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上鉤了。”
於是,程茵茵果斷的將膝上型電腦一關,起身,套鞋,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抓過圍巾就往樓下跑。
逮著一輛計程車就直奔東鑫而去。
一個小時後,司機將她送到了那間咖啡館前,程茵茵謝過司機推門而進。
這家咖啡館空間面積不大,裝修的時候,店主特意利用m型的空間設計,不僅恰到好處的利用了空間,而且使得整個店更具藝術氣息。
而對於程茵茵來說,這裡具備偷聽的一切條件,光線幽暗,具隱秘感,無處不在的廊柱更是絕佳的躲避場所。
她想,王叔絕對是之前就來打探過地形,所以才有意安排在這裡見面。因為離東鑫近,不僅打消了那位鄭醫生的疑慮,更是方便讓她過來聽牆角,真是絕了。
她挑了進門處一處隱秘的拐角坐下,剛好這裡豎立著一根廊柱,完全遮住了她纖瘦的身形。點了一杯咖啡之後,便發資訊告知了王大年她的具體位置,方便他安排。
大概一刻鐘後,程茵茵從玻璃窗前,看見王大年一個人往這邊走過來,不過他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影,難道是失敗了?
還不待她多想,一個畏頭畏尾的年輕男,跟著王大年的腳步朝這邊走來。程茵茵頓時冷笑起來,這個模樣,看來他屬於第二種,唯姓孫的馬是瞻的人了。
王大年進來之後,衝著她所在的方向打了個響指,程茵茵不動聲色,卻悄悄的將手機設定為靜音,以免出了差錯,驚了魚兒。
王大年果然坐在了廊柱另一面,而且還是和她相對立的位置,靠裡的位置則是留給了那個鄭醫生,估計是想讓她聽得更清楚,才有意為之,真是用心良苦。
幾分鐘後,那位鄭醫生慢慢踱過來,東張西望一番,見此處還算隱蔽,便趕緊的落了座。一坐下便急不可耐的開口了:“你到底是哪位,從年初就開始騷擾,這大過年的你有沒有公德心啊?”語氣十分不爽。
程茵茵驀地一樂,這王叔手段真是夠犀利的,果然是讓這鄭醫生過了個憂心忡忡的年。
“我哪位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做了哪些昧良心的事就行了。”王大年故意板著張臉,雙手用力的拍在桌面上。本來王大年就是軍人出身,這一發怒,氣場還是挺震懾人的。
這一招頓時嚇到了對面的鄭醫生,只見他訕訕的笑著:“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王大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鄭,要不點些什麼,我請你,咱們慢慢聊?”
廊柱後的程茵茵聽到這一句,不厚道的笑了,但因為怕聲響大,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不用了,你想問什麼?”小鄭同志似乎又怕又煩,語氣特別焦急。
“那好,既然你如此坦白,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暗地裡你對你的病人程浩謙用了什麼藥,才讓其一直昏迷不醒?”王大年也沒猶豫,直接說破。
“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小鄭一下好似被踩中尾巴的貓,虛張聲勢的反駁。
“哼哼,小鄭,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我敢騷擾你一整個年,就說明我絕對是有準備而來的。別的不說,光你對程老爺所做的一切,我皆心知肚明,而且我還知道你是受人指使,被逼無奈才不得已而做的,所以我不想你越陷越深,畢竟你還這麼年輕。其實,我原本可以直接將所有的資料上交公安局,讓你和孫主任吃不了兜著走。”
王大年的手指在實木的咖啡桌上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顯得很自信。
若是條件允許,程茵茵都想給王大年鼓鼓掌。這一番話說的好了,恩威並施,既點破了他們狼狽為奸的陰謀,又保全了鄭醫生的臉面及緩解了他的尷尬。
可王大年的這一番話說出後,對面的鄭醫生卻沉默了。只見他不時抬手摸摸額頭,之後又放下,在褲腿上搓來搓去,很是不安。
王大年明白,他這是在和自己做思想鬥爭,只不過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還沒突破而已。
又耐著性等了幾分鐘,發現他還是沒有反應,便耐不住了:“小鄭,我明白你在擔憂什麼,無非就是孫主任罷了。實話給你說,姓孫的遲早要垮臺,在你沒來這醫院之前,他就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了,我老早就盯上他了。而且我手中的證據也比較齊全,完全可以送他去蹲號,之所以沒實踐,是因為要將他背後的大魚揪出來,將這些毒瘤徹底清除乾淨。”
鄭醫生終於看了他幾眼,嘴巴囁嚅幾下,似乎有話要說,但王大年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再接再厲:“你別以為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