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公子看著阮葉。後者貝齒輕咬嘴唇。似乎竭力想要隱藏自己地心虛,不過顯然是徒勞。
這個表情。不知怎麼的,便在他心裡與另一個面孔重疊在了一起。
他的心裡震了震,有綿綿的痛,好似藏著棉花之中的銀針,柔軟深處,疼痛突然。
“莫莫。”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卻終究把這名字壓回心裡,任由聲音在他壁壘森嚴的心中來回碰撞,激盪,直至最後好似死寂一般。
阮葉低著頭,很警覺地小步向喬不遺房間內挪,打算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腳底抹油,隨時開溜。
朝公子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有些想笑,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內心的感受了?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他一雙劍眉便已經輕輕上揚,唇邊綻開璀璨地笑容。
很久很久之後,阮葉想起這笑容時,心裡還是一陣溫溫柔柔的暖意。
而此時,她正好抬頭,看著他這沒來由的笑容,忽然一陣發愣,這笑容太耀眼,就好像陽光撒在大地地第一縷光線一樣,帶來的不僅是光明,還有溫暖。只是,這表情怎麼會出現在朝公子身上呢?
這,這,這,這真是太詭異了!
她正打算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就開溜地時候,喬不遺地話讓她停住了已經轉了個方向的腳尖:“葉子,你今天見到藍況之後,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特別?”
“特別?”阮葉一愣,隨後連連點頭,“有啊有啊。”
“怎麼個特別法?”發問地是朝公子。
阮葉心裡一放鬆,知道不是衝著自己的惡作劇來的,立刻腳步都輕盈了不少。她坐下後這才說道:“我發現,這個藍況其實是徐媽媽手下的爪牙。”
關於她的這句話,實在是讓在場的兩個男子好一陣無語。
能讓這樣兩個自以為是的男子露出這番表情,還真是大快人心啊。阮葉心裡想著,這才正正經經地將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這事情說起來話可長了,因為阮葉要從她被喬不遺扔出窗外說起。當然,她可沒忘記把自己遇見一個猥瑣大叔並且好好地向對方表示自己是如何“惹人疼”的事情說出來,並且還一邊說一邊死命地用眼神直射喬不遺,好似在說,死阿布,臭阿布,你現在知道你把我點穴扔出窗外,讓我不能動彈地呆在芬芳樓這麼一個大環境下,是一件潛在危險指數多高的錯誤了嗎?要是我真出了什麼事情,看你回去怎麼跟我孃親交代!
兩個男子在聽她說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之後,都有些啼笑皆非。
遇人不淑?虧她想得出來。
朝公子雙眉輕蹙:“喬兄,趙九要是所言不虛,那這芬芳樓就真的有必要再探一探了,但前提是,不能打草驚蛇。”
喬不遺點了點頭:“朝公子言之有理。”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不屬於阮葉可以理解的範圍。她最討厭這樣子了,好像別人都知道什麼事情,就她不知道。
“喂,你們在說什麼?”她好奇地問。好歹她可是把自己的經歷都告訴他們了,他們再這樣當著她的面打啞謎,她可要翻臉了。
喬不遺側臉笑吟吟地看著她,溫潤的眉眼之間帶了些促狹:“你真的想知道?”
“廢,廢話!”阮葉語氣有些不肯定地道。為什麼,她看到喬不遺這樣的表情忽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果然,喬不遺下面的一句話是:“你想知道的話也好,只要幫我們一個忙?”
又看了看也屬於喬不遺所說“我們”之列的另一位,朝公子,後者這次卻只是冷若冰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好似他的手漂亮得跟朵花兒似的,連頭也不抬。
阮葉心裡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什麼忙?”
友上傳章節 第六十七章 自願鑽套心不甘 阮葉不禁感嘆,下一次心裡再湧起什麼奇異的感覺時,不要猶疑,立刻遵循心裡的念頭,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喬不遺的笑容是有迷惑性的,他的笑容向來會給自己帶了災難的,這就是阮葉的總結。
這個災難就就比如此刻,她要蹲在這裡燒一大鍋的熱水,因為芬芳樓的姑娘們要洗澡,問題是,哪個黑心黑肺的傢伙挑水進來的,居然把柴火全給弄溼了,害的她現在被灶膛裡冒出來的濃煙燻得滿臉漆黑,就剩眼白和牙齒是白色的了。
阮葉發誓,要是老天在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有那麼重的好奇心了,就算她真的還有那麼重的好奇心,她哪怕咬住自己的舌頭也一定不會再問出口那句:“什麼忙?”的。
喬不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