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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同樣也把《天魔秘》修練至十六層境界。無論對上突利、趙德言、抑或墩欲谷,即使不能取勝,至少絕不會敗。有她和侯希白坐鎮,瓦崗眾兄弟,以及跋鋒寒芭黛兒的安危,就可以無憂了。

沿著洛水向上遊方向走不多久,就是西苑。這地方乃屬皇家園林。以方圓足有十餘里寬闊的積翠池為中心,配以各式庭院建築。風景優美,環境清幽。湖中疊石為山,分別以神話傳說中的蓬萊、方丈、瀛洲為名。這三座石山上均建有樓閣,曲橋相連。兩岸則院舍林立,堂殿樓閣,無不極盡華麗。

點點雪花徐徐飄降,填滿了整個天空。每點雪花都帶有飄移不定的性格,分異中又見無比統一。只在剎那之間,便將先前的世界轉化到另一天地。

站在湖岸邊上望去,只見遠方湖面全陷進白濛濛的飄雲,為積翠池增添了豐富的層次濃淡,便有如一幅充滿詩意的畫卷,把紅塵萬物,都以雪白的顏色?

??以淨化。常說瑞雪兆豐年。但如今這場白雪,它究竟預兆的是吉,抑或兇?

雪花下得更大更密了。湖水被濃得化不開的皚皚白雪籠罩,茫茫一片。陳勝揹負著虎嘯寶刀,踏足於碎石小徑上緩緩而行。腳步輕鬆自然,就彷彿他只是一名前來賞雪的遊客。過不多久,他邁步走上通往湖心石山的小橋,觸目所及之處,可見“蓬萊”仙山之上,隱隱可見人影。

看那人揹負雙手,凝立不動。姿態似與天地融合為一體,竟致不可分開。漫天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但那人身周兩丈左右地方,卻是乾乾淨淨,全無絲毫積雪。如此修為,細思之下,委實教人為之心寒。

陳勝心中豪情狂起,哈哈一笑,大步走過長橋,踏足湖心假山。朗聲道:“趙國師,陳某應約前來了。”

趙德言轉身過來,以他那兩隻黑白分明,冷酷無情的眸子在陳勝身上來回掃視了兩遍,道:“南陳太子,大路元帥,皇城兵馬司大總管。嘿嘿,頭銜一長串,聽起來著實威風啊。想不到原來是個傻子。明知道是來送死,居然還主動往火坑裡跳。”

陳勝又是一笑,哼唱道:“大江東去浪千疊,駕著這小舟一葉。又不比九重龍鳳闕,可正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烈,我覷這單刀會似賽村社。”伸手在虎嘯寶刀之上一拍,斜眼相乜,睥睨輕蔑之意,在在表露無遺。

趙德言博聞強記,胸中大有才學。若非如此,他也不能成為突厥可汗最信任的國師。雖然不知道陳勝哼唱的,乃是後世大劇作家關漢卿之名作,《單刀會》當中一段經典唱詞。但只聽了這麼隻言片語,也已經知道陳勝說的是三國時候關羽單刀赴會之故事。當年關羽身邊還有周倉等其他從人,今日陳勝卻當真除了一口寶刀以外,便別無他物。而單刀會故事當中,魯肅扮演的那個角色處處出醜露乖露乖,委實不甚光彩。陳勝哼唱這段曲詞,無疑以關公自代。把眼相看,豈非將魔帥看成了是魯肅?

趙德言城府深沉,雖然心中已經因此勃然大怒,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淡淡道:“當年關雲長斬顏良誅文丑,水淹七軍,威震華夏,果然了得。可惜到頭來,終於也只落得個敗走麥城的下場,何其可哀?太子之勇,不遜於關雲長。但須知過剛易折,以本國師看來,太子鋒芒太露,恐怕將會年壽不永啊。”

陳勝冷笑道:“魔帥身為突厥國師,沒想到卻和街頭三歲小兒一樣,只懂得拿這些無聊事情說嘴,嘿嘿,可笑可笑。陳某究竟還能活多久,唯有天知地知。但突厥國運嘛,可真真令人擔憂啊。”

“魔帥”兩個字一出口,趙德言面色立刻變了變。情知自己魔門第三高手的身份,在對方心目中已不成秘密。當然,突厥可汗並不在乎什麼道魔之爭,所以哪怕其身份曝光,也無損於突厥可汗對趙德言的信任。但趙德言和李世民之間的關係,卻絕對屬於秘密之中的秘密,絕對不能有半點洩露的機會。

否則的話,以天下間主流儒家思想對於魔門的排斥,萬萬不可能接受一個身為魔門女婿的人做皇帝。李世民若當不上皇帝,那魔相宗苦心籌謀這十幾年的大計,豈非就要雞飛蛋打,徹底落空?

霎時間,趙德言心中殺氣大盛。像刀子般鋒利的眼神,透過眯成一線的眼縫朝陳勝瞧來。渾身上下散發出某種難以形容的霸氣和邪氣,令人不由得便為之心寒。他冷冷道:“太子知道的事情真多。不過有些時候,知道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是聰明人的,就該學會閉嘴才對。但現在看來,太子還不夠聰明啊。”

表面上,趙德言不見絲毫動作,但透過氣機交感,陳勝卻曉得魔帥正全力戒備,其氣勢更在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