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有些侷促地站在那裡,藍止水還沒有出現。
他勉強笑了笑,道:“我空有一腹詩書,但卻半點營生也不會,是和姐姐一起過活的。素來便不討芬芳樓徐媽媽的歡心,連帶各院的丫頭也瞧我不起。”他說得極為誠懇,這般言語境地,一個男子很難對人說出口,而他卻說給喬不遺和朝公子聽,顯然把二人當做了自己的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
喬不遺淡淡地點了點頭,眼中絲毫不見鄙夷。
他們坐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丫鬟端茶上來。藍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姐姐,怕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二位且先坐著。”
他走了幾步,便又回頭,喬不遺微笑著道:“藍況你請放心,我們不會四處走動的。”
藍況似乎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喬不遺含笑打量著四周,漫不經心地對一旁坐著的朝公子道:“你怎麼看?”
朝公子冷冷地回答:“看戲總要看全。”
喬不遺眉眼之間似乎有些嘆息:“卻不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朝公子冷眼看向窗外,有女子將數十條絲帕洗乾淨後晾在窗外的竹竿上,那些色彩各異的絲帕好似一面面七彩的旗幟,卻不知裡面包含了多少女子曾經有過或正被隱藏的心事。
半晌,他才回過頭來,慢慢地道:“他那日出現在你窗外湖上,便不是偶然。”
喬不遺點頭:“這我自然知道。”他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只是猜不透他的用意而已。”
朝公子眉眼舒展,笑得愜意,好似窗外的風景叫他心情愉悅不已:“我們這不是正在看他如何演戲嗎?”
這時,有一顆冰糖葫蘆的核“嗖”地一聲,直直地從樑上朝喬不遺打去,後者頭微一偏,揚起眉,有些無奈地叫著正大光明在樑上偷聽他們說話已經許久的人兒的名字:“葉子。”
“哼!”一聲清脆的女聲從上面傳了下來。
阮葉猶如一隻小貓,坐在樑上晃悠著兩腿,絲毫沒有打算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