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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自己在臉上出現了。他語氣之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揶揄:“那你有會背的全的嗎?哪怕一首也行。”

莫峰雪神氣地道:“你也太小瞧人了吧,我當然會。那個什麼《登鸛雀樓》我就背全了。”

“哦?”朝公子揚了揚眉,卻不置一詞。

莫峰雪道:“你還別不信,我這就背給你聽。”

朝公子卻只是道:“洗耳恭聽。”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呃,什麼什麼什麼,更上一層樓。”

朝公子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笑得莫峰雪不禁有些惱怒:“我不就有一句沒背起來嘛,有什麼好笑的。”說這話的時候,忽然有不明的咕嚕聲響起,莫峰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

朝公子的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閃爍著,他終於笑得出了聲。笑吧笑吧,難得這麼開心,也不會有人聽見你的笑聲,所以就笑給她看好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開口說出了生平第一次完全只是邀請的邀請:“不知道在下可否請小姐吃飯?”

莫峰雪倒也沒什麼戒心:“好啊好啊,我叫莫峰雪,你叫什麼名字?”

朝公子卻只是淡然一笑,精緻的眉眼閃爍著:“你以後會知道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深義

當時,莫峰雪離開之後,朝公子相當一段時間裡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大概,只有寂寞的人才會記住在他生命出現又離開的每一個人,所以,我才會意猶未盡地想起你。他修長的手指撫過那棵原本種在庭院之中的槐樹,心裡對莫峰雪道。可是,我是因為寂寞而遇見了你,還是因為你離開之後我才開始寂寞?

想起了之前那個他本要拜訪的隱士,後來說的話。那次的拜訪之行因為莫峰雪的從天而降而未成行,那個隱士在莫峰雪離開後不久來過落夕榭。

看著庭院裡的那棵樹,他只說了一句:“一方庭院之中,獨立一樹,乃為一木。”說完,他不由長嘆一聲,卻不再多言語半分。

朝公子雖然不是方外之人,卻也知道自己真正是當局者迷。

一方,一樹——一口,一木。此為“困”字。

頓解。

這便是為什麼他會命人從又從別處移來七棵樹的原因。算是破那個“困”字吧。

他不想自己就此困在命運給他擺下的迷陣之中。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命運是在自己手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是,為什麼是八棵樹呢?

朝公子自認雖然名下置業甚多,卻不是個十足十的生意人,這八字對他而言,並無太大意義。

直到那八棵樹應他隨口的一句話被在院中種好後,他才發現,它們的排列竟然如此巧合。橫也是四,豎也是四——橫也是思,豎也是思——原來,我是這麼地思念你,深到我自己都不曾發覺。

阮葉並不知道這八棵樹之中,有著這樣隱晦卻深刻的寓意。所以隨口將她知道的莫峰雪的事情說給了喬不遺聽。

因為,喬不遺似乎對這八棵樹過於好奇了,要是他們再不走的話,她真的擔心錦盒之中那些好玩的玩意兒會被朝公子要了回去。

而且,雖然她向紫羅保證過,不跟別人說這件事情。可是,一來,喬不遺是自己人,算不上“別人”吧;二來,這個朝公子居然把她關進水牢,雖然後來有這錦盒消了她不少氣,但是還差那麼一點點,她現在還是有些不平之氣,所以,洩露一點他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阮葉心裡倒是很會給自己找藉口。

喬不遺看著這些樹,秀眉微皺,沉思了片刻,忽然笑了:“困嗎?”

阮葉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什麼?喬不遺你也太扯了,現在才是什麼時候,我怎麼可能就困了。不過餓倒是有一點啦,哎呀,我們快點走吧。”阮葉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連拉帶拽地把喬不遺往門口拖。

喬不遺是想通了朝公子口中所言的“高人指點”所謂何意。但他向來不喜歡探究別人的私事,只是笑著任由阮葉將自己拉出了落夕榭的大門。

朝公子慢慢地踱步走進了庭院。

他的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微笑,看著門外已經漸行漸遠的兩個背影:“喬不遺?阿布?”他輕聲地道,卻又不似是在叫喬不遺回頭。

已經走至很遠的喬不遺像是感應到什麼,回頭,只見朝公子站在落華紛紛的樹下,一如他剛才那般扶住樹幹,唇角綻著微笑,白衣好似天邊的雲,卻因為太陽的餘暉而照射地幾乎要燃燒起來。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不明何來的凜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