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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龍門山上臨分別之際,石清璇曾經提醒陳勝要“小心?

??世民”。這話本身說得十分含糊,單單聽那幾個字的本身,實難明白究竟是指什麼。不過陳勝卻隱隱約約地有某種預感。距離洛陽城產生翻天覆地式變化的那個日子,很可能已經不遠了。

這種情況之下,石清璇要遠離這塊是非之地,其選擇絕對無比正確。而另一方面,因為接受了皇泰主邀請,故而堅持要留下來,在按照慣例舉行的臘月十八以及元旦新年兩場宴會上獻唱歌舞的尚秀芳,就顯得實在不夠聰明。

侯希白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極力勸說尚秀芳也和石清璇一起離開。但這位歌舞大家,卻以“答應過別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為理由,無論如何都不肯走。侯希白無可奈何,唯有決定同樣留下來,跟隨在尚秀芳身邊進行保護。

毫無疑問,假如說洛陽城中將會發生什麼大事而導致有危險,那麼這種所謂的大事,其根源只會在陳勝身上。有鑑於此,陳勝深覺自己也應該對尚秀芳的人身安全,負起一點責任。故此勸說這位歌舞大家搬入曼清院居住,方便給予就近照顧。曼清院中的氛圍,正適合尚秀芳編排新的歌舞,故此她不假思索,當時就答應下來了。早知道曼清院已經變成瓦崗軍名下產業的侯希白,也因此對陳勝深感感激。

洛陽城中,氣氛卻是一切如常,並未見有什麼混亂恐慌。更因為時近年末,街道上反而還增添了幾分過年的歡樂氣氛。來到新中橋橋口時,侯希白和尚秀芳向另外兩人告辭,轉而走向通往曼清院的大道。陳勝則和跋鋒寒一起漫步上橋。大橋對面,就是原洛陽幫總壇,現在的大元帥府。

大門前有幾名瓦崗兄弟在充當門衛。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忽然看見陳勝和跋鋒寒並肩走過來,這幾名瓦崗兄弟連忙跳起來行禮打招呼。卻是一派嘻嘻哈哈,擠眉弄眼的模樣。陳勝覺得奇怪,禁伌禁不住問道:“喂,你們幾個,究竟在搞什麼鬼?”

那幾名瓦崗兄弟你推推我,我撞撞你,個個神色古怪,不肯開口。最後還是一個平常膽子最肥的,笑嘻嘻道:“大元帥,你回來可就好了。這幾天獨孤公子天天上門,來了一坐大半天,不到天黑不肯走。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瓦崗軍欠了他很多債呢。對咱們名聲不好啊。”

另一個則介面道:“其實這麼說也沒錯。大元帥確實欠了人家很多債啊。這府裡有位清兒姑娘,聽說獨孤家也有位獨孤姑娘。宋家是宋姑娘,還有榮大老闆家那位榮姑娘,嘻嘻,大元帥,您真是咱們男人的榜樣,是這個!”說話之間,赫然滿臉羨慕地豎起了大拇指。

旁邊卻又有人介面道:“這還不止呢。今天一大早,就有位頭髮金黃色的姑娘上門來了。指名道姓的要找大元帥。哈哈,大元帥你真行,居然連外族的也把上手了。那小妞的身材啊,嘖嘖,當真好得沒話說。”

陳勝大感莫名其妙,道:“什麼金髮姑娘?我完全不認識啊。她當真指名道姓要來找我?”話未說完,跋鋒寒忽然沉聲問道:“金髮女子?她年紀多大?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那名豎立大拇指的瓦崗兄弟搔搔頭髮,道:“那外族女子和咱們中土的看起來完全不同啊。究竟多少歲了……這個倒真不好說。不過我估摸著也就是二十上下吧?至於說名字……好像叫芭……芭什麼來著?芭蕉?還是八代?”搖搖頭,表示實在想不起來了。

但儘管如此,跋鋒寒已經面色大變。他也顧不上再說話,邁開大步就往院子裡面闖。陳勝皺皺眉頭,隨手打發了那幾名瓦崗兄弟各回崗位,也跟著走了進去。片刻之間,兩人先後踏入客廳,只見廳內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兩個人。左首側那人正是獨孤策。右首側那人,則是名女子。她身披斗篷,頭戴兜帽,把真面目隱藏在陰影之下。但即使只是坐著,其高度仍能和獨孤策等齊。可見其身段高佻,不遜男子。

驟然聽見腳步聲響起,兩人都同時放下茶碗,抬頭循聲張望。終於看見自己等的人回來了,獨孤策自然滿臉喜色。但跋鋒寒驟然和那女子目光對上,卻是如遭雷擊,一下子僵立在原地,絲紋不動。陳勝看得暗暗納罕,向獨孤策擺擺手,示意一陣再和他說話。隨即朗聲問:“這位姑娘,我就是陳勝。妳找我有事?

那女子挺身站起,隨手扯下身上斗篷。霎時間,金色秀髮飛揚流淌,就如燦爛的陽光。然而,她說話的聲音卻是寒若冰雪。只聽得這異族女子以流利的漢語道:“我芭黛兒沒有事要找你陳勝。我真正要找的,只是跋鋒寒。”更不等答話,左手揚起,一道金光若迅雷激電般向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