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怎麼再恨你怨你?連一點點這種餘渣的都不存了,我直到現在,還為方才對你的孟浪粗暴感到歉疚,我不該那麼責罵你的……”水冰心笑笑,道:“沒關係,反正你再也找不出什麼字眼來罵我了……賤人、賤婢、狠毒、卑鄙、怪異,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我想,你已將你想得起的可以加諸我身上的辱罵詞句全用光了吧?”
衛浪雲窘迫的打了個哈哈,忙道:“別提了,那是我一時衝動,言不由心……其實我並沒有真的這樣恨你,就像你也十分憤怒的罵了我許多話……”水冰心急切道:“我也發誓……衛浪雲,我也並沒有恨你恨成那樣,我也只是氣不過才說的氣話而已,我絕對沒有存著那種心思………”笑了,衛浪雲道:“當然,彼此心照。”
凝視著對方,水冰心怯生生的道:“你……衛浪雲,你還要打我嗎?”
連連搖頭,衛浪雲忙道:“開玩笑,連沾你一指如今我也會心疼不已……”水冰心寬慰的道:“那麼,還刑我不?”
衛浪雲趕緊道:“當然不會,別提啦,水冰心,你說一句我心裡便越不是味道……”水冰心輕輕的道:“謝謝你,衛浪雲。”
衛浪雲臉龐紅紅的道:“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吸了口氣,他又道:“說真的,水冰心一切可能傷害你的念頭,從今以後不會在我心中存在了,相信你很明白!”
水冰心頷首道:“我明白,而且,我也向你作同樣的保證。”
舐舐唇,衛浪雲吶吶的道:“我,我可以……可以再親親你嗎?”
頓時雙頰飛紅,面泛桃花,水冰心垂下頭去,忸怩的默不出聲。
衛浪雲有些失措的搓著的,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過份了……”抬起頭來,水冰心聲音有如蚊蚋:“我……沒說不可以呀……”精神斗然一振,衛浪雲興奮的道:“真的?”
嬌羞的眨了他一眼,水冰心又垂下頭去。
於是,這一次衛浪雲不再遲疑了,他快步上前,輕柔的攬著水冰心纖細的腰身,用嘴唇探索到她的唇,然後,他盡情的享受著、體會著、吮吸著……那是沾著露的花,柔潤滑軟的夢之鄉,那是心靈的顫抖,靈魂的呼喚,精神的結合……那是一切“愛”的赤裸的投訴!
時光似是停頓了,大地似是靜止了,彼此的體肉,心靈也似融合得再也分不開了,遠古與未來,全在此刻幻作虛無……沉默的永恆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他突然被一陣聲音驚醒,這才兩張臉兒又紅又熱,兩顆心兒又甜又蜜又難捨的分開!
那是一陣腳步聲與談話聲,很快的,鐵門外身影閃動,包不同已率領四名如狼似wωw奇Qisuu書網虎的青衣大漢進了來!
四名大漢排立於側,等候行動,包不同興沖沖的向衛浪雲道:“少主,勞你等煩了吧?應用傢伙全備齊啦,我方才出去,馬上叫弟兄們現砍竹子編籠,如今他們正有三個人在趕工,至多再有個把時辰便可大功告成,另外,我燃了三截指頭粗的檀香,燃著了以後,可以在那賤人的手掌心上用刀子剜三個血窟窿,然後把燃著的檀香倒插進去,‘吱’‘吱’‘吱’,至少可以燒她個喊爹喊娘,然後,我們再把烙鐵烤紅,往她背上或臉上燙,包管叫她大大不同於原樣了,哈,我另還備了尖竹釺戮她指甲,‘十字蕩’將她吊起,還有‘老虎凳’,‘辣麻水’,外加……大皮鞭—條,胡責力!”
“在!”
一聲高應,那名叫胡責力的黑衣大漢略一轉身,右手在腰上一抽,“嗖”的一聲銳響,一條核桃粗細的熟羊皮纏絞著網絲長鞭已在半空閃過,鞭梢子更發生“啪”的一記脆亮響聲,然後又繞回胡責力手腕上……光看這幾下子手法之利落快捷,便呵叫人知道,這姓胡的仁兄是個擅長運鞭笞人的老手!
—臉橫肉的胡責力轉向衛浪雲,必恭必敬的道:“謹候少主吩咐!”
這時———
怔怔的注視著胡責力腕上纏繞的黑色粗長皮鞭,水冰心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慄起來,臉色又泛白!
包不同捲袖擦掌,獰笑道:“賤婢,我看你還能咬牙到幾時,孃的皮,爺們要一點一點,一分一分的整治你,要叫你輾轉哀號,血肉模糊,要叫你呼天叫地,體無完膚!你當日如何折磨我們少主,我們既會怎樣對付你,你不用想再有奇蹟發生,哈哈哈,你等著慢慢消受吧……孃的,少主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好,這—次爺們就真的剝光了你,看你怎麼個‘恩將仇報’法!”
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