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花的乾花。”
阮葉聽得不甚明白:“什麼是乾花?”
朝公子不知為什麼,對著她似乎耐心十足:“乾花便是已經晾曬處理掉了花上所有汁水的花,這金竹花的乾花研磨成粉末後,可以做香薰用,自有其獨到的凝神妙用,而且,香味也是獨一無二。”
阮葉看著對自己娓娓道來的朝公子,有些奇怪地問:“你說據說,是據誰所說?”
朝公子卻不再回答她的話,只輕輕一句:“我自有我的訊息來源。”
阮葉想了想:“也就是說,藍止水是兇手?或者和兇手有關聯?”
喬不遺既沒有同意她的說法,也沒有否定,只是道:“這正是我們希望你去查探的事情。”
阮葉兩眼一翻:“我有什麼好處?”
結果當然是沒有什麼好處,可是喬不遺說了這麼多,她早就心癢了,所以最後還是去芬芳樓了。
可是,想著那二位好整以暇地等她回去報告情況,自己卻在這裡累死累活,雖然說沒人逼她來她自己決定來的,但是這會兒,在瞭解了芬芳樓的雜役丫鬟是這麼累人的一件差事後,阮葉實在是心有不甘哪!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十八章 妙雪的雪 疏星淡月鞦韆院,愁雲恨雨芙蓉面。前一句,指的是落夕榭,後一句,說的是十二雪。
落夕榭就像一方美麗而不真實的天地,十二雪便是囿於其中的囚鳥。
妙雪看著鏡中自己的容顏,露出一個笑容,冷冷的,靜靜的,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隻囚鳥。
這個光景,公子怕是還在客棧和喬不遺談事情吧。
她剛才去看了小姐,小姐還在鬧情緒,賭氣不肯吃飯。
她回憶著自己遇見公子那一天的場景。
那時的她,是一個待價而沽的雛妓,命運就像當時她唯一的財產窗前的那盆雛菊一般,任人攀折。朝公子的出現,對她而言,好像夢一般。
他給了妓院的媽媽一張銀票,媽媽便歡天喜地地留下了她。
她猶如怯懦的小麻雀,仰起頭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他。
這個年紀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公子,眉眼好似劍裁的一般,黑色的長髮只一束在腦後,其餘就那麼蜿蜒地垂於肩上胸前,好似一條墨色的河流。他長得明明那樣明亮,眼中卻好似有千年的冰雪。然而,當他看著她的時候卻忽而露出一絲笑容,雖然那笑容沒有什麼溫度,可是卻好似有著魔力,讓人有種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接近他的衝動。可是,當時的她不敢,不敢有絲毫想要靠近他的動作,雖然她的心裡是這麼地渴望。
只是,她怎麼可以!她一身的麻布粗衣,臉上還有媽媽給她塗得劣質地胭脂。髮髻上還插著一朵可笑至極的桃花,媽媽說,這叫伊人桃花面。可是,她在他面前忽然就無地自容起來。
這種感覺。在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它叫自慚形穢。
跪於他面前的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文不值地一顆沙礫,幾乎要被湮沒於腳下。
他卻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好不好?”
他說“好不好”這句話時,聲音很輕很慢,十分隨意的語氣,卻透著不容拒絕。
她仰起小小地頭顱,鼓足勇氣說道:“是。”
那時,她還沒有妙雪這個名字。
但是。公子也從來不喊她在妓院時媽媽給她取的名兒。
大概那時,落夕榭一共就只有公子,小姐。還有她三個人,所以。公子在朝著她時。就只是在跟她說話,而她就不需要名字。
有沒有名字無所謂。只要能陪在公子身邊就好。
她的耳朵是在她在落夕榭住下後的第三天裡失去聽力了的。
她一直記得那根銀針刺穿她耳膜地感覺,那種疼是一瞬間的,冰涼的觸感滑過她的耳膜,一種穿透的疼痛讓她不禁咬破了嘴唇,鹹腥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口腔。
然後,她就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可是,在將銀針拿離她的耳裡後,公子輕輕地擁了她一下。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離自己那樣近,他將頭埋於她的肩上,整個身體弓了起來,好似一隻無助地傷獸。她甚至能感知投過衣料他微薄的體溫。
他微溫的氣息在她地耳邊縈繞,似乎在說著什麼話,也許是呢喃,她卻聽不到。
當他收回環著她的雙臂,重新站直之後,他又是那個很少會這麼近距離靠近別人地朝公子了。
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