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真是——“我們不熟吧?”他無可奈何地道,見她含笑不語,“我見你都不緊張見她怎會緊張——我在說什麼?”他啞然。
“問你呀,呵呵,”裘品令掩住口,笑意在眼裡,手隨意地擺弄著斷劍,“古翹長得很好看,每個見她的人都看呆了呢,你呢?你有呆嗎?”
“喝,”仲孫錦繡笑罵,“小丫頭,你人小鬼大。”好笑極了,沒遇到過她這樣的姑娘。
“大叔,與你相比我是很小的。”她朝他皺皺鼻。
仲孫錦繡拿她沒辦法。
“緊張也對啊,古翹兇起來我都害怕,不過她很少對陌生人發脾氣,嗯,我想她一定氣我帶陌生人到她那裡去……”她忽然開始自言自語,而且這話與前言不搭——至少在仲孫錦繡聽來不搭。
可是,再轉而一想她這一句與前幾句連起來的話,仲孫錦繡愕然。他是很緊張,剛才是過分緊張了。她的意思應該只是最後一句要說的吧?那麼方才——
“哎呀!”思緒被裘品令的驚叫打斷。他一凜,鎮定心神瞧過去,被映入眼中的那點點血珠使他的心漏跳一拍。
“受傷了!”他眼眸冷峻地瞧著,“你真不小心。”口裡叨唸著。
“不是故意的。”裘品令刺痛地抽了口冷氣,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回答。
“可是很不當心,”仲孫錦繡自然地接過她的手,“手絹有麼?”
裘品令取出懷中的白帕子,遞給他,眼睛盯著握著她的手的他的手。
“劍斷了,口子很鋒利,你卻不當心。”他口中淡淡責備,手不停,接過帕子利落地給她手指包紮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裘品令依然反駁。
仲孫錦繡冷眼瞪她,“你下次若不注意,恐怕割斷的不是手指,而是你的腦袋。”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裘品令小臉上只截然的肯定。
“好,不會,”仲孫錦繡放棄與她爭辯,“好了,包好了,傷口不大,不會有事。”他眼光掃到她眼裡的水盈,嘲笑道:“你要哭了嗎?”
“誰哭了?”裘品令跟著站起來。
“不是嗎?哦,是我看錯了吧。”仲孫錦繡雲淡風輕地揮揮手,“既然你不哭,也沒事了,那麼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去哪裡?”裘品令好像身處不同的世界。
仲孫錦繡被她打敗,“裘品令姑娘,”他好笑地面對她的糊里糊塗,“不是要將劍修好?既然你證實此中無寶藏圖,那麼,拿去修好它是下一步該做的,不是嗎?”他這會兒成什麼了?她的幫手還是管家?搖頭自嘲地笑笑,掀起唇角。
“哦,對啊……”裘品令笑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我一時痛得忘記了。我們走吧……”她彎腰要去拿劍。
仲孫錦繡先是被她的那一聲“我們”弄呆愣一會,見她去拿劍時才恍然醒過來似的,“別動!”他大喊一聲,把裘品令給驚住。
她訝然注視他,姿勢維持彎腰伸手,甚是滑稽。
“免得你再受傷。”仲孫錦繡拾起劍,將劍與劍鞘收起收好。
裘品令望著他,笑容如燦爛的夏日,面上如春風吹拂而過。
“你不走了?”仲孫錦繡走了兩步,見她依然站在原地發怔,甚至在傻笑,眯起眼,覺得很奇怪。他錯過了什麼是不是?
“哦,走啊,我跟上來了……”裘品令咧開嘴,笑著蹦跳著過去,走到他身旁,滿是燦燦容顏。
劍擱在修劍鋪裡交給老闆處理並且在他承諾兩日內即刻恢復到完好如初之後,裘品令才與仲孫錦繡分道揚鑣,各自走各自的路。
裘品令早已計劃好下午要做的事,她不會讓自己無聊。待在家中只會看到爹爹唉聲嘆氣地撫著肚子喊餓,又不肯去叫回出走的廚子,她若讓他看到鐵定沒好氣受。
不過,出外就不同啦。
裘品令眯起笑眼,拿著竹簍和一根釣竿,興高采烈地朝時常去玩的小河邊走去,一路走一路哼著未名的小曲,心情十分不錯。
“譁!”她驚歎出聲,生生站定了腳步。
日近西,照射到河面上,粲亮的光芒點點閃爍,恰似那夜晚的星辰。河旁碧綠蔥蔥,大片的草地,散落的綠樹,清風徐吹,舒暢自然。盡是一片洋洋風景,讓人一眼便有舒暢之感,和風吹來,深深吸取青草與清風的芬香,通體舒服。
河旁的大樹鬱鬱蔥蔥,高大茂密葉如華蓋。
裘品令將竹簍擱在樹幹旁,盤腿而坐,打算以此作為據點,消耗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