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沒有理會阮葉的冷笑話:“那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情,喬大哥才會如此的。”
阮葉無話可說了:“喂喂喂,你這樣也太有失公允了吧,都不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情,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就下結論。誰說一定是我不好,就不興是那個喬不遺犯錯?!”她也沒見喬不遺給紫羅什麼好處啊,這丫頭怎麼老維護他,氣死了,還說是她的好姐妹呢,乾脆和喬不遺當姐妹去。
紫羅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口氣,怎麼都是她已經下了結論,你肯定是自找的。
阮葉簡直為之氣絕,不過,本著就事論事的心態,她還是要把事情告訴給紫羅聽的。本來嘛,她這會兒來落夕榭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今天她在芬芳樓遇到的一股腦兒的事情都告訴紫羅,順便問問她的意見。她就不信,哪怕把搶先破案、打壓趙石的因素放在一旁,只單單考慮愛湊熱鬧這麼一項,紫羅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呵呵,讓雞飛狗跳來得更加猛烈些吧!阮葉在心裡無比興奮地吶喊。
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阮葉一邊說一邊看著紫羅的表情。當她先說到自己看見喬不遺和朝公子跟著藍況進了芬芳樓時,紫羅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嘻嘻,看來她也覺得那兩個男的逛妓院這個行為實在是不妥,所以當她說道:“於是我就跟了進去。”她看見紫羅不禁點點頭表示同意。
嗯,繼續說下去,要是她覺得一直都是我有理,看她最後怎麼再替喬不遺說好話。
阮葉接著說道自己坐在橫樑上,聽到他們那段沒頭沒尾,卻似乎隱約與案情相關的對話,紫羅不由好奇地問:“這麼說來,那個領他們去芬芳樓的藍況有些問題?”
阮葉點了點頭:“我聽他們說,他領他們去那裡,絕非偶然。”
紫羅思索了片刻:“那這個藍況有問題嗎?”
阮葉想到後面她如何騙取藍況信任的那一段,不由嘴角一彎。
紫羅看著奇怪:“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哪裡好笑了?”
阮葉搖了搖頭:“我沒有在笑你。我是想起藍況了。你若是見到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紫羅道:“哦?”
阮葉笑言:“如果要說此人哪裡有問題的話,那他就是心地太過善良,太過容易相信別人。”
紫羅看著阮葉:“此話怎講?”
阮葉於是詳細地把自己如何演戲也說了一遍,紫羅一邊聽一邊抱著肚子笑:“呵呵,笑死我了……葉子,你真是這麼說的?那然後呢?你……藍況沒有起疑嗎?還是……”
最後,阮葉告訴紫羅,藍況約了自己明天見面,談一談他打算如何“幫助”她度過“難關”。
紫羅已經聽得心癢難耐:“不如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吧。”
阮葉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你去,也不是我不夠聰明,編不出你的身份,只是,你要想出這落夕榭,可得過朝公子那一關。”
紫羅有些沮喪地垮下肩:“說得也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不只好這樣,你明日再來一趟,陪我說說話,順便告訴我藍況有沒有出錢。”
阮葉點點頭:“好。”
紫羅對於自己不能親身參與此事顯得十分失望:“唉,跟我哥哥一比,喬大哥是不是很好?”
阮葉聳聳肩,這是倒是沒有反駁紫羅的意見:“這話也是。”
正在這時,一陣清幽的男子的聲音自她們背後響起:“什麼話也是?”
阮葉和紫羅嚇得幾乎要跳起來。
紫羅一見自己的兄長,立刻沒了好似老鼠見了貓,頓時便乖巧了很多——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的。
而阮葉則是因為之前說話太投入,給突然出現的朝公子嚇了一大跳。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呀。”許是早上朝公子對她說的話讓她覺得,這個總是與眾人保持的神秘距離的年輕男子,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冷漠和無情,於是言語之間便隨意了很多。倒是這話聽在紫羅耳朵裡很是有些奇怪——葉子和哥哥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熟稔起來了?
朝公子神情自然地道:“這落夕榭好像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隨意走動也算是神出鬼沒嗎?”
阮葉扁扁嘴,沒有再說話。
朝公子看了看紫羅,問道:“紫羅,你可曾買些什麼貼身衣服?”
紫羅一臉訝然:“什麼衣物?”
朝公子視