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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稱陳老謀一聲族叔才對。不過另一方面,太子是君而陳老謀是臣,所以這聲族叔,也就不必出口了。

陳老謀雖然勉強也算南陳宗室中人。不過看來和武帝文帝一系的血緣並不很近,說不定早已經出了五服。他當年五歲隨父入宮,見過一次真正的傳國玉璽。可是小孩子的記憶,多半隻能記得傳國玉璽的某些重要特徵而已。其餘細節方面,事情已經過去五十年以上了,哪裡還能有什麼清晰印象?

所以陳勝手上這塊和氏璧,即使明明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陳老謀卻也弄假成真,更以此而認可了陳勝南陳太子的身份。由此看來,記憶這種東西,當事人往往自以為可靠,其實卻是最不可靠的。

事情居然變成這個模樣,陳勝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伸手把陳老謀攙扶起來,搖頭道:“什麼君君臣臣的,以後都不必多提了。陳公,你今晚叫我來這裡,就只是為了這個?”

陳老謀舉袖子拭去老淚,嘆息道:“老臣失禮了,請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宇文閥當日率兵滅我南陳,確實罪大惡極。殿下要向他們報復,確實應該。但因此而要和獨孤閥合作,卻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一見鍾情誤終身(上)

陳勝皺眉道:“你說大錯特錯?錯在什麼地方?”

陳老謀焦聲道:“宇文閥固然是該殺的豺狼,獨孤閥何嘗不是惡毒的虎豹?這幾晚老臣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兩叔侄都不安好心,企圖要施展陰謀詭計陷害殿下。現在還來得及。殿下,趕緊離開吧。老臣在巨鯤幫裡還有點地位,可以幫忙安排船隻的。殿下肩負復國大任,萬金之軀,可無論如何不能出事啊!”

陳勝笑了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個爾虞我詐的遊戲。他們算計我,我何嘗不是也在算計他們?到最後究竟鹿死誰手,則事情未到最後,還未可輕易就下斷言啊。陳公放心,我心中有數。對了,你說聽得清清楚楚?獨孤盛兩叔侄的說話,你是怎麼聽見的?”

陳老謀雖然心裡著急,只想說服陳勝這位太子殿下早早地遠離險境,但一提起“自己是怎麼知道獨孤盛兩叔侄說話的”這件事來,他那張橘子皮似的老臉上,禁不住當場又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他挺直腰桿,帶了幾分得意,道:“老臣父親當年在朝廷之中,乃是擔任匠作少監一職。皇上繼位之初,建臨春、結綺、望仙三閣。這工程就是老臣父親負責的。當時老臣年紀雖然還輕,卻也從旁協助,頗有微勞。淪落江湖之後,老臣文也不成,武又不就,就只好靠這門手藝來吃飯了。蒙先幫主看重,這艘巨鯤號,就是老臣設計並親自監督造成的。只要是在這船上,什麼秘密能夠瞞得過老臣?”

南陳自武帝開國以來,一直力行簡樸。但陳後主登基之後,卻嫌其居處簡陋,於是建造了臨春、結綺、望仙三閣。閣高數十丈,袤延數十間,時人稱“窮土木之奇,極人工之巧。”裡面更有大量機關暗道,乃是供陳後主玩樂的。陳老謀把這套手藝拿過來用在巨鯤幫一艘船上,當真只能以“用牛刀殺雞”形容了。

陳老謀生怕太子殿下不相信自己的話,起身走到工場角落處,移開一個放滿了各種工具?工具的木架,赫然露出個鑲嵌在牆壁裡面的金屬管子。他開啟管子的木塞,刻意壓低聲音,向陳勝招手道:“殿下,請過來。”

陳勝走過去,依照陳老謀示意的那樣,把耳朵湊上銅管。開始時候,銅管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但半晌之後,卻忽然有陣陣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了。緊接著,就聽見獨孤策氣憤憤地道:“淫婦!這該死的淫婦!早不吹簫晚不吹簫,偏偏等那個陳勝到甲板去的時候才吹簫。人一走她就停,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麼一套,她當我死的嗎?”

獨孤盛的聲音接踵響起,他乾笑兩聲,勸道:“策兒,你又何必為這麼一個江湖女子如此著怒?雖然她相貌身材都確是不錯,但你是什麼人?是我們獨孤閥的未來閥主啊。不說原配妻室了,即使只做個妾侍,也得出身名門大族,家世清白的才有資格。其餘的嘛,玩玩也就算了,可不能當真啊。”

獨孤策冷哼一聲,道:“伯父,我像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雲玉真這種女人,我從來只當她是件漂亮的玩物而已。可我這不是還沒得手麼?哼,這女人狡猾得很。嘴上甜言蜜語,似乎對我百依百順,偏偏就是不肯當真和我親熱。

這也罷了,伯父,你瞧那淫婦這幾天看著陳勝的模樣?簡直氣死人!我呸!什麼南陳太子?一個亡國之人,也敢和我們獨孤閥平起平坐?簡直恬不知恥到極點!他和雲玉真姦夫淫婦,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