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忘不了蠶蛹入口的滋味,那股噁心還留在記憶深處無法擦去,光是看到盒子就想到一條條蠕動的白色肥蟲,然後胃就不由自主抽緊想跑廁所。
“哥哥們,該是妹妹回報各位的時候,你們讓我太開心,送你們……咦!吃顆糖嘛!他們幹麼跑那麼快。”
拿起一塊白冬瓜糖一啃,表情極度無辜的瞿小嬰困惑的眨眨眼,一口一口地啃得起勁,望著八條人影奪門而出,其中一人還掉了鞋。
她有那麼可怕嗎?
當瞿小嬰美麗的後母偕同于靖霆開懷大笑的母親進門後,一切有了理所當然的結局,兩人形式化的訂婚了。原來當年混黑道的丈夫死後,供給於陳月花母子生活費的兩位幫主夫人正是瞿小嬰的母親和後母。
本該是美好圓滿的喜劇,但是瞿家八虎像嫁禍的姿態,迫不及待地求人家快把她帶走,當場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主角有了翻桌子的藉口,留下殘局讓別人去收拾。
誰規定父命有云就該唯命是從,她偏要重挫眾人心,讓他們捶心摧肺才甘心。
羅馬又不會消失,走慢些一樣會到,管他有路沒路,現在有飛機了,咻地一聲天涯海角任我行,包括一室情慾味道的茉莉居。
“我愛你。”
“得了,你到底要說幾遍,我還是不會同意你的要求。”瞿小嬰一臉倨傲的神情寫滿不屑。
“我愛你愛到發狂,無法一天不碰你。”好細嫩的膚觸,抹了油似。
一巴掌照打不誤。“超級色魔,你打太多男性荷爾蒙了吧!”
哼!分明是淫蟲作祟,想找免費的牛奶喝。
“我也很想控制情不由己的迷戀,可是你讓我無從選擇。”慾望是早春甦醒的小蛇,怎能放過眼前的美食。
“于靖霆你夠了沒,從昨晚到今天凌晨你已經要了三回了,你打算累死我好趕上不錄影呀!”節目快開天窗了。
“說愛我。”他輕咬著她香肩,大腿壓著她的腰不讓她起身。
他們同居一個月了,婚期遙遙無期,因為他們之間有個小小拖油瓶,依她討厭小孩子的程度堅持不肯結婚,除非小油瓶不再是小油瓶,脫離小孩子的行列。
其實這是藉口,她怕被叫老了,由小嬰姐姐升格為後母多傷人呀!一下子老了一輩吶,她怎麼也不甘吃虧,雖然於青峰就住在隔壁客房。
愛面子又愛和人比較的於陳月花可找對地方,受邀住進獅盟好不快樂,一群年輕小夥子鎮日叫她月花姨,還有盟主夫人這位好友可談笑,一下子年輕了不少,心情也變開朗了,每天開開心心的享受生活。
茉莉不開無奈何,催花早生折花枝。
“不愛不愛,誰會愛上一個離過婚的男人,可恨的他還有我最討厭的小鬼兒子……唔……你別……老使這……一招……嗯……”
接下來是瑰麗的激情畫做,兒童不宜。
許久許久之後,喘息聲逐漸平復,一恢復體力的俏人兒立刻揚腳一踢,由床另一邊跳下,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裡鑽,無視滾到床下哀叫的男人。
誰叫他老以男性的優勢讓她屈服,即使她心裡已住入了他,但是為反對而反對的個性仍在,因此她絕口不提“我愛你”,存心要憋死他。
反正兩人都在一起,無所謂愛不愛的問題,天生不懂羅曼蒂克不是她的錯,要搞浪漫還不如給她一隻雞腿更具誘惑性,她承認自己愛吃又粗線條嘛!
怎樣,他就是愛她。
“晚餐有淡水海產,不知誰最愛吃。”帶著笑意的聲音倚在浴室旁說。
“我最愛。”猛地衝出來的瞿小嬰手中還拿著牙膏。
他詭計得逞地順勢攬住她的腰。“我知道你最愛我了,我的小悍妞。”
“于靖霆……”溫柔的吻讓她的心變柔軟了。“你最討厭了啦!討厭鬼。”
“原來你的討厭是喜歡的意思呀!”因為她要唱反調說反話。
“可惡,你欺負我……”
在房門口準備提醒瞿小嬰快遲到的於青峰笑得很苦惱,不曉得推門而入會不會被揍。
事實證明,當天晚上的兒童節目多了這麼一段:
“死小鬼,你快把我房裡的垃圾清一清,棉被要折得像我還沒睡以前的四角方方,不然我會繼續討厭你、荼毒你,讓你嚐嚐另一隻拖鞋的味道。”
而那鞋印還留在他臉上,即使多年以後小男孩長成少年,他的後母依然對他叫囂著:
“討厭的死小鬼,你為什麼這麼令人討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