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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像名土財主,性格也和土財主差不多,平時總是和和氣氣的,與天門道人及定逸師太那種火爆霹靂脾氣完全不同。事情演變至此,他也知道,自己等人是找錯算賬的物件了。

金盤洗手大典在即,劉三爺亦不願再多惹仇家,當下便決定以和為貴。他回頭低聲道:“師太,勞妳去看看天門師兄的傷勢。”隨即收劍入鞘,微笑著邁步向前,抱拳道:“這位兄弟,在下南嶽衡山派劉正風。那位是東嶽泰山派掌門天門道兄,那位是北嶽恆山派定逸師太。我等本為搜捕淫賊田伯光而來。眼見你們坐在一起,這才生出了誤會。多有得罪,劉正鳳這裡向你賠罪了。”話聲才落,他更不遲疑,拱手彎腰,就是深深一揖。

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對方笑容滿面地向你道歉,你總不大好意思掄起棍子,照他腦門上來一下的。更何況劉正風進來之後,態度還算持重,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故此陳勝對他倒不存惡感。當下武者收起鋼槍,側身移開兩步,搖頭道:“你沒有得罪我。要賠罪,那也用不著你來賠。”

劉正風微微一笑,道:“劉某在衡陽城是主人家,各位則是遠來客人。客人出了事,做主人的賠禮道歉,那也是應該的。卻不敢請問,兄弟高姓大名?”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劉正風彬彬有禮,陳勝自不會蠻橫相對。他抱拳肅立,凝聲道:“洪門第八代嫡傳弟子,陳勝。”舉目向四下一掃,冷笑道:“劉三爺身為前輩名宿,竟然紆尊降貴,向陳某這種無名小卒賠禮。風采氣度,實在令人心折。衡山派確實堂皇大氣,不愧為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啊。”

武者這番說話,明是讚揚衡山派和劉正風,暗地裡卻在諷刺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劉正風是老江湖了,哪能聽不懂其中意思?但以他身份和所處地位,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唯有又是呵呵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陳勝兄弟,久仰久仰。些須虛名,不足掛齒。”心裡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搜腸刮肚,硬是想不起來這個“洪門”究竟是何門何派,坐落何方。

劉正風聽得出陳勝說話中所藏深意。泰山恆山兩大高手,又如何會聽不出?天門道人敗在一位無名小輩手裡,自覺羞慚,也不願開口說話。定逸師太的小徒弟儀琳到現在也還不知生死,她愛徒心切,簡直什麼都顧不得了。當下霍然大怒,按劍而起,怒喝道:“有什麼誤會的?田伯光這淫賊惡名昭彰,凡我正道眾人,無不對他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你竟然和他一起共坐,那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文 第三十一章:以理服人(下)

陳勝冷冷道:“你們沒來之前,這裡至少有上百號人。個個都和田伯光一起坐在這屋子裡。那麼按師太妳的說法,這上百號人都不是好東西了?那妳幹嘛不去把這上百號人統統都殺掉了事?”

其實按照定逸師太的看法,她實實在在就覺得,只要在妓院裡面的,那麼不管男人抑或女人,統統都不是好東西,全部殺掉了也不冤枉的。問題就在於……她即使這麼想了,也不能這麼說,更不能當真這麼做。否則的話,她非被人當成瘋子對待不可。所以陳勝這句話一問出口,定逸師太當即無言反駁,唯有閉上嘴巴呼呼喘氣,用幾欲噴火的雙眼怒視著陳勝而已。

劉正風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打圓場,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假如剛才劉某沒有看錯的話,田伯光那張桌子上,似乎只有一副杯筷。若陳兄弟與他相識的話,那麼桌上該有兩幅杯筷才對。這樣看來,陳勝兄弟和田伯光多半隻是萍水相逢,湊巧才坐在一起的。陳勝兄弟,劉某說得對麼?”

陳勝點頭道:“不錯。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這位萬/裡獨行。天門道長、定逸師太。你們兩位身為一派尊長,在外行事說話,豈可如此魯莽?下次拔劍之前,麻煩你們先動動腦子,調查清楚了再動手。否則的話……嘿~妄以一己之見而加罪於人,濫殺無辜。泰山恆山兩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可當真好聽得很了。”

恆山泰山兩大高手,誠如陳勝所言,都是一派尊長了。武林中後輩弟子見到他們,往往戰戰兢兢,汗不敢出。唯有畢恭畢敬恭聆聽教訓的份,哪裡好敢多說半句不中聽的話?天長日久,自然而然便養成了他們這麼一副自高自大的性格。不分青紅皂白就妄定他人罪過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實在屬於小意思了。

今日事情,亦復如此。假如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遇上的不是陳勝,又或者陳勝本事稍差幾分,那麼毫無疑問,便是個“陰世新添枉死陽間不見少年郎”的結果了。武林之中,又有誰會為陳勝這等默默無聞之輩,而去得罪泰山派和恆山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