣息不斷地左右流竄,使得氣氛更加得曖昧。
忽然有隻手從被子底下探了過來,剛碰到燕君的手指,就被她條件反射地拍了回去。等拍完後,她就後悔了,都怪一時太過緊張,神經繃得緊緊的,忽然有異物碰到自己,她這才牴觸地拍掉了它。
燕君嚥了口口水,嘴角不斷地抽搐,他該不會被打了一次就全軍後撤三十里吧?餘光瞄了眼他假裝睡覺的側臉,那不住抖動的睫毛明顯地詔示著他依舊處於備戰中。
要不要給他放點什麼煙霧彈呢?至少拉近點兩軍的對陣距離。
她故作輕咳了聲,一邊向裡側挪著身子,一邊說道:“這天還真冷啊!”雖是在挪身子,可是這距離只能拿放大鏡來觀察,基本上就跟沒挪動過一般。
穆青雲的確是被她拍怕了,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去牽她的手,誰知首戰就以失敗告終。看到對方又放出了煙霧彈,他的手這才又開始蠢蠢欲動,那移動的距離也是慢得極致,同樣得用放大鏡才能觀察出它究竟移動了多少。
燕君特意將自己的左手擺在原來的位置,等啊等,等到地老天荒,河水枯竭,整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還是沒等到大軍全線攻上。她不由地懷疑,難道是自己放的煙霧彈還不夠閃亮?
她伸手提了提蓋在身上的被子,又嘆息了聲:“這天怎麼越來越冷?”
穆青雲的手終於慢慢地爬到了她的手邊,只差那0。00001毫米的距離,接近大軍全勝,誰知她的手忽然挪開了,去拉那該死的被子!
穆青雲低低地咒罵了聲:“該死的!”
燕君耳朵靈敏地聽到了他的咒罵聲,以為是在罵她,她心底開始不爽了,撇頭衝他喝道:“你說誰該死?”
穆青雲頓時蹭紅了臉,側頭陪笑道:“我說,我該死。”
四目相對,有種難言的情愫在慢慢地傳遞。
穆青雲抿了抿薄唇,低低地說道:“若是冷,就挨著我睡吧。”
“我緊張,挪不動,允許你臨近城門。”她的確沒有說慌,她現在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哪裡還動彈得了?
穆青雲聽到她“臨近城門”四個字,忍不住嗤笑出了聲,也沒像剛才那般緊張了。他主動地挪近她的身旁,左臂伸在半空中,有些猶豫,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大軍,可以進城否?”
燕君看他的手就要伸過來,連忙緊閉了雙眼,舔了舔逐漸乾燥的雙唇,嚥著口水道:“等等,守軍還須再醞釀醞釀。”
穆青雲憋紅著臉,隱忍著笑意望著她,方才還那般大膽地調戲他,現在還不是恢復了女兒家該有的羞澀?她緊閉著雙眼的俏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貝扇的睫毛不住地抖動著,顯示著她的緊張。穆青雲愛死了她此刻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表情,不再猶豫,不再緊張,他翻身痛吻了下去,直接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