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品,比如破爛的座椅、淘汰的衣櫃、不能用的訓練器械之類。
以前張伯倫來小停車場,要麼是白天要麼是幾個人,這還是頭一次他自己一個人進停車場,而且因為傑克遜等人的車子已經大多開走,小停車場裡空空曠曠,偏偏莫羅是個菜鳥,停車位在最裡面的角落,張伯倫隱約看了看,看到一輛豐田霸道停在陰影中。
小停車場上方的一排燈廢棄了一大半,所以裡面黑漆漆的,這讓張伯倫有些不爽,忍不住罵道:“真他媽摳門,一個NBA球館的停車場竟然只有一臺燈亮著?這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
上帝曾經說過,比穿不上鞋的人更悲慘的,就是沒有腳。
張伯倫以為自己半夜碰上個只有一盞燈還亮的停車場已經夠倒黴了,結果他剛走近莫羅那輛二手的豐田霸道,頭頂的燈‘嘎巴’一聲脆響直接熄滅了,而且還不是黯然無聲的熄滅,而是將燈罩一起炸碎了。
突然的黑暗和打在身上的碎玻璃險些嚇尿張伯倫,雖然身高七尺多,但張伯倫膽子並不大,如果這裡有個女人比如泰勒或者張梓琳,他可能出於保護欲還能膽子大點,結果現在就他一個人,大驚之下他轉身就想跑出去。
結果一轉身,張伯倫猛然感覺有人卡住了自己的脖子,接著膝彎被人狠踹一腳,劇痛之下他忍不住一聲慘叫然後就被踹的跪倒在地。球場上張伯倫打架也是個狠角色,可是這種暗無天日的情況下他就沒用了,關鍵是對方比他更善戰,卡住脖子踹倒他,接著他的雙臂就被人扳到了身後,只聽‘知啦’一聲響動,他的兩個大拇指就被東西綁到了一起,張伯倫奮力掙扎,結果手指被勒的生疼,捆綁他的繩子堅韌無比。
“救……”張伯倫當機立斷立馬求救,他的第一個音節剛剛發出口,一把冰冷的刀子被人塞進他張開的嘴巴中,正好壓在了他的舌頭上。
“閉嘴,或者死!”一個平淡的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張伯倫扭頭想去看是什麼人對他動手,可是他一動,刀子跟著動,鋒利的刀鋒輕輕碰到他的嘴角,一絲痛楚出現在嘴上,張伯倫不敢動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動彈的話可能會被撕碎嘴巴。
當他不動彈的時候,身後那個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呵呵,很識時務麼,幸好你沒有強制扭頭,否則我的刀子會撕碎你的腮,那樣你就變成三個腮了,三個腮,呵呵。”
張伯倫快被嚇尿了,這笑聲怎麼這麼神經質?他媽的,球館保安力量不是號稱全舊金山第一嗎?怎麼有人帶著刀子摸進了球館的停車場,是不是下一步這些人就能摸進更衣室啊?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球館保安力量的時候,張伯倫腦子瘋狂的轉,他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眼前的危局,難怪NBA球星發了薪水立馬僱保鏢,以前張伯倫感覺這些人是騷包,原來是用來救命的啊。
現在後悔也晚了,張伯倫絞盡腦汁想逃命辦法,可是人被放倒在地雙手被捆紮在後嘴巴里舌頭還被刀子壓著,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連掙扎都做不到何談逃命?
後面那人不聲不響的壓著張伯倫,他也不發出任何聲音,而且呼吸聲也很小,張伯倫幾乎都聽不到,這種源於未知的恐懼讓他難以忍受,可偏偏除了忍受,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點燈都壞掉,小停車場裡的應急燈忽忽閃閃的亮了起來,藍綠色的應急燈光閃耀著,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小停車場,張伯倫低下眼瞼看了看,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握著匕首出現在他的面前,大手上面汗毛林立、老繭厚重,此外手背上還有一道道的疤痕,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能察覺到其中隱匿的暴力特徵。
這麼一直持續了四五分鐘,那平淡的聲音終於又響了起來:“Z先生,你好,我收回刀子,你不要叫,否則,後果你自己考慮。”
張伯倫急忙點頭,身後那人冷冷一笑,然後慢慢收回了刀子,直到這時候,張伯倫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剛才他生怕舌頭不小心動彈一下然後被割掉。
平靜了一下心情,張伯倫故作鎮定的說道:“兄弟,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是不是手頭有些困難了?沒關係,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你跟我說賬號,我立馬讓朋友打給你。”
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人又不說話了,過了一小會,他才淡淡的開口道:“不,大明星先生,你猜錯了,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要你命的!”
聽了這話,張伯倫險些就慘嚎起來,媽的不是吧,兄弟我平時一不偷二不搶還搞了個基金會做善事,不可能得罪人啊,即使得罪的也都是球場上的事決不至於找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