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的長老乃是武當四秀之一的劉星的爺爺,是一個相貌猥瑣的光頭老者,劉能聽了趙顧三的話也是點頭道:“掌門師兄言之有理。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陳毓祥這小子,連我家劉星都是極為佩服的。我觀他眸正神清,絕不像是惡人。我武當出現一個天才弟子,不易呀。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對於天才肆意懲罰,豈不是寒了天才的心?到時候那些9分靈根十分靈根的少年人,恐怕寧願去少林當和尚,也不會來咱們這裡了!所以我看這是,一定要慎重,慎重才是!”
馬鈺和另一位武當長老同時點頭:“正該如此!”寧胖子夫婦卻是沒有說話。
陳毓祥聽了,不由得大感意外。敢情這些武當長老,對自己還是極為看重的。趙校長就不必說了,一直是對自己比較照顧的,而劉能居然也會為自己說話,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自己跟劉星那小傢伙,倒也算不上有什麼過節,他只是馬尋歡的跟班而已。
而馬鈺居然是這個態度,簡直就是讓陳毓祥驚詫了。馬尋歡之死,可以說是咎由自取,跟自己毫無干係,可是若是沒有自己的出現,馬尋歡也不會死了。
而馬鈺顯然並沒有把這事算在自己頭上,看來此人倒真的是一個謙謙君子,是非極為分明。而另一位武當長老居然也是替自己說話,也是讓陳毓祥大感意外。
看來想要懲處自己的,主要是這個叫天權的傢伙了。這廝雁過拔毛,一塊靈石也看在眼裡,一定是受了宗白的好處的。
想到這裡,陳毓祥心中冷笑。對我好的,我會百倍報之,這武當的六大長老,少不得都要送上一場造化。
至於這天權麼,嘿嘿!
想到這裡,陳毓祥走前一步,兩腳分開,施施然站立在那裡,看著七位武當大佬道:“掌門前來,有失遠迎。幾位長老,到這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趙顧三和其餘諸人對視一眼,心中都覺駭然。陳毓祥雙腳不丁不八,平平淡淡的站在那裡,沒有散發出一點兒靈力波動,卻自有一種高大的氣勢,彷彿是在俯視著眾人一般!
他的態度並不恭敬,言語也不恭敬,完全不像是晚輩對長輩的樣子,然而幾人卻都有一種感覺,彷彿是天然便該如此一般。面對著這樣的態度,幾人竟然是無法升起一絲怒意!
“此子修為深不可測,已經是遠遠超過了我等了!”六人心中俱都駭然,心思瞬間轉動開來,目光都是閃爍不定。
天權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他手指著陳毓祥,嗔目喝道:“孽障!你犯了彌天大罪,還不跪下領死!”
“哦?”陳毓祥淡淡一笑,“長老執掌武當刑法,可不能血口噴人!不知我犯了什麼彌天大罪,竟然是要處死我?”
“人證物證俱全,我也不怕你抵賴!”天權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把宗白帶上來!”
幾名抬著擔架的黑衣執事弟子應了一聲,抬著擔架上前幾步,站到了天權的跟前。
“陳毓祥,你可認識此人!”天權指著宗白厲聲喝道。
“認識,當然認識。”陳毓祥淡淡一笑,“這不是宗白宗師兄麼?宗師兄,你有手有腳,好端端的為什麼讓人抬著?我只是讓小謝切了你,可沒有斷了你的手腳啊,不至於連走也不能走了吧!”
“孽障,休得囂張!”天權老道氣得鬍鬚亂抖,大聲吼道,“既然你承認了,也就不用我浪費口舌了!宗白和你乃是同門,我武當門規,同門之間嚴禁相互殘殺,若是決鬥,需要得到對方同意才行。哪個給你的權力,可以對同門使用私刑?你說!”
“哼!侮人者人侮之!宗白因與我有過節,築基之後便肆意欺侮我劍盟弟子。我乃是劍盟首任盟主,焉能不給他一個教訓?我給他留下一條小命,就算是不錯了!宗白,你居然還敢去告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麼?”陳毓祥看著宗白,冰寒無比地道。
“掌門師兄,你聽聽!你聽聽!這個孽障,囂張到了何種地步!”天權老道氣得臉色發白,回頭看著趙顧三道,“社團不過是煉氣期弟子的小玩意兒,宗白築基之後,與煉氣期弟子身份地位已經不同。若是煉氣期弟子有行為不端的地方,出手懲戒也是自然。再說宗白出手都是極為有分寸的,何曾重傷過一個劍盟弟子?他居然因此報復,出手如此狠毒!宗白是我內門精英,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竟然是被這樣廢了!掌門師兄,此子必須依照我武當門規,重重懲處!”
“這個”趙顧三目光閃爍,捻起幾莖鬍鬚,微微搖頭,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事實已經很清楚,宗白雖有小錯,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