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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個朗朗乾坤,唯有嶽元帥。陳某縱然不才,既見昏君奸臣狼狽勾結,朋比為奸。陷害忠良,又如何能不出手護持?正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說好處,能見天下黎民再不必日日夜夜飽受女真韃子蹂躪侵犯,從此安居樂業,就是陳某最大的好處。”

既佔了大義,陳勝所言,字字義正辭嚴,句句擲地有聲。但正因為如此,所以元十三限聽起來,就更加覺得這番說話錐心刺骨,讓他覺得老大不舒服。他嘿聲冷哼,道:“當真狂妄得可笑。陳勝,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神佛仙聖嗎?不,你只是區區一名草民而已。國家大事,你能知道多少?

什麼收復河山,什麼直搗黃龍,說起來倒容易。但你可知大軍每出征一日,就要消耗多少錢糧物質?這些錢糧物質究竟都從哪裡來?僅憑大宋如今剩餘這半壁江山,還能不能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話,究竟會有什麼樣後果?這些你都想過了嗎?哼,官家乃一國之君,要顧慮的可是整個大宋的大局。像你們這些無知小民,又懂得什麼?妄談報國,妄說天下,其實你們統統都只是給官家添亂,替朝廷增麻煩。”

陳勝冷笑道:“砌詞狡辯,只是掩飾自己的無能與怯懦罷了。自靖康之變以來,百姓蒙難,山河破碎。非但黃河以北盡遭女真韃子蹂躪,就是江南之地,也無倖免。金兀朮搜山檢海之舉,趙官家不會這麼快就已經忘記了吧?

金狗狼子野心,貪得無厭。其志在於鯨吞天下。趙官家即使想要給人家當奴才做走狗,人家也還不答應呢。依仗半壁殘破江山,依舊妄想苟延殘喘,偏安一隅?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沒有?

如此危急存亡之秋,還不力圖振作,奮起抗敵,反而斤斤計較於錢糧瑣碎事情。呸,這不是本末倒置,還能是什麼?真要等到女真韃子鐵蹄踏破臨安時,即使他趙構的內庫裡錢糧堆積如山,卻還有什麼用?

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顧全大局,覺得我們這些小民是給官家添亂,替朝廷增麻煩嗎?呸!簡直無恥!趙官家心目中的大局,無非就是如何把自己這張龍椅坐得安穩舒服而已,幾時有當真考慮過天下蒼生?不想亂,不想麻煩嗎?好,有辦法,統統都下臺吧。將那些位置讓給更加有能力的人來坐,那麼她就不必再覺得亂,也永遠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

元十三限面色一變,喝道:“陳勝,講這種大逆不道的說話,你真想造反不成?”

陳勝嘿聲冷哼,道:“造反就造反,有什麼了不起的?所謂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自然應該有能者居之。當年趙家也不過是靠著欺負柴家的孤兒寡婦,才僥倖得到天下的罷了。假如姓趙的做不好,又或者只掛念著一己之私,罔顧天下蒼生之利,那麼再換別人上去坐那位置,也是理所當然。”

在場眾人,都是大宋臣子。陳勝這麼一番言論出口,當真如石破天驚,把眾人都給驚得呆住了。好半晌過去,赫然是那個閹賊浮威上將軍率先反應過來。他尖聲大叫道:“反賊!貨真價實的反賊!米公公,元總管,還有方小侯爺,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傢伙擺明車馬,是要顛覆大宋啊!你們還等什麼?趕緊抓人啊!岳飛!還有你也別想逃得過去!這兩女一男三名反賊,明明白白就是你岳家軍的人啊!他們都是你指使的,對不對!換別人上去坐龍椅?要換誰啊?是不是就換你嶽元帥了,嚇?!”

“住口!卑鄙小人,無恥奸佞!除了奉迎你那狗皇帝陷害忠良,血口噴人之外,你難道就不懂得說半句人話了嗎?”已經忍無可忍,陳勝赫然拋開元十三限,向那閹賊舉目逼視,厲聲怒斥道:“嶽元帥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竟讓你這樣子處處針對他?就為了博取趙構歡心,就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就為了滿足你那點可憐的虛榮心與可笑的自尊,你便可以如此顛倒黑白,上躥下跳,血口噴人,罔顧天下百姓禍福,誓要置嶽元帥於死地不可?你還有良心嗎?不,應該問,你還是個人嗎?”

連串質問,正氣凜然,更把浮威上將軍那點骯髒卑汙的小心思強行揭開,大白於天下。霎時間,這閹賊又羞又恥,又氣又憤,又慚又愧,又自卑又惱怒,千般情緒,萬般滋味,齊聚胸中交相煎迫,赫然讓他難受無比,無比難受。

於是乎,在一股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推動之下,這閹賊竟猛地一躍站起,伸長了脖子尖聲嘶叫道:“反了反了反了!來人,來人啊!替咱家擒下這反賊,將他千刀萬剮!岳飛,縱容這等惡徒當眾胡言亂語,你當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那等遺臭萬年的亂臣賊子不成?你若是忠心的,就立刻殺了這惡徒,以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